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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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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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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时尚家园俱乐部入会守则:
1.时尚家园俱乐部是私人会所,所有会员本着自觉自愿入会,来去自由的原则,希望所有会员能充分享受生活的快乐。
2.入会夫妻必须是本科以上学歷,有较高的素质和文化修养,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3.入会夫妻要家庭和睦,夫妻感情融洽,无婚外情。
4.入会夫妻需出示结婚证、身份证、医院的健康证明。
5.会员不允许有私下的接触和联繫,禁止俱乐部以外的小活动和单独联繫。
6.每月两次的俱乐部集体活动,有事不能参加者,提前两天通知俱乐部。
7.每次活动费用AA制,活动期间禁止酗酒以及吃带刺激气味的食物。
8.俱乐部内部事宜对外严格保密,联谊活动的地点和方式均由会员在网上商讨,民主决定。
9.禁止介绍朋友、同事及亲属加入俱乐部,不得在会员以外的人群谈论俱乐部的一切。
10.入会者在取得入会资格后,要交纳一份真挚,一份诚信,一份热情,一份爱心以及现金十元整。
一 乏味
又是一个普通的週末,又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地把精液喷射到老婆体内,凯歌翻身倒在了枕头上,下身黏煳煳的很难受,他却懒得去清洗。眯着眼睛盯着棚顶的吊灯,吊灯那橘黄色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暧昧,但凯歌的心却沒有享受这暧昧。
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临上床前,在网路看到的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又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欲望,所以刚才他的人在老婆身上折腾着,心却在盘算着怎么试探老婆对那个俱乐部的反应。
他太瞭解自己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个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观念上有些保守。对她来说,夫妻生活是她最开心的,好像和丈夫做爱就是她生活最大的娱乐,每个週末的晚上对她来说都是个节日。
可是凯歌却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问题出在他已经对老婆太熟悉了,他觉得自己熟悉老婆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都多,老婆做爱时候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变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么程度了。
这样的熟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鲜刺激的视觉动物,太熟悉就会麻木,所以那天在网路的白领天地看到了那个让他当时觉得有点可笑滑稽的时尚家园入会守则后,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在蠢动,也不再感到那个俱乐部滑稽可笑了,甚至已经开始嚮往和惦记了。
虽然他知道作教师的老婆必然不会同意他的想法,甚至还会引发一场局部战争,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适当提一下,因为他想起了冰儿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开口三分利”,说了就有一半的希望,要是不说呢,就什么希望都沒有了。
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了凯歌的下身,凯歌转过脸看了看为自己清理狼籍的老婆,一抹潮红还挂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地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凯歌的心有些惭愧,甚至有点鄙视自己的想法,于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床,侧身抱着老婆,把脸埋在她的两个乳房中间,伸出舌尖在乳沟轻轻地画着圈,这是他做爱结束后最喜欢的休息方式。凯歌迷恋女人的乳房,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平稳的港湾,才结婚的时候他常对老婆说,她的乳房就是他的家,可惜现在这个家他不太迷恋了。
凯歌把头拱在老婆乳房的时候,老婆王卉温柔的小手也喜欢轻捏着他的耳垂。老婆喜欢摸他的耳朵,说他软软的耳朵象元宝,还经常笑问他耳朵这么软为什么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围让凯歌慢慢的有点迷煳,画圈的舌头也不动了,老婆摸着凯歌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在凯歌听来不亚于一个炸雷,惊的他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擡起头懵懂地看着老婆,不相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问老婆刚才说什么。
王卉看着傻楞的丈夫,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你是不是对参加那个换妻俱乐部很感兴趣”
看着王卉平静的脸,品味她问的话,凯歌真的有点晕。
王卉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她在等着凯歌回答这个问题。
这不是自己一个晚上都想说的事吗,为什么老婆说出来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乱了
尴尬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盯着王卉的眼睛,凯歌才发现,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乱和躲闪的,她的平静是表面的,这让凯歌慌乱的心有了稍许的平静。
于是凯歌把老婆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过她的肩膀,在老婆柔软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搓着,嘴试探着问老婆:“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注意到你最近很喜欢去那个网站,而且你自己沒发现吗,你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
凯歌紧张得手都停止了在乳房上的揉搓,盯着老婆的眼睛问:“你怎么看那个俱乐部”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王卉的回答让凯歌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有小声地嘟囔着:“我也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最好,那就睡觉吧,明天还答应带孩子去游乐园呢。”说着王卉转过身钻到了被窝,给了凯歌一个光滑的后背。
灯关了,这个晚上沒有了以前的相拥而眠,两个人背靠背,虽然有了鼾声,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实都沒真的睡着。
二 荒唐
同样的週末夜晚,江鹏和老婆韩屏倒是过得热火朝天。
孩子在姥姥家,所以两个人在自己的小天地可以毫无顾忌。
韩屏喜欢在自己的家裸着身子满屋子地窜,她感觉这才是家的意义,舒适随意。
她能感觉到老公欣赏的眼光在她身后的追随,韩屏是那种皮肤特敏感很容易动性的女人,江鹏一个不经意的抚摩都会让她激动,所以老公就经常取笑她,说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区。
手的遥控器无目地调着电视的频道,江鹏的眼神在老婆的身上流览着。
结婚七年来,在江鹏的眼,韩屏已经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丰韵十足的少妇。才结婚时候那单薄的身体,现在已经滋润得浑圆而性感,这让江鹏对老婆的身体更加的迷恋。他们的夫妻生活沒有规律,什么时候有心情就疯狂一次。
韩屏在银行一个储蓄所做营业主任,上班的时候职业装一穿,大方而严谨,可是和江鹏在床上的时候,韩屏的热情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这些年虽然外面也有很多诱惑,但江鹏一直深恋着老婆,他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自己的家庭。
江鹏是那种外表看粗缐条的人,但内心很细,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对这点韩屏非常满意,所以对江鹏她也是言听计从。
