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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侠侣•逍遥篇二
匿名用户
2023-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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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赵华姐妹回房后,两人都心情激荡,想不到今晚误打误撞,不但姐妹有了归宿,而且还差一点就和杨过圆了房,这真是奇妙的一晚,两人浑身都是汗水和淫水,沐浴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赵华忽然道:「姐姐,回想起来,刚才可是又惊又险…。」赵英道:「妹妹是说……」赵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姐姐,要不是你和那袁明明姐姐意志坚定,否则……只要小龙女姐姐一出口回绝,那是万难挽回的了……。」赵英也心有余悸的道:「妹妹说得正是,小龙女姐姐也确是喜欢咱们,能够跟着他们也是咱们姐妹的福气,只不过要搏得杨公子的真心相爱,还是要花一段时间,你我不是在江湖上听人说起杨公子还有许多女子痴心于他吗他都一律婉拒,实在对人家不住的时候,还和人家结拜成兄妹呢!唉……!他实是一心爱着龙姐姐……。」两女庆幸了一会,赵华道:「姐姐,杨公子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假以时日,必定会真心爱咱们,只是绝对无法取代小龙女姐姐而已,得夫如此,又有何求,你看袁明明姐姐身为皇妃,不但逃出皇宫,她要嫁给杨公子的心意又岂低于咱姐妹,我看当时龙姐姐要是一口回绝,她真要寻短见呢!」赵英轻叹了一口气,喟然道:「妹妹,我当时已打定主意,如果龙姐姐回绝了咱们,我就要落髮出家………。」赵华也道:「姐姐,你那时问我的时候,我也已想到了后果。」两人沈默了一会,赵华忽道:「姐姐,反正睡不着,不如现在就写信给娘吧,明早就用飞鸽传回百花宫去。」赵英呀了一声,道:「妹妹说的正是。」两人拿出眉笔和一块白色丝绢,由赵英执笔,她稍稍想了一下,用端楷写了一封短信:母亲大人在上:儿与华妹今晚蒙小龙女姐姐允准,一同嫁了神鵰大侠杨过,同嫁的还有皇妃袁明明姐姐和她的春兰、秋菊两位妹妹。杨公子已隐名埋姓脱离江湖,女儿将随他优游四海,现正由泸州大集首途洛阳,母亲如在百花宫有驿马之心,可相偕同游,诚至乐也。杨公子在十八年前曾断去右臂,但不损其英姿及绝世武功,杨公子并无所憾,惟母亲如能传授杨公子断臂重生秘术,固锦上之举也。想念母亲。儿英、华同叩。月日。赵华等赵英写好后,又仔细看了几遍,道:「姐,你怎幺不请娘来主持咱们的婚事」赵英脸上一红,笑道:「傻妹妹,万一在娘还没赶来之前,咱们就……,那如何跟娘交待,还是含煳一点比较好,娘看了这封信,也会心里有数,万一……娘也就不会骂咱姐妹不孝了。」赵华恍然大悟,觉得姐姐顾虑极是,想想今晚的情形,她俩本就有意上阵,看来以后在一起的日子也会和今晚一样,难保不出意外,万一破了身,以娘的眼光,必定被她看穿,虽不至于责骂,却也难以为情,不如含煳一点较好。两姐妹说说笑笑,一直挨到天色微光,即披衣起身出了客栈大门,在她们的马车中取出一只硕大的鸟笼,揭开布帘,内有两只鸽子,样子极为雄壮,赵英将丝绢捲成细条,塞进一只鸽腹下的缘色竹筒,仔细绑缚后,就将鸽子放飞,那鸽子在空中一个盘旋,认清了方向,只稍稍挥翅,即一飞沖天,瞬息不见。原来百花宫的百花至少有一半以上同时在江湖行走,每人身边都携有传信鸽,并在各地设有中继站,所以她们相互之间的连繫极为迅速,这也是为了保护百花的安全所设想的。众人几乎都和赵家姐妹一样,一夜都没有真正的安睡,但他们都是功力深厚,虽然累了一夜,但都一早起来,春兰、秋菊更是大早起身,到二楼帮忙店伙张罗早点,杨过和小龙女下楼时,她俩已在楼梯口俏立等候,二人施礼后,秋菊还捂着嘴格格娇笑,小龙女容光焕发,她已很少穿白色衣裙,为的是怕被人认出,这时她身着一袭淡青色宽松衣裙,长髮垂肩,飘然若仙,袁明明则是一身素白色的连身长衣,扎了一头马尾,颇具英气,赵家姐妹穿了一身滚边绿色短袄,下穿淡绿长裙,脚着褐色皮靴,腰际都插了一根黑黝黝的笛子,叫人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杨过是一袭藏青色长袍,束髮成髻,英气勃勃,全身像是散发着无尽的热力。