江鹏一把拉住从身边走过的老婆,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手伸进她的睡衣,在她后背轻柔地抚摸着,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宝贝,那人明天约咱们见面,你紧张吗”
软软地靠在老公的身上,韩屏的脸红了:“老公,你真的要参加那个俱乐部难道我们真的去交换夫妻我怎么感觉很荒唐。”
“怎么荒唐了当初去参加不也是你同意的吗”江鹏用手抓住老婆丰满的乳房揉搓着,心有点着急,怕老婆变卦打了退堂鼓,所以加紧用怀柔政策。他瞭解老婆,在她最满足的时候,也是最好商量事的时候。
“可是当初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能真的去入会。想到你要和別的女人去那个,我的心就堵得慌,我可不想去,再说我也不可能接受別的男人。”
“我也就是好奇,想知道別的夫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江鹏的语气有了明显的失望,抓着乳房的手也失去了力度。
其实韩屏对这个换妻俱乐部也充满了好奇,但是女性的矜持还是让她不能马上接受,尤其是想到老公要和別的女人去做爱,她就有了点噁心的感觉。
江鹏的失望她能感觉出来,转过身,在老公的耳根后面猫一样地舔着,双腿环住江鹏的腰,把身子向老公的身上使劲地靠,嘴小声说:“老公,咱先別说那烦心的事了,明天早上看心情再说好吗现在我们上课,我要上课老公。”
韩屏的温柔让江鹏一下子有了反应,这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温柔起来能淹沒了他,让他无法抗拒,于是就在沙发上把老婆掀翻,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狂野地冲刺起来。
三 缘起
福缘茶室二楼,最面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陶铭萧悠闲地品着绿茶,手边一部手机静静地躺在那。
这部手机是专门用来联繫会员的,面的卡是他在手机门市部买的,胡乱编了个身份证号码,除了俱乐部的成员,沒有人知道这个号码,这部手机也经常处于关机状态,因为平时陶铭萧根本就不带着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开它看看有沒有资讯。
今天他是来见一对新要求入会的夫妻的,虽然这以前在网路已经有了很详盡的接触,但陶铭萧还是决定当面见一下这对夫妻。
陶铭萧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何况电脑的视频摄像看到的人总是不太真实。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陶铭萧并不着急,他瞭解这对夫妻紧张的程度,说不定他们早就来了,就在某个角落观察着自己。也许那个妻子临阵退缩了,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喝着绿茶,打开电子记事本,看着今天要来见的夫妻小挡案:夫,江鹏,34岁,大学本科,东方商厦总经理,身高178米,体重85公斤,喜欢旅游。
妻,韩屏,32岁,大学本科,金融白领,身高162米,体重58公斤,喜欢唱歌朗诵。
陶铭萧流览着资料,心暗自笑了一下,这是一对生活安逸,内心躁动的夫妻。
所谓七年之痒,陶铭萧始终鄙视这个说法。什么七年,结婚一年以后的夫妻,还能保持热情的就算很不错了。
越是条件优越的夫妻,内心的躁动就越是兇勐,所谓温饱思淫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陶铭萧创建这个俱乐部也纯属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闽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一对香港留学生夫妻介绍,参加了一个小派对,那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换妻游戏,在那以前他们甚至从沒想到过还会有这样的活动,更无法想像自己能去做这样的事。
但那时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身边沒有朋友。导师的冷漠,英国本土学生的歧视,还有英国冬天那潮湿阴冷的空气,所有的这些都让他们郁闷和无奈。
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对远在祖国的亲人的思念,那时候女儿才一周岁,为事业的发展,两个人忍痛把孩子扔给了陶铭萧的父母,双双出来留学,毕竟机会难得。但对孩子的思念却是无比的痛苦,每次想孩子,徐闽就搂着孩子的照片痛哭不已。
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地吵架,吵过了再拥抱到一起痛哭,而后就是疯狂的做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紧张压抑的神经稍微得到放松。
后来他们和邻居的一对来自香港的夫妻留学生认识了,慢慢地两家人熟悉起来。那对夫妻先是试探了他们一下,可能是太需要发洩了,陶铭萧和徐闽居然接受了。
到现在陶铭萧也对当初的接受很意外,这要是在国内,打死徐闽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游戏,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那以后,他们又结识了一对来自韩国的夫妻,这个小派对维持了一年。一年后陶铭萧夫妻搬离了那个公寓,有意识地不再和那两家来往,专心投入到学业面。
那时候陶铭萧凭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已经打开了局面,导师对他格外器重,同学也钦佩他。而妻子徐闽也在自己的病理分析专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人的勤奋和聪明在国外还是最大的优势。
学业的成功让他们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那以后他们夫妻都极力避讳换妻这个话题,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尴尬的经歷。
一个人影档在了陶铭萧面前,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擡头看,妻子徐闽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手三个购物袋满满的,拿出手绢擦着额头的汗问陶铭萧:"还沒来吧,是不是又不来了"
"再等等吧,凭他们的素质,就算不来,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们的。"陶铭萧的性格永远是沈稳而悠闲的,这一点很让徐闽着迷。
坐下来品了一口茶,从购物袋拿出件枣红色的T恤,刚要给陶铭萧比划一下,桌上的手机响了,陶铭萧拿起来看了一下,对徐闽一笑,指着手机点头示意来了。
四 商定
江鹏和韩屏走上茶室的二楼,韩屏的脚步有点迟疑,拉着江鹏胳膊的手也攥得更紧了。
这个上午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的,不光是为了顺从丈夫,其实她也真的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但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很胆怯,于是可怜巴巴地跟在老公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了做贼的感觉。
江鹏倒是挺坦然的,大商场的总经理需要的就是这份稳重。
走上二楼,本来不多的客人,一对男女格外抢眼,虽然坐在角落,但那优雅的气质和修养是掩藏不住的。江鹏凭直觉就断定这对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径直走到了陶铭萧面前,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伸出了手:"你好,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看看陶铭萧,中等的身材,白净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微笑的嘴角透露出自信和从容,相貌一般但气度不凡。
陶铭萧身边的徐闽也是气质高雅,身材娇小纤细,细眉笑眼的小五官说不上那好看,但打扮得体,给人干净明快的感觉,尤其那微微一笑,体现出来的是教养与成熟的相容。
陶铭萧也在观察面前的这对夫妻,江鹏看着有点粗缐条,体格健壮但不臃肿,脸上的五官方面大耳很有气势,偏偏是双小眼睛,这就有了点粗中有细的精明感,一身休闲打扮非常得体。
江鹏身后的韩屏,圆润丰满中透出成熟女人的迷人气息,但那偷偷看自己的眼神分明还有少女的天真,这个女人让陶铭萧很感兴趣。
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漂亮,而在于气质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况,陶铭萧对入会夫妻的选定标准就有一条,女人不能太漂亮,男人不能太英俊,因为那样会生出麻烦,当然也不会要很丑的。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两个女人,彼此都感觉很欣赏对方,于是从徐闽的购物袋开始引发,五分钟后,两个女人已经亲密地坐到一起小声唧唧喳喳聊个火热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陶铭萧把话题转到了实质问题上,这下子韩屏又开始扭捏起来,她红着脸趴在徐闽的肩上小声问她,当初是怎么接受这个事的,对他们现在的感情有沒有影响。
韩屏觉得自己有一万个问题要问徐闽,徐闽干脆把韩屏拉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小声把自己当时的情况和以后的心理告诉了韩屏。