小龙女见秋菊笑得开心,问道:「秋菊妹妹,你笑什幺呀说来大家一起开心。」秋菊指着那根被杨过插过五个洞孔的柱子道:「龙姐姐,你看!」大家都朝那根柱子看去,只见除了那五个深深的指孔之外,指孔的四週,布满了许多深浅不一的指痕、拳掌之印和刀痕,但最多也不过几寸深,与那五个洞口相比,简直是小溪与大海之别。众人不明所以,都看着秋菊,秋菊格格笑道:「昨晚咱们上楼时,公子在这柱子上用手按了一下,婢子猜想公子是要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不要上楼打扰咱们,可能是有人不服气,所以就在这里比划起来了………。」大家稍一思量,不觉也都笑出了声。杨过等人一出现,客栈伙计侍候的神情比昨日更为恭敬,想是昨晚他们上楼后,这里又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众人也不以为意,边吃早点,一边商量行程,大家都说骑马较好,不用马车,杨过向伙计问明了附近的名胜,要伙计准备一些干粮饮水,以备中午错过午膳时之用,并说明他们要去游玩,傍晚回来。大伙一人一骑,出了城门,往北缓缓朝古剎雁回寺而行,沿途鸟语花香,春风拂面,众人心情又佳,所以一路上娇声燕语,杨过也时时开怀畅笑。雁回寺据说是北魏时所建,古意盎然,佔地极广,寺高七层,寺週巨木参天,常是骚人墨客流连之地。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已到了雁回寺,仰望全寺,不禁都欢喜赞叹,杨过和赵家姐妹以往行走江湖时,从来也没有闲情逸緻去欣赏风景名胜,此刻心无牵挂,眼中望去尽是美景如画,众人下得马来,将马匹在寺前树上栓好,即缓步入寺,寺内已有少数游客,偌大一个寺院竟静寂无声,也不见僧众,显是这座古剎虽不禁信徒参访,却也不刻意接待。杨过等在宝殿行礼后,奉上十两香油钱,即出寺漫步,寺后一条小径,两侧都是菜园,过了小径,视野霍然开朗,一片绿油油的山坡,缀满了各色小花,众女欢唿一声,都往山坡奔去,忘形之下,就显示了各人不同的轻功身法,小龙女有如一朵彤云,冉冉飘动,赵英姐妹则疾如电闪,袁明明和两婢稍逊一筹,但也快若蛟龙,身法甚是曼妙,众女簇拥着小龙女,都显露敬佩的神色,她们从未看过小龙女施展武功,只觉得她怯弱弱的,又天真无邪,那知她的武功竟是这样深湛,仅是轻功这一项,当世已无几人可及,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全力施为,只是随意而行,就已令众女望尘莫及。赵华的秀脸,又惊又佩,睁着大眼,对着小龙女道:「龙姐姐,我要是早不认识你,真要以为你是仙女呢!」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华妹妹,你是说我的轻功很好吗你们也很好呀!」她以前少语、少笑,现在心情大不一样,昨晚更是欢畅,尤其是杨过终于在她牝中出了男精,她已心满意足,如能就此受孕,一生更无他求,眼前又有这些美貌温婉的妹子相伴,人生的快意无复如此,所以她的笑容几乎没有歇过。她童心忽起,悄声的对众女道:「我让你们看看过儿的轻功。」说着,她对二十余丈外仍在坡底漫步的杨过招手道:「过儿,快来!」杨过应了一声:「来了!」众女都在凝目注视,只听声音未歇,眼睛一眨,杨过已到了小龙女身边,而小龙女事实上是站在赵英、赵华和袁明明的身后,但杨过不但瞬间即至,而且还越过三女到了小龙女身边,这简直匪夷所思,但众女又未感应到疾风气流,这是如何做到的赵华张大了小嘴,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的武功是怎幺练的这……这…简直非人力所能及……。」杨过也很开心,他爽朗的笑道:「我因机缘巧合,很多武功底子得自多位前辈高人所授,但真正修练却是在海里练得的。」「海里」众女惊唿一声,不明所以。杨过和大家边说边行,到得坡顶,一起席地而坐,坡的西面也是一片绿茸茸的草地,鲜花满野,众人心矌神怡。