这边陶铭萧和江鹏也就入会和聚会的大致情况有了沟通,两个男人倒是很坦然,起码看上去沒那么尴尬,就像两个老朋友在商量一个出游计画一样悠闲。
对江鹏的稳重陶铭萧很赞赏,一个小时后,彼此握手告別,陶铭萧告诉江鹏,下週六有个聚会,如果他们有兴趣参加,请在週四以前和他资讯联繫,地点是离本市不远的一个旅游区,需要有私家车。
江鹏扬了一下手的车钥匙,做了个OK的手势,从皮夹子拿出五十元钱放到桌子上,和韩屏转身走了。
在楼梯口,韩屏回身对着徐闽挥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头。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陶铭萧和徐闽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陶铭萧拿起桌上江鹏留下的五十元钱,又从皮夹子拿出五十元把单买了,标准的AA制。
五 蓝颜
週一上班的时候,凯歌还是有点恍惚,这个週末因为那个敏感的话题,他们夫妻两个都有点尴尬,又都想极力避讳,所以都很累,心累,这种看不到但能感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
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沖了杯麦片,准备把今天的版面排出来。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凯歌有点不耐烦,每次开始工作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手机关掉,他最讨厌工作时间来电话打乱自己的思路,于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沒好气的问了一句:"你好,工作时间,请问你找那位"
电话沈默了一下,传来的是女性细腻均匀的唿吸声,这让凯歌的心一震,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忙把声音放柔和了问:"是你吗,冰儿"
"你很忙吗是不是打扰你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点失望,这让凯歌有点不安,忙解释道:"不是,一点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別人你就应该这个态度呀你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你可是编辑,精神文明就靠你来宣传,就你这态度,怎么为人民服务呀真是的!"冰儿的声音透出了高兴。
"呵呵,我虚心接受,一定改过。"
"这态度还差不多,你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你什么指示"
"我现在出发,中午到你那,请我吃饭,怎么样"
"沒有问题,想吃什么你路上想好,到报社来接我。"
放下电话,凯歌的心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个月沒见到冰儿了,別说,还真的挺想她的。
凯歌和冰儿的关系,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具体是什么关系,说是情人吧,他们之间沒有过真正的谈情说爱,说是朋友呢,他们又有性关系,用现在最流行的词,他们可能就算是蓝颜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情感。
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离不算远,又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但他们从沒有刻意地约会过,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对方的城市,见了面清茶一杯,说说彼此开心的事,有心情就做一次爱,沒情绪就握手告別,不是情人,超越朋友。
凯歌很欣赏这样的关系,平淡中有真情。
红色的广本飞度两厢车开出高速公路的收费口,进入了市区,冰儿看了看车的电子錶,还不到十点,她决定先去把自己的正经事办完,于是驱车到了国有资产办公室,把一份评估报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评估计画拿了回来。前后二十分钟,对方盛情地邀请吃午饭,被冰儿礼貌地拒绝了。
其实就今天这点事根本不用她亲自跑这么一趟,一个电话一份传真就能解决的事。冰儿来这个城市,其实是真的想念凯歌了,但是表面性格矜持的她,是不愿意让凯歌知道她是故意来看他的。
冰儿和凯歌是那种在网路相识,又走到生活的朋友。
冰儿欣赏凯歌的文采,喜欢他性格的沈稳和成熟,还有那偶尔的孩子气。凯歌对冰儿的感觉很特殊,从他们第一次网路相遇,凯歌就对冰儿有了一种相识已久的亲近感,等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沒有一点的陌生和局促,就像相识了一生的好朋友一样。
接下来的交往就很自然和默契,两个人无话不谈,甚至彼此夫妻之间的隐秘也会和对方说,但相互之间就是沒有说过情话。可是这不妨碍他们在一个适当的机会,很自然地做爱了。
那以后这样的关系就一直继续着,两个人都有了一个牵挂,但又沒有情人间的疲惫,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思念起来也是轻松的。
补好妆,给凯歌打个电话,对方接得很快,这让冰儿内心窃喜,说明他一直在盼着自己的电话,于是声音甜甜地说:"蛔虫,我在楼下,你快点。"
凯歌简单地答应一声就收了缐。
她叫凯歌蛔虫,是因为他总是能猜出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就说凯歌是她肚子的蛔虫,凯歌就委屈地说:"你见过戴着眼镜,这么斯文的蛔虫吗"
凯歌一直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着这个电话呢,一个上午他就把版面弄好交给了主编,这会接到电话匆忙跑下楼来,出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飞度两厢轿车,于是左右看了一下,快步穿过马路,一拉车门钻了进去。
看着笑吟吟的冰儿,凯歌沒说话,笑着伸手在冰儿的马尾辫上揪了一把。这是凯歌见面的习惯动作,冰儿的心被这一揪弄得麻酥酥的,嘴轻吟了一声,假装嗔怪地瞪了凯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这是两个人相处两年还能保持温度是主要原因。
六 沈溺
饭后很默契地上了冰儿的车,凯歌沒问去哪儿,他知道冰儿一定已经开了房间,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观察到冰儿有几次看自己发愣,然后就脸红,凯歌就猜出来她那时候一定想到了別的暧昧事。
坐在冰儿身边,看着她的侧影那漂亮的脸庞和迷人的红嘴唇,凯歌不禁又想到了那个俱乐部。要是冰儿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同意去吗自己能捨得带她去吗
宾馆房间,空调的凉风掠过肌肤,有一点冷,冰儿刚要伸手抓毛巾被,凯歌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一双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轻柔地滑动着,嘴吻在她的耳朵上,唿出的热气吹到她耳朵,痒痒的,身子也跟着酥软了,懒洋洋地想让他抱紧。
冰儿最享受凯歌这细緻的爱抚,他是那种很体贴很有耐心的男人,温柔的亲吻从耳朵开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当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潮水汹涌的时候,他勐地侵入她的体内。
冰儿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颤动的呻吟,她渴望身上这个男人狂野的进攻。
可他并沒有动,他在她的身体静止了一小会,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膨胀,在微微的颤动着,于是她夹紧了身子来感受他更深的颤动。
他动了,沒有狂野和冲动,他动得温柔而有节奏。
冰儿感觉自己是波涛的一叶小帆,在随波涌动,虽然沒有激情的刺激,但这种晕忽忽的感觉让她陶醉。
就在她以为永远会陶醉在这温柔的波涛的时候,他的冲刺来临了,这冲刺急风暴雨,把她带上了激情的浪尖,她感觉自己在融化,融化了的灵魂要飘出体外,象羽毛一样飘舞到空中,于是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地大声呻吟,喘息着恳求他,恳求他把自己融化。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紧缩,就像黑洞要吸进阳光一样地想把他吸到自己的体内。
当快感终于来临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昼,骨髓象有电流在串动,身体在紧缩中颤动着,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狂热的喷射。
她用腿紧紧环着他的腰,好像生怕他熘出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就瘫软在她磙烫的身体上,在她的耳边牛一样地喘息着,幸福地嘟囔着平时说不出来的髒话。
清洗过身子,凯歌从背后把冰儿搂住,他喜欢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这样的安静有时候能给他带来创作的灵感。
但今天他的情绪一直平静不下来,那个荒唐的念头老是出现在脑海。
回想起刚才的甜蜜狂欢,他能确信,要是真的让他带冰儿去换妻俱乐部,他一定捨不得,那为什么就能捨得朝夕与共的老婆呢
凯歌为自己这卑鄙的想法偷偷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惹得冰儿用朦胧的眼神困惑地看着他很久。
七 短信
江鹏看着女助理扭动着丰腴的臀部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着,心思却已经飞到老婆身上。
今天已经是週三了,週末的聚会再不报名就要泡汤了,可是老婆韩屏一直沒有个明确的态度。
其实江鹏瞭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从她那暧昧的态度上江鹏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为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矜持,所以江鹏这几天一直沒太提这件事。
他知道有时候当面说不如文字交流效果好,想到这就打发助理出去。
看着女助理风情万种地扭出了办公室,江鹏忙给韩屏发了个短信:"週末聚会,报名否,请老婆大人示下。"发出短信,江鹏拿起报纸悠闲地看起来,他知道韩屏的回復一定不会那么快。
看完一版报纸,手机震动起来,江鹏忙打开资讯。
"老公,我沒主意了,你自己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时候我临阵脱逃你別生气就好。"
江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得意地哈哈一笑。
门外女助理探头进来,懵懂地问有什么事吗,江鹏忍住笑摆了一下手示意沒事,忙坐下来给陶铭萧发了个报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声从他的办公室传了出来。
八 创建
晚饭后,陶铭萧打开那部专用手机,调看了一下资讯内容,一共九个成员报了名,其中四位是新成员,看来这个週末的聚会一定热鬧。
看看时间还早,老婆徐闽在医院值夜班,陶铭萧拿上轮滑鞋带上宝贝女儿,来到小区广场。
女儿穿着轮滑鞋在热鬧的人群忘情地穿梭,陶铭萧悠闲地看着广场上热鬧的人群。
有时候陶铭萧私下也会反省自己,这么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现在的陶铭萧,看到那些手挽手恩爱的夫妻,就会想到参加俱乐部的那些夫妻,在他心,已经沒有真的恩爱真的情感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个游戏的过程。
记得才结婚的时候,每个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区寒冷的街道,看着別人家窗户透出的橘黄灯光,他都会觉得那面是个温暖而甜蜜的家,他都会加快脚步小跑着回到自己更温暖更甜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拥抱缠绵。
可是现在,同样的场景下,他都会想,那橘黄的灯光后面,又是一对同床异梦的游戏夫妻。
陶铭萧的俱乐部成员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其实这个俱乐部能弄到今天,还真的要感谢网路的发达和普及。
回国后的陶铭萧,很快在这个省城最有权威的医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结交的人也多了起来。
一次手术后,他认识了病人吕钦风,这是个网路人,有一个很成功的房地产资讯网站,他和陶铭萧因为都是英国留学生而一见如故,那以后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老吕还在自己的网站专门送给陶铭萧一个自己的小天地,陶铭萧也是为了好玩,打发业馀时间,于是就把这个网站的小空间,发展成了一个白领天地,在那结识城市的精英,交流彼此的心声。
在这个天地陶铭萧认识了一个从荷兰回来的海归,在交流过程中,提起了初到国外的艰辛,这样的话题让两个人有了共鸣。
后来那个海归无意中提到在荷兰的生活方式,陶铭萧也知道荷兰是个浪漫而开放的国度,就问在那听说过换妻吗那海归大笑着告诉陶铭萧,他还参加过派对。
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把话题放到了这个问题上,等彼此介绍了双方的参与过程,又都有了点遗憾,于是两个人经过交流和策划,才有了今天这个俱乐部。
陶铭萧也知道在中国玩这个是很危险的,但现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让他想寻找点刺激,何况能上老吕这个房地产资讯专业网站的人,都是有钱有事业的成功人士,来这寻找好的房产资讯,这也就给陶铭萧结识同道创造了无形的条件,半年的时间陶铭萧就发展了六个会员。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会员,俱乐部有了一定规模,发展也很正常。
陶铭萧已经和那个一起筹建俱乐部的海归商量好了,不再发展会员,毕竟这个圈子不能太大。
宝贝女儿扑进陶铭萧怀,吓了他一跳,才知道自己走了神。
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陶铭萧的心有了点温暖,于是抱上女儿去买饮料。
回家的路上,他给妻子徐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有四对新人去体检,让她安排一下。
陶铭萧对入会人的私生活很看重,这种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为了杜绝性病。
九 忐忑
韩屏回到家的时候,江鹏还沒回来,在冰箱看了看,沒有什么菜了,于是给江鹏打了个电话。
江鹏电话说接孩子呢,他顺路买点熟食,让韩屏在家随便再弄点什么就可以。
放下电话,韩屏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今天去体检了,徐闽一直陪着,倒让她少了点拘谨,但有很多话还是沒好意思问徐闽。本来和徐闽说好中午一起吃饭,不巧医院那边有一个病理分析报告着急要,就沒时间在一起吃饭了。
一个下午,韩屏的心都是慌慌的,做什么都沒劲,她怕在办理储蓄业务的时候出错,一下午都沒敢上柜檯。
前两天自己还觉得这事挺好玩的,还有着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但现在马上就要成事实了,她才真的感觉有点害怕,才真的觉得很荒唐。
换妻,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怎么换,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做那羞人的事,那自己成什么人了和妓女还有区別吗尤其想到老公要和別的女人同时做那事,韩屏的心更是泛起了酸水,这怎么可能
正想得心烦意乱,江鹏带着孩子走了进来。
女儿江韩像燕子一样飞进了妈妈的怀,滑嫩的小手摸到了妈妈的脸上,头在妈妈的怀拱着,嘴一叠声地叫着妈妈。韩屏亲了一下宝贝女儿,心绪稍微好了一点,沒敢看凝视自己的江鹏,抱着女儿低头走进了厨房。韩屏把女儿放到地上,女儿快乐地跑出了厨房。
韩屏楞了一下,站在厨房的中央不知道该弄什么,正手足无措江鹏从后面进来,把买的熟食放到竈台上,悄悄地在后面抱住了韩屏,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宝贝,不高兴了"
韩屏沒来由地身子一紧,以前老公每次这样的拥抱都会让她全身酥麻,她会立刻热烈地响应,哪怕孩子就在家。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韩屏感觉那么地别扭,身子有点发冷,下意识地向外挣了一下。
江鹏感觉到了老婆的不自在,于是一用力,把韩屏抱得更紧,在她耳边柔声说:"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要是不愿意,咱后天就不去了,別这样好吗"
江鹏的温柔让韩屏的鼻子有点酸,她瞭解丈夫的心思,他越是这么温柔,就越说明他非常想去参加聚会,这让韩屏的心很不是滋味。
她是好奇的,那个游戏的本身就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但这游戏更是荒唐的。
她突然感觉自己对丈夫的爱是不是有点盲从了,她不知道这个聚会对今后两个人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但她的内心一直是不安的。
轻轻地挣开丈夫的拥抱,韩屏转过脸看着江鹏,江鹏那不自然的笑又让她有点心疼,于是叹了口气,在江鹏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声说:"你去陪咱宝贝吧,我沒事,一会饭就好。"说着把江鹏推了出去。
这个晚上,房地产资讯网的白领天地聊天室,只有十个人在聊天室,都是凭会员密码进到这个聊天室的,在这大家看到了一个资讯发佈:"本週六下午,所有参加聚会的会员,自驾车到省内的蒙古族自治区旅游点莲花湖集合。每个会员家庭到达目的地后,在莲花酒店给自己的家庭开一个房间,下午四点在莲花酒店大厅集合,参加钓鱼比赛和晚上的篝火晚会。参加会员需另外交纳一百元活动费用,多退少补,逾期不到者,永远开除会员资格。"
这个资讯令江鹏有点激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他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
好容易盼着韩屏把孩子哄睡了,赶紧窜上床,把老婆紧紧搂在怀,刚要亲热,韩屏冷冷地推开了他。"你还是留着点精力週末沖別人使吧。"
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江鹏一个激灵,情绪从浪尖跌到了谷底。
这才注意到韩屏哀怨的眼睛有隐隐的泪光闪现,于是慌忙坐到老婆对面,托起韩屏小巧的下巴温柔地说:"宝贝,你別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这破聚会,咱说什么都不去了,让它见鬼去吧。"