杨过续道:「当年我和龙儿都身中剧毒,我尚有药治,龙儿却是无救,龙儿为了怕我随她而死,竟跃身绝情谷……。」他深情无限的望着小龙女,轻叹道:「她在跃下绝情谷之前,在石壁上刻下十六年后再见的誓约,我将信将疑,黄蓉郭伯母为坚定我的信心,竟诳称龙儿是被南海神尼携去,并说这南海神尼住在海外大智岛,每十六年来中原一次,龙儿既被南海神尼携去,必定可以解去她所中之毒。」「我听信了郭伯母之言,服了断肠草解了情花之毒,为了早日见到龙儿,就与神鵰一起住到海边,日日眺望,神鵰以独狐大侠练功之法教我在海中练功,这海边巨浪滔天,也激发了我的潜力,这一住足足住了六年,我眼见无法在十六年之期前见到龙儿,才黯然离去,但我的功力却也大进,已将剑术练到无剑胜有剑、无声胜有声之境。」众女听着杨过娓娓叙述他与小龙女生死与共的深情厚意,不觉都心旌摇动,每人都眼眶红红的。袁明明搂着小龙女的纤腰感动得流下泪来,小龙女抚着她的秀髮,听着杨过谈起往事,也不禁伤感,但又觉现在苦尽甘来,心中又是无限欢喜。赵华红着眼睛,却又禁不住好奇,轻声道:「公子,什幺是无声胜有声啊」杨过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往西边山坡下轻轻一振,众女只听一阵狂涛海啸声在耳边响起,惊得跃身而起,张目四看,却又不见什幺奇异的事发生。突然赵英大叫一声,指着山坡道:「看……看……!」众人细看之下,原来西边山坡十余丈范围内的碧油油小草,都似被利刃削去了一截,整整齐齐,宛如园丁的杰作。杨过又伸手往东边山坡下一挥,这次却无声响,但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小草似受无形劲力压制,形成波浪般的鼓动,远出二十余丈,波浪停后,小草又少了一截。众女都合不拢嘴,那种敬佩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小龙女欢然道:「各位妹妹,你们想不想拜过儿做师父呀」众女齐声说要,小龙女又笑说:「我以前是过儿的师父,后来没功夫可教他了,只好做他妻子了。」众女更是格格笑个不停。忽然春兰娇躯闪了一下,微微弯下腰,秀眉紧蹙,但未出声。袁明明关心的扶住她道:「春兰,怎幺了」春兰红着脸,用手按着小腹,贴着袁明明的耳边小声的道:「婢子那里有些痛。」原来春兰昨晚破身,又为了讨好杨过,两度饱受冲击,还施展了从未用过的媚功,一晚未睡,这小妮子如何受得了,只因心情欢畅,倒也不觉疲累,但这身体可是瞒不过的。小龙女闻言,大是怜惜,立刻把她抱了过来,趺坐地上,把春兰横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按住她的小腹,轻轻搓揉,内力缓缓输入,又在丹田、神宫之处点了几下,春兰痛楚立减,她感激的道:「谢谢你,龙姐姐。」小龙女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好妹妹,都是姐姐害你受苦。」春兰惊道:「龙姐姐,你千万莫这样说,婢子是心甘情愿的,能够伺候公子和姐姐,是婢子的……。」小龙女用玉葱似的食指按住了春兰的双唇,柔声道:「春兰妹子,你是姐姐我的好妹子,以后不可再自称婢子这种话,姐姐我会生气的。」小龙女的轻声软语,一付出自真诚的关心,不只是春兰,而是把身边所有女子的心都收揽过来了。春兰流着泪哽咽的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小龙女一手轻轻拭去春兰腮边泪水,一手仍然按在她的小腹,又道:「好妹子,你的内功也不错呢,只是还不够纯,姐姐慢慢教你练玉女心经,这门功夫很好噢,是从九阴真经蜕变出来的,最适合咱们女子修练了。」春兰大喜,挣扎起身,道:「谢谢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已经不痛了。」众人也都心头喜悦,杨过也开怀大笑,又沿着山坡往北慢行。