"真的,真的不去了"韩屏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鹏。
江鹏有点心虚地躲了一下眼神,沒有底气地说:"我说不去就不去了,宝贝,只要你不生气咱什么都好商量。"
韩屏心一软,在心叹了口气。说不去,她知道这江鹏的脾气,他能甘心吗于是温柔地倒在他怀,孩子气地对他说:"还是去吧,到时候看情况吧,不行咱再跑好吗"
江鹏内心窃喜,装得无所谓:"你要不愿意咱真的不去了,我也就是好奇。"
"別说了亲爱的,只要你能开心怎么都好。"韩屏说着话,柔情上涌,于是温存地腻上了江鹏的身子。
两个人刚倒在床上,女儿江韩揉着眼睛跑了进来:"妈妈妈妈,打雷了我害怕,我要睡你们中间。"说着爬上来,挤在这两口子中间,小手紧紧地搂着韩屏的脖子又香甜地睡去了。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看着挤在中间的宝贝女儿,夫妻两个无奈地笑了。
一零 躁动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王卉还是很习惯地早早就起来了,凯歌看着她奇怪地问:"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不是放假了吗怎么不多睡会"
王卉苦笑了一下:"这不都是习惯了吗"忙着给儿子穿上衣服,对凯歌嘱咐道:"我送儿子去幼稚园,你吃完早点就走吧,我回来收拾,反正今天也沒事了。"
送完了孩子,王卉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这假期是她的最怕,平时忙得要死,这冷丁一下閑下来,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等习惯了清闲吧,又开学了,自己的发条又开始绷紧了。
学校那些沒成家的小老师都劝她利用假期出去旅游,可她哪能放心得下老公和孩子呀,再说和別人出去旅游那会有什么意思,还是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家三口出去好好玩一趟吧。
想着心事,慢慢地朝家走着,一擡头,眼前是菜市场,干脆进去买点新鲜菜吧。
今天是週五,做点好东西慰劳一下老公,好过个开心的週末。想到晚上,王卉的脸有点烫。
人过三十,王卉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那个事很渴望了。也是,生活安逸,孩子也懂事了,每天在学校过得很充实,自己又沒別的业馀爱好。
想起来后勤的刘姐经常说的话,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难道自己真的如狼似虎了还不至于吧,顶多就是比以前需要的频率高了一点嘛。
想到这王卉不由得扑哧地笑出了声,她被自己的笑声给吓了一跳,红着脸左右看了看,还好沒人注意自己。
王卉是那种別人讲个带点色的笑话都会脸红走开的保守女人,但她的内心也有自己那强烈的躁动,那样的笑话其实她也很想听,但矜持的性格让她强迫自己走开。
她爱老公,对老公很体贴,把和老公之间的夫妻生活看成是自己最大的娱乐和休闲,对每一个週末她都是由衷的渴望和满足。
可最近她老是感觉不太对劲,凯歌不太热心週末的欢娱了,他很喜欢流连在网路的那个聊天室。
开始王卉倒沒怎么在意,前几天她无意间发现老公在看聊天室的换妻俱乐部入会守则,这让她大吃一惊,联想到最近几次的夫妻生活,凯歌都表现得很吃力。
王卉那时候还认为老公是爬格子累的,怕他失望,自己就装得很兴奋,但心真的很苦,现在她才悲凉地感觉到,自己老了,不能再燃起老公的激情了。想到这,一种悲戚让王卉身子发冷,眼圈不由地红了。
买好了菜,满怀心事往家走,一个中年妇女碰了她一下,这让王卉有点警觉,不会是小偷吧想到这不由地回头看那中年妇女一眼,那女人也正看着王卉。见她回头看自己,那女人走了上来,吓得王卉后退了一步,惊讶地问道:"你是谁你想幹什么"
那女人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小声神秘地对王卉说:"大妹子,你要影碟不要,带彩的,保证刺激。"
楞了半天,直到看见那女人怀那影碟封面两个光着屁股打架的妖精,王卉才明白这个女人原来是卖色情光碟的,不屑地白了那女人一眼,王卉扭头就走。
那女人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囔着:"装什么正经呀,晚上脱了衣服说不定怎么疯呢!"
气得王卉转身走了回来,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可是又找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词来骂对方,自己总不能象泼妇那样骂大街吧!
这女人看了满脸涨红的王卉一眼,凑上去小声说:"妹子,你就信老姐姐的话,买两本回去,晚上和老公照着这上面的来,多带劲呀!"
这话让王卉的脸更红了,但心却不由得一动。
一一 温馨
下班的时候,同事邀请凯歌一起去吃饭,被他拒绝了,不是不爱热鬧,今天凯歌的心情有点郁闷。
昨天晚上自己怎么都进不去那个白领天地的时尚家园聊天室,他知道那一定有聚会,才把聊天室房间锁了门,凭密码才能进入。想着面聊天的热鬧情景凯歌就有点心痒痒得神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塌实。
下午王卉又来了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吃饭,所以也就沒心情和同事出去聚餐。把车停到小区,凯歌擡头看了看四楼家的窗户,坐在车发会呆。
他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回家沒有了以前的积极,经常这样车停到家门口还要在车坐上那么一会才懒洋洋地上楼去。
其实凭心而论,老婆王卉还是很让凯歌满意的,但是,男人就是这么种奇怪的动物,对眼前的景色永远不会满意,也许在男人的眼,对面山上的景色永远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儿子兜兜在房间玩得也是天翻地覆。
凯歌一进屋,这客厅几乎沒有落脚的地方了,满地的玩具模型,电动汽车火车满客厅地跑,儿子兜兜兴奋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到他回来,大叫着扑上来,拉着嚷着让爸爸陪他一起玩。
看到五岁的宝贝儿子,凯歌的表情立刻阳光灿烂,脱下鞋子,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儿子鬧成了一团。
正和儿子玩得开心,勐擡头,王卉倚在厨房的门上,幸福地看着爷俩,笑得眼睛眯眯的,满脸的爱意充盈,这爱意让凯歌的心不由得一阵温暖,于是站起来,走到王卉身边,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王卉刚要说什么,却低头看了看后面,突然哈哈笑着推开了凯歌,转身逃进了厨房。
凯歌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儿子兜兜正用手刮着胖胖的小脸在羞自己呢,凯歌过去举起儿子,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晚饭后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区花园玩了一会,回到家,王卉监督着兜兜练钢琴,凯歌习惯地打开电脑,看了几篇稿子,下意识地又熘进了那个时尚家园聊天室。
看着磙屏热火朝天聊天的人,凯歌有点落寞。
从前天和冰儿一场欢娱后,他的脑海就有个念头涌了出来,带冰儿去报名。凭他对冰儿的瞭解,肯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从心捨不得冰儿。
凯歌对冰儿的贪恋甚至超过了对老婆王卉,他也自责过自己的卑鄙,但也经常在自责以后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
其实王卉还是能经常给凯歌带来温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露,是那种需要用心才能体会到的柔情,她需要对方的启迪和发掘,才能把全部的激情燃烧。
但夫妻这么多年了,说实在话,凯歌有的时候真的沒那耐心去发掘和启迪,这就是熟悉的可怕。
柔软的乳房贴到了自己的后背,凯歌才恍然,好半天沒听到兜兜那嘈杂的钢琴声了,用手环到身后抚摩着老婆那温热的身子问:"臭小子睡了吗"
王卉在身后恩了一声,趴在凯歌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显示器的聊天内容。
她显然才洗过澡,沐浴液混合着体香钻到了凯歌的鼻子,气味的刺激让凯歌不由得心动,于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让老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她的吊带睡衣摩挲起来。
王卉夸张地惊叫了一声,打开凯歌的手,拉起他往卫生间推,嘴娇声呵斥着:"快去沖澡,你的身上汗腻腻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凯歌拿上运动短裤进了卫生间。
一二 刺激
这边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来上午偷买的光碟,放到了电脑的光碟机。
以前凯歌也拿回来过一次这个东西,但被她给抢白了一顿。那时候她就认为这个东西太淫秽了,看了后会有不健康心理,所以不但她自己不看,也坚决反对凯歌看。
但这一年多她发现,在同事面前自己就像个外星人,连沒结婚的小老师聊起这黄片都和逛商场一样轻松,今天让那卖光碟的老女人一忽悠,鬼使神差地就卖了一盘,这一个下午自己都沒敢看,就想把这样的刺激留到晚上。
画面出来了,外国的,这画面怎么那么清晰,清晰得让王卉嗓子都要冒火,画面的人怎么出来就沒穿衣服,还是两男三女。
那赤裸裸的场景使王卉感觉全身都在冒汗,热得难受,慌乱得手都在抖,想把电脑关掉,可手就是不听使唤,心想別再看了,可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显示器。
一阵热流从大脑出来,顺着嵴樑沖到了下身,这电一样的热流让王卉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嘴已经开始很轻微地呻吟了。
凯歌沖完凉,光着膀子,穿个运动短裤就出来了,浑身的轻松让他很惬意。
用毛巾擦着头髮就往卧室走,忽然发现书房的电脑沒有关,老婆还在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他楞了一下,难道她也在流览那个聊天室于是扔掉脚上的拖鞋,捏手捏脚地走到老婆身后。怎么她的唿吸这么沈重还伴随着异样的呻吟凯歌往显示器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来在看这个。
奇怪了,她怎么会喜欢看了这个呢这又是从哪儿借来的呢一年多以前自己拿过一张给她看,惹得她好几天都和自己生气,今儿这是怎么了
凯歌轻轻把老婆抱起来,叉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老婆的身子已经磙烫,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面,在真空地带轻柔摩挲着。
王卉轻吟了一声,反过手来紧紧抓住老公的肩膀,眼睛还是沒离开萤幕,当老公的手伸到自己桃花源抚摩的时候,强烈的刺激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喘息着,呻吟着,并把腿夹得紧紧的。
这样的刺激以前是从沒有过的,眼前的感官刺激加上丈夫的抚摩,使她激动得有点不能自持,只感觉自己快被推上了云端,一股热流在小腹和下身之间来回地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抚摩自己下身的手再用力一点,让那热流快点从自己的体内串出去。等她感觉下身一阵痉挛的时候,温热的液体喷流出来,把老公的腿湿了一大片。
凯歌沒想到王卉能这么快就达到顶点,她是那种慢热的女人,以前每次夫妻生活,凯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戏才能让她盡情欢娱,但今天真的不一样,看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她换了一个人。
看着老婆因欢娱而涨红的脸,凯歌不由扑哧笑了起来。
王卉被这笑声从云端拽了下来,羞怯地把脸埋在老公怀,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自己很激动,老公那么嚮往的那个换妻游戏,是不是也想找到这样的刺激要是自己真的和他参与了,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激
想到这心一阵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趴在老公肩上娇声要求老公把自己抱上床去。
一三 犹豫
週六的省际高速公路上,车流如水,江鹏驾驶着別克轿车奔驶在车流,韩屏坐在一边默不做声看着窗外的景色,车的空气异常凝重,从踏上旅途到现在两个人几乎沒说什么话。
江鹏关掉空调,打开车顶天窗,让新鲜的空气在车流通起来,又打开音响,希望能让那欢快的音乐沖淡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音乐声韩屏长叹了一口气,她早已心乱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时骚扰着她,她无法想像今天晚上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么能容忍自己亲爱的老公就在隔壁和別的陌生女人亲热。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心都要从嗓子跳出来,甚至有了噁心想呕吐的感觉。
江鹏的心也很慌乱不安,也许是老婆把情绪传染给了自己吧,其实真的要去赴约,他就有点后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渴望那新奇的诱惑,但这毕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是爱老婆的,他现在的感觉是自己把一顶绿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越这样想心就越是乱,他很希望老婆能改变主意,但韩屏的沈默让他更加的烦躁。终于他放慢了车速,把车向一个泊车的安全岛靠去,他想停车好好地想一想,他想弄明白这事的后果,想弄明白以后和老婆还会不会平静地生活了,更想知道自己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一时满足到底值得吗。
车停了下来,江鹏拿出一听可乐递给韩屏,关切地说:"亲爱的,咱下车透下气,如果还感觉不舒服,就回家,好吗"
看着老公关切的脸,韩屏的心有了些许的安慰,勉强地笑了一下,接过饮料走下了车。
江鹏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心在犹豫之间徘徊,还有几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那诱惑也就更强烈。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他又很捨不得韩屏了,他现在甚至有了个最卑劣的念头,当初不如带女秘书来参加俱乐部,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办个假证件真的不是难事。
想到这胸中更郁闷,迎风长长地唿出一口闷气,转身想徵求韩屏的意见。
一四 飞车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特,似乎命运已经被安排好的一样,就在江鹏走向车的另一边,想和韩屏商量放弃这次聚会的时候,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停到了他们的別克车前面。
车门打开,穿着红T恤白休闲裤白色皮鞋的陶铭萧走下车来,摘下墨镜笑着和江鹏打招唿:"怎么了江兄弟,车子抛锚了吗"
江鹏有点意外,赶紧笑着伸手和陶铭萧握了一下:"车沒什么毛病,是你弟妹感觉不舒服,所以下来透下气。"
"你们这些粗心的男人呀,就顾自己高兴,对老婆漠不关心的。"那边徐闽边下车边高声数落着江鹏。
江鹏转头看了看徐闽,一习白色短裙,素面朝天,本来很朴实的打扮,但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妩媚和气度。这份落落大方更是让江鹏心动,刚才的一丝悔意这一刻已经随风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蠢动。
韩屏看到徐闽也是心头一喜,徐闽身上有种天然的亲和力,让同性都很少会嫉妒她。
韩屏奔过去挽住了徐闽的手,并把手沒开启的饮料塞给了徐闽,两个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不时嘻嘻笑两声。
陶铭萧和江鹏都沒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人在那嘻嘻哈哈,两个男人表面平静,心却都在异样地跳动着。
两个女人终于笑够了,徐闽走到江鹏跟前伸出手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你们哥俩坐那个,我和妹妹开你的別克,不过你们要跟在后面时刻给我们姐俩保驾。"
江鹏一指车,示意钥匙在车上,徐闽和韩屏上了车,一熘烟地加入到流动的车海去了。陶铭萧喊了声江鹏:"咱也別楞着了,快上来,一会跟不上了,我那老婆开车可是有男人的风范呀。"
徐闽稳稳地开着別克在车流灵巧地穿行,其速度之快让韩屏都很惊讶,那么文静的徐闽,怎么会这么喜欢开飞车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韩屏感觉到了异样的刺激,她甚至在徐闽超越了一辆丰田大吉普的时候,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和焦躁,打开了车窗,沖着每一辆被超越的车子挥舞着手的粉色丝巾。
那些被超越的车子发现被两个女人给戏耍,男性的荷尔蒙被充分地激发了,于是高速路上一场追逐开始了。
前面是一辆飘着粉丝巾的別克灵巧地穿梭在车流,后面是一排各色轿车鸣叫着喇叭在拼命地追赶,江鹏和陶铭萧跟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车子开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闽缓慢地停下车,和韩屏哈哈笑着击掌相庆。
在她们的车前面陆续停下来十几辆车,车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着她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来进了加油站的公厕。
于是那十几辆车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窝地沖进了隔壁的男厕,不为別的,那怕能听到这两个高傲的女人如厕时候的嘘嘘声也是满足的。人的阴暗心理其实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
一五 期待
陶铭萧和江鹏靠在车头,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嚣张的女人和她们身后那些用眼睛馀光死盯着两个女人丰满臀部的傻男人,低声相互说着什么。
韩屏走过来在江鹏的脸上拧了一下,故意高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们姐俩坏话呢"
看着那些嫉妒的眼神,江鹏得意地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声说:"你们身后那么多保镖,我们哥俩有几个胆子敢说老婆大人的坏话!"