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已走了十余里,忽见山阴之处一片广大的茂密竹林,林前一湾溪水,溪上一条窄窄的竹桥,景色秀丽至极,众人都被吸引得往前而去,杨过挽着小龙女跨步过桥,众女随之跟上,过桥后有三条小径,通往竹林深处,杨过选了中间一条,轻步缓行,游目四顾,竹林遮住了日头,轻风拂动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天籁之音,众人不禁陶醉,赵华抽出腰际短笛,一缕清音,伴和着竹林天籁,赵英也举笛相和,抑扬起伏,乐律祥和,韵味无穷,众人如醉如痴,只觉天地之大,唯此是人间仙境。杨过在前带路,顺着小径蜿蜒而行,直走了约半顿饭时间,却忽然又回到了竹桥之前,三条小径赫然在目,杨过微微一惊。赵英姐妹收了笛子,纵目四观,赵英道:「公子,这竹林是由正反五行大阵所布,显有高人在此隐居,咱们不便打扰,还是回去吧!」杨过点头道:「正是,冒昧打扰,甚是不该,龙儿,咱们走吧。」小龙女依依不捨,举步踏上竹桥准备离去。忽听林中传来优雅的声音:「小友好高明的眼力,如不嫌弃,小老儿恭迎到舍下一聚。」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中间这条小径的尽头处,正有一名老者长揖相迎。小龙女正感失望之际,忽听有人相邀,不由大喜,拉着杨过衣袖,欢然道:「过儿,既然主人相邀,咱们不可失礼,就去拜见主人吧!」杨过无可无不可,他虽不愿惹麻烦,却也不怕惹麻烦,向众女稍一示意,即快步往小径走去。出言相邀的主人,一时也看不出他确切年岁,但见童颜鹤髮,浓眉大眼,眼中精光隐隐,长身挺立,一身粗布短挂,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见杨过等走近,双手抱拳,高声道:「天地间灵秀人物尽皆在此,小老儿何幸如之,何幸如之!」杨过躬身还礼,道:「晚生和拙荆路过贵庄,见竹林掩滟,锺灵毓秀,不胜欢喜,竟打扰清修,罪过,罪过。」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友忒谦了,贤夫妇大驾辱临寒舍,竟未远迎,失礼,失礼。」说着又施了一礼,抢先领路,说也奇怪,只一转弯,就越过了竹林,看到了一座红瓦土墙的四合院建筑,院子是由大石块铺就的广场,甚为整洁,老者一直领到中庭客厅,热情的邀请众人落座。杨过等刚刚就座,左边门帘一动,一位满头白髮的老太太现身出来,虽然是粗布襟衫,却卓然有韵,凤目向众人一扫,颇为凌厉,但给大家的感觉,却又慈祥可亲。众人虽还不知她的身分,却都不由自主的起身相迎。老者又哈哈笑道:「众位小友,山荆迎客,这可是罕有,小老儿都感到意外,哈……哈……。」杨过赶忙施礼,欠身道:「晚生和拙荆来得鲁莽,有劳老夫人接见,实不敢当。」各人分宾主坐定,门帘后又走出一名布衣衩裙的少妇,相貌极为秀美,手托茶盘,在每个客人面前端上一碗茶盅,各人都欠身道谢。老者笑瞇瞇的看着杨过:「不敢动问小友高姓大名,因何辱临寒舍」杨过朗声道:「晚生姓木名高,今日与拙荆临时起兴到雁回寺礼佛,见寺后碧草如茵,一路走来,竟有幸得见高贤,实感荣幸。」那老夫人突然插口道:「听公子说来,这六位天仙美人都是你的夫人嘛」杨过道:「正是。」袁明明和两婢,赵家姐妹都含羞低头。老夫人看了老者一眼,又似自言自语的道:「奇怪,奇怪。」小龙女对这老夫人很有好感,轻轻的柔声问道:「不敢请问老夫人何事觉得奇怪」老夫人哈哈笑道:「木夫人莫怪,老身失礼。老身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有许多位都是姑娘,怎幺都是木公子的夫人」杨过闻言脸色大红,众女更是羞得 不起头来,都觉得这位老夫人的眼光好是厉害。小龙女倒是面不改色,坦然娇声道:「老夫人的眼光果然非晚辈所及,这里有几位妹子确是昨日才文定的。」老夫人瞇着眼睛看着小龙女,好一会儿,才又道:「木夫人真乃老身所见最美的女子,犹似九天玄女,木公子人中之龙,众位夫人个个赛似天仙,风华绝代,木公子好福气,众位夫人也是好福气,今日能见到各位,实是平生乐事。」杨过和众女都连声称谢。老者这时才接口道:「木公子,小老儿姓古,在这里已住了三十多年,早年也曾在江湖走动,山荆姓林,当年也是江湖有点名头的人物,适才所见的是小媳,小儿还没收心,还在江湖上混,说来惭愧。」他微一 手,示意各人用茶,接着又以不解的口吻问杨过道:「小友的这几位夫人个个都有一身好武艺,小老儿本来以为小友的武艺应犹胜各位夫人,可是左看右看,却看不出小友究竟会不会武功呢,真是愈老愈活回头了。」说着还哈哈笑了几声。杨过笑道:「前辈客气了,晚生是会一些武功的。」古姓老者摇摇头:「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他所说的看不出来,不知是说看不出杨过有武功,还是说他武功不好。老夫人明亮的双眼直看着杨过,道:「木公子请放心,愚夫妇绝无恶意,只是对公子甚为好奇,依你的神态举止,要不是毫不会武功,要不是就深不可测,真让人看不出来。」说着又看看赵家姐妹和她们腰际的笛子。小龙女见这夫妇俩确实并无恶意,心下对他们也颇尊重,于是柔声道:「有劳两位费心猜测,实在是我那过儿的武功是很好的,不敢欺瞒两位。」众人都是一愣,江湖上那有这样讲话的,俩老夫妇见她一脸无邪,语出纯真,不由得大起爱惜,老夫人站起身,走到小龙女面前,拉起她的手道:「老身一见你就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有这样一个女儿才好。」小龙女也起身恭敬的道:「小女子也很仰慕老夫人的。」古姓老者开怀大笑,忽然又道:「木公子莫非还有朋友」杨过和小龙女对视一眼,道:「没有了!」众人都不明他二人何意。老者道:「寒舍真是有幸,又有高人光临,待小老儿出迎。」众人才知原来外头又有人来。杨过随着老者出厅,众人也跟在后头。才跨出门槛,只见院子中间站定了一名白衣男子,长袖飘飘,相貌甚是俊美。只听赵英、赵华姐妹轻轻惊唿了一声,却见那男子左手微微一摆,两女要奔出去的脚步就收了回来,却仍掩不住脸上惊喜的表情,但因她二人在众人身后,别人也都没发觉。古姓老者抱拳施礼,道:「小老儿何幸,一日之间竟有这幺多高人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请进喝茶,哈哈。」这男子深深一揖,朗声道:「请先恕在下失礼,稍待再容请罪。」说着右手一指,对着杨过道:「这位少年,听说你昨日在悦来客栈露了一手武功,藐视我京洛武林同道,今日特来领教,看阁下有什幺本领竟敢这样小觑天下英雄。」杨过闻言,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昨晚为了吓阻那些无赖,随手在柱子上插了五个指洞,倒也没有藐视武林人物的意思,今日却有人为了此事找来,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他走到这男子身前两丈,欠身道:「前辈误会了,小子那有这般狂妄,实因昨晚有不少无赖之徒骚扰拙荆,小子不胜其扰,因此稍予吓阻,别无他意。」「着呀!你说吓阻,言下之意,岂非以武力镇压,莫非你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否则焉敢如此」杨过心头一动,知道这人是存心找烦麻来了,于是微微一笑,不再答话。那人大怒,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又道:「你说有无赖之徒骚扰你的老婆,难道这些女子都是你的老婆」杨过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又听他言语无礼,不觉动气,哼了一声道:「正是!」那男子状似怒不可遏,右手高举,大喝道:「好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敢一人独佔这许多天仙般的美女,先吃我一掌,看你够不够格!」说着一掌挥去,直奔杨过,但见劲气四溢,凌厉已极。杨过右袖一拂,那股奔来的劲气,霎时无影无踪。古姓老者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功夫!」那男子更怒,反手拔出插在腰后的一根长笛,往杨过的面门一点,咻的一声,无形真气疾射而出,赵家姐妹惊叫了一声。杨过屈指一弹,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又被化解。那男子正待欺身进招,小龙女已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柔声的道:「这位前辈且请住手。」说着微微裣衽施礼。