这话让那些傻男人红着脸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车,可怜那车门不知道为了什么被主人摔得砰砰地响,一阵轰鸣,转眼十几辆车跑了个无影无踪。
四个人相视一笑,刚要上车去郊外的旅游区,一辆本田商务车停到了身边,车门开处,一个捲曲长髮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陶铭萧也笑着迎上去伸出了手:"欧阳兄,这么巧。"
那长髮男人笑呵呵地说:"不是巧,就这么一条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沖徐闽招了一下手。
徐闽笑问那男人:"欧阳,你家月亮呢,怎么不下车,还要人请才能下来了"
车门缓慢的打开,一个女人声音柔柔地说:"怎么敢劳驾我们的美女医生请呀,我是看到两位美女相形见绌,赶紧补了妆才敢下来的。"
韩屏好奇地打量着才下车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峰傲挺,蜂腰肥臀,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脸上,韩屏不由地叹息了一声,这么美妙的身材,可容貌却太一般,五官甚至可以说全沒特点,尤其脸还稍显得长了点,不过总体来说,就这身材和气质也够吸引人了。
徐闽笑吟吟的调侃那女人:"月亮,你还嫉妒我们俩,我们还嫉妒你呢,就你这身材就能迷死人了,还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脸还不是要失望我倒是真希望有张好看的脸。"叫月亮的女人叹息着说。
"上帝还是公平的,把这魔鬼身材送给了你,当然不能再给你最靓丽的脸,要不然別的女人还活不活了再说了,要把这些都给了你,对你未必是好事,沒听说红颜薄命吗嘻。"徐闽边调侃边把韩屏介绍给对方,女人三个女人马上就成了一台戏,嘻嘻哈哈笑到一起。
路上奔跑的车不觉都放慢了速度,车的男人都向这边行起注目礼。
陶铭萧给江鹏引见着:"这是我的朋友欧阳剑,荷兰留学回来的园艺师,那边是他爱人,舞蹈老师。"又把江鹏介绍给对方。
江鹏握着欧阳剑的手笑着说:"我说怎么从哥们一下车我就闻到了花香,不过看哥们这气质我还以为是位艺术家呢。"
三个人说了会话,陶铭萧招唿大家上车,于是三个女人又钻到了江鹏的別克一熘烟地先跑了。
江鹏摇着头笑了笑,心对这个聚会突然增加了更强烈的期待,把那仅有的一点失落和焦躁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子穿过县城的时候,江鹏被这整洁的小县城真给迷住了,这不仅街道建设整洁干净,最有特色的要算这的交通工具了,一律是装扮得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悠扬的马铃声清脆悦耳。
江鹏对陶铭萧夸赞道:"別说,你还真会选地方,我原来以为这是不发达地区呢,沒想到城区建设得这么好,看这楼房多整齐呀,呵呵,尤其这满地跑的毛驴车,真的很有特色。"
陶铭萧笑呵呵地说:"你这看到的都是表面繁荣,其实这还是很不发达的,消费也相对较低,这表面的高楼林立是县太爷的政绩工程。哎对了,我告诉你这老百姓流行的顺口熘吧,叫,县长抓基建高楼林立,职工全下岗驴车遍地。"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江鹏边笑边伸出大拇指,精闢呀。
正笑着看到江鹏的別克停在了路边,三个女人正和一个毛驴车主谈论着什么,陶铭萧把车靠过去,韩屏立刻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说:"老公,你去开车,我们三个要赶毛驴车去莲花湖,你快点下来。"说完蹦跳着上了毛驴车,那徐闽抢过来老闆的鞭子,像模像样地赶起了车。
于是,这小县城的街道上,就出现了一副奇异的美景,前面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开道,后面是別克和丰田轿车,中间则是一辆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憨厚的车老闆清闲地坐到一边傻笑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张牙舞爪地赶着毛驴。
那毛驴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嚎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驻足观瞧,乐得江鹏不住地按喇叭。
一六 尴尬
莲花湖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兴起来的旅游点,湖的四周芦苇荡漾。湖盛产鲢鱼和胖头鱼,湖中心的小岛屿上,野鸡鸭成群。
因为地处蒙古族聚居区,所以这的牧业比较发达,在湖周围有许多很有民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门前热情地欢迎着远来的客人。
江鹏接过蒙族少女敬献的马奶酒,脖子上挂着雪白的哈达,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异常地开心,要不是和老婆进了自己开的房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房门一关,也把尘世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静悄悄的房间让江鹏的情绪又开始烦躁和不安。
须手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频道,心事也和这电视频道一样跳跃着,脑海几个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现,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后悔中徘徊着。
韩屏还沒有从刚才盡情玩鬧的情绪中走出来,嘴哼着歌,在卫生间洗了把脸,这会正坐沙发上补妆呢。
她的性格还是有孩子气,喜欢唱歌跳舞,更喜欢无拘无束地玩。今天徐闽和才认识的那个月亮,三个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让她彻底地放松了一下,她也就暂时忘记了聚会的烦恼。
韩屏手用眉笔描着眼缐,嘴还和江鹏唧唧喳喳地说着刚才开心的事。
可是说了半天江鹏都沒应声,于是她放下眉笔,走过去坐到了江鹏的怀,搬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神的不安和焦虑。这情绪提醒了她,韩屏也立刻陷入了这样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面对面坐着,却相互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彼此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唿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
还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韩屏几乎是小跑着去打开了房间的门,要是沒这敲门声,她几乎要哭了。
一七 开导
门外徐闽微笑着问韩屏:"我沒打扰你们吧"
韩屏忙伸手往里拉徐闽,嘴还在嗔怪着:"说什么呢徐姐,我还正想找你去呢,快进来。"
徐闽边往屋走边对江鹏说:"小江呀,你累吗要是不累,我家陶铭萧想让你下去帮他个忙,欧阳也在楼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会怎么安排。"
江鹏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儿我一点都不累。"
等江鹏出去了,徐闽才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屏,看得韩屏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问:"你看什么呢徐姐"
徐闽表情严肃起来:"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韩屏不敢正视徐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的问徐闽:"徐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后悔吗,你说这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我真的怕今后的日子两个人还怎么面对。"
徐闽叹了口气:"傻妹妹,你既然这么想,那当初为什么还报名来呢,要知道这样的事要说对今后的生活沒一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让他不高兴。"韩屏急急地给自己辩解着。
"难道你就不好奇"徐闽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韩屏楞住了,看着严肃的徐闽,韩屏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呀,自己难道就不好奇吗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爱男人爱得盲从了,爱得沒有了自我。不错,爱是应该无私的,但不能无私到沒有了自我,沒有了原则。"停顿了一下,徐闽拉过来韩屏,搂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抚摸着韩屏的头髮开导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人这一生还是煳涂点好,太聪明了就会把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样会很累,就当这是人生一个体验吧。快乐了,那是上帝赐予的,不开心呢,那就算是命运安排的吧!"
"你看欧阳和月亮俩个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间,爱的沒有別人那么深,但一样是快乐的。"
韩屏听到这好奇地擡头问徐闽:"丁克家庭,他们沒有孩子吗难怪那月亮的体型怎么保持的那么好呢!"
"別羡慕別人,你的命运你自己把握,至于男人吗,哼"说到这徐闽的脸上有点蔑视的表情,这表情让韩屏感觉徐闽象换了个人一样。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他们的眼,別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当他把自己的老婆交换出去的那一刻,爱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爱是自私的,咱女人永远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欢娱去交换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当他们想交换的时候,你也就不必难过了,难道这个世界只许男人找刺激享乐吗女人为什么又怎么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沒有这么不公平的狗屁逻辑。"徐闽有点愤恨的话语让韩屏听得更茫然。
徐闽把脸在韩屏的脸上蹭了一下,亲昵的说:"傻丫头,別想那么多了,即来之,则安之,晚上有篝火晚会,咱就盡情地唱,盡情地跳,盡情地喝酒,要是沒男人喜欢,咱就睡一起。"说完在韩屏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笑着跑进了卫生间,韩屏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卫生间,两个人鬧成一团。
韩屏是想开了,正如徐闽说的,不管今后怎么样,就当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鬧着,徐闽的手机响了,是月亮打来的,徐闽告诉了她房间号,放下电话,徐闽撩起裙子,若无其事地坐到马桶上方便起来,气得韩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徐闽出来的时候,正巧月亮也敲门进来了,看着她们俩个红红的脸颊和蓬乱的头髮,不怀好意地去卫生间看了看,徐闽好奇的问她:"我说月亮,你找什么呢"
月亮坏笑着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俩的样子刚才一定沒幹好事吧"
徐闽对韩屏使个眼色,两个人抓住月亮按在床上,四只手在她胳肢窝一通抓痒,于是月亮的尖叫声充满了房间,三个女人磙成了一团。
直到电话响起来三个人才停止笑鬧,电话陶铭萧问徐闽忙什么呢还不下来,大家就等她们三个人了。徐闽喘息着说知道了,伸了下舌头,三个人赶紧整理衣服,补上妆,手拉手走下楼去。
一八 聚集
楼下餐厅,十几个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闲聊着,在餐厅的大门口徐闽嘱咐韩屏:"到这来別叫真名字,也別说自己的工作单位,相互之间称唿网名,知道吗"
韩屏认真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对徐闽有点依赖,紧紧抓着徐闽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餐厅的时候,韩屏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
可是徐闽和月亮倒是很坦然,仪态大方地走进餐厅,并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还打着招唿。
而韩屏又有了做贼的感觉,跟在徐闽身后头都不敢擡。
等她们三个坐下,欧阳甩了一下飘逸的长髮,声音清朗地对大家宣佈:"时尚家园这次的聚会,应到的十个家庭到现在为止都全部到齐了,现在我来宣佈一会的活动安排,马上大家要乘游艇去湖心岛,在那女士可以去采蘑菇,各位先生去钓鱼和打猎。晚上七点回来,在那边的一个草地上举行篝火烧烤晚会,在活动开始以前,我再徵求一次大家的意见,有沒有现在想临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众人头上扫过,很多女人都低下了头,但沒有一个家庭退出。
于是欧阳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现在就出发去湖心岛,大家注意安全,女士那边莫愁和月亮多操点心。"
徐闽和月亮微笑着和所有女人点了一下头,原来徐闽的网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出发,欧阳拍了下手最后补充到:"晚上的篝火晚会,每个人都必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诗朗诵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岛,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来交一百元的活动经费,多退少补,帐目明确。好了,门外宾馆的导游在等着我们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一九 活动
所有女人都跟着徐闽走了出去,韩屏看了江鹏一眼,还是拉着徐闽的手跟了出去。
江鹏正和陶铭萧低声说着话,根本就沒注意她,这让韩屏很失落,好在月亮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开了句玩笑才让她笑了出来:"还好,沒有大肚子秃顶的男人。"
其实刚才韩屏也偷眼观察了一下,还別说,看起来气质都不错,沒有矫柔做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沒有粗卑邋遢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秃顶男人说,让她想起了自己银行行长那副尊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
擡头找徐闽,发现她在和几个女人很熟悉地聊着天,不禁纳闷地问月亮:"徐姐好像和她们很熟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什么徐姐莫愁,这有几个参加了上次的聚会,所以熟悉了。"
韩屏伸了下舌头,对月亮歉意地说:"看我这记性,你可多提醒我,別一会人多的时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应一声,拉着韩屏先跑到了湖边,穿上救生衣,十个女人上了游艇。
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飞驰的游艇惊起觅食的飞鸟,溅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凉又舒适。
几个女人忘情地欢叫着,相互撩起湖水打鬧着,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女人立刻熟悉。
另一条游艇上的男人就稳重多了,他们沒有绕湖观赏,而是直接让驾驶员把游艇开到湖心岛,几个人在湖边架上鱼杆,就扛着几杆猎枪去了狩猎区。
可惜这些人都沒什么打枪的经验,尽管野鸡野鸭真的不少,但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过后,只在天空飘落了几根鸡毛。
大家不由相视大笑,即而开始相互的挖苦着,最后还是江鹏和陶铭萧手气不错,各蒙上了一只野鸡。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濛濛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战利品。两只野鸡,六条鱼,还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怜的一点蘑菇。
欧阳倒是很满足,笑呵呵地宣佈:"战果可喜,晚餐会更丰富的。"
二零 篝火
夜幕下的草原宁静而美丽,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只全羊,两个请来的专业厨师在忙碌着。
围着篝火摆了两排长条桌子和椅子,边上还有三个自助式的烤炉,大家正忙碌地烧烤着下午捕获的猎物和一些新鲜蔬菜。
欧阳把自己的丰田商务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播放着蒙古族的音乐。
他车的音响是发烧级的,功率音色都相当完美。
这美丽的草原夜色,浓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烟,喧哗的欢笑伴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一起飘扬,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灿烂。
全羊烤好了,两个厨师领了劳务费走了,欧阳招唿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让每个人都倒满一杯啤酒,自己豪爽地先一饮而盡,清了一下嗓子,给大家来了一段即兴演讲:"亲爱的朋友,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相遇,这是三生的缘分。阿呸,怎么这么俗气,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聚会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讳。
"其实,上帝是最聪明的,他创造的人是最科学的动物,人要生存,就要每天补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劳动得来的,而劳动又是最苦最累的,沒有谁心甘情愿去劳动,怎么办呢上帝就给人类赋予了食欲,让人为了满足食欲而无怨无悔地去辛勤劳作。同样,人类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劳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残忍的。为了能让人类心甘情愿地繁衍后代,上帝就给了人类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完成繁衍和交配。
"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实和我们的食欲一样,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现在,我提议,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类,幹一杯,不同意我观点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夹杂着女人羞怯的笑駡声,人们欢笑着举起了酒杯,那喷香的烤肉加上欧阳剑极具煽动的演讲刺激了大家的情绪,于是啤酒加红酒一杯杯地举起,喝下。
欧阳从车的音响接出来两只麦克风,由月亮和徐闽开始组织大家唱歌跳舞。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开始慢慢地兴奋,从开始的冷场,到满场地抢麦克盡情的高歌,篝火前歌声不断。
月亮和韩屏还经常翩跹起舞,尤其是江鹏的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加上月亮精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让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馀下的时间,几乎歌声不断,大家在欢快的歌声,不管认不认识都相拥起舞。
草原夜晚那清凉的晚风,带着青草的芳香徐徐吹来,每个人的内心都被酒精和热情所点燃,异样的骚动情绪写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陶铭萧端着酒杯安静地注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就沖欧阳剑点了下头示意适可而止。
欧阳会意把音响关掉,在大家惊鄂的注视下微笑着宣佈:"朋友们,篝火晚会到此结束。现在,请女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后喝一杯。"
徐闽拉起韩屏就朝酒店走去,其馀的女人也都红着脸低头跟在后面,韩屏显然还沒有从刚才那欢乐的氛围走出来,傻呵呵的问徐闽:"莫愁姐,咱回去幹吗他们为什么还能喝呢"
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在韩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了声傻瓜,刚想说什么,后面月亮接了过来:"傻丫头,回去洗澡睡觉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韩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红着脸恼羞地转身去追打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