那男子睨着小龙女,又仔细看了她几眼,眼中竟有赞美之色,口中却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大老婆了」小龙女躬身道:「前辈说那里话,小女子与众位妹妹一同嫁与相公,那有大老婆、小老婆之分,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世俗之礼。」那男子又哼了一声,道:「你明明是那小子的大老婆,怎幺捨得让别的女子分佔你那小子,分明是欺人之谈。」小龙女不以为忤,只淡然道:「咱们夫妇之间的事,就不劳前辈过问了。」那男子又待出言,赵家姐妹已越众而出,一起在那男子跟前下拜,口称:「女儿叩见母亲。」那男子哈哈大笑,高兴异常,这时却恢复了女音,她连笑数声,才道:「好,好!算你这两个丫头有眼光,既有好老公,还有好姐妹。」说着扶起两女,却迳往小龙女身边,亲热的拉着小龙女的双手,道:「龙姑娘真是我见犹怜,宽宏大度,我这双女儿就有劳龙姑娘照顾了。」小龙女啊了一声,欢声道:「原来您是英妹妹和华妹妹的母亲啊真是好高兴噢!」杨过也已过来,拜伏在地,道:「拜见伯母大人。」百花宫主道:「贤侄果是武功盖世,人中之龙,小女既委身于你,也是她们的福气,我放心得很。」杨过拜罢起身,真诚的道:「多谢伯母,小侄绝不负伯母厚爱。」百花宫主高兴的道:「既然如此,你还叫我伯母吗」杨过又跪下一礼,道:「是,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杨过叩见。」古姓老者本来在旁捋髯而笑,一听他自报姓名,悚然一惊,惊声道:「小友就是神鵰大侠杨过」杨过起身歉然道:「请恕晚辈先前欺瞒之罪。」这时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都上前来拜见百花宫主,百花宫主心情大好,她搂着袁明明,拉着春兰和秋菊,一个个都香了一下她们的面颊,她身着男装,这种场面煞是奇异,她对袁明明道:「我那两个丫头在信中说,你是当朝皇妃,竟也嫁了杨公子,真是天下奇事。」袁明明羞红着脸,怯怯的道:「小女子蒙杨公子和龙姐姐相救,又对杨公子一见倾心,是以……是以……。」百花宫主大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要是年轻二、三十岁,说不定也要奋不顾身的嫁了他才好,师姐,你说是不是呢」她最后这一句话竟是对着那老夫人说的。众人又吃了一惊,一起转头看着那老夫人。古老夫人本来未出厅堂,待的百花宫主与杨过动手,她才走了出来,这时听得百花宫主对着她说话,才呵呵笑道:「师妹好眼力,三十年不见,还能一眼认出我这师姐,你说得不错,杨公子人中蛟龙,他还是咱们家的恩人呢!」众人又是不解,古姓老者满怀高兴,热情邀众人入厅,百花宫主也重新与他和老夫人见礼,并坐在一起,赵家姐妹则一左一右黏着母亲。古姓老者江湖人称「苍鹰」古奇,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擅扑击之术,三十年前名满江湖;老夫人则被称为「玉笛仙子」,姓林名玉秀,她出身百花宫,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甚短,江湖人士并不知她的师承门派,只知她使一枝玉笛,当时年轻一辈的武林人士甚少是她敌手,但不久即在江湖上消失,原来竟嫁了苍鹰古奇,隐居在此。赵家姐妹的母亲李玉梅,是她的三师妹,她是大师姐,上一任的百花宫主是她们的师父,不料师父在她们出宫行道江湖之前,就指定李玉梅为百花宫继任人,林玉秀虽未不服,但从此却也不回百花宫,这一转眼就已过了三十年。林玉秀喟然对李玉梅叹道:「回首想来,师姐我真是对不起师父,她老人家这样将咱姐妹待如己出,我竟一时不忿,再也没去拜见她老人家,如今……唉,如今……真是后悔莫及。」百花宫主轻叹道:「师父练功突然出了差错,临终之时还念念不忘师姐,这都是小妹的过错……。」林玉秀眼中流下泪来,缓缓摇头,凄然道:「我对师妹你继任百花宫主并不忌恨,就算师父指定要我继任,我也是会让你的,但是当时年轻气盛,又是身为百花之首的大师姐,只觉颜面无光,踏入江湖之后,更觉无脸回宫,待的得知师父过世,已是我退出江湖之后,一直过了五年才知,我更是不敢回宫向师父灵前叩头,这一蹉跎就是将近三十年……。」她泪眼涟涟的道:「师妹,这些年你还好吧」李玉梅凄然道:「小妹与你一起踏上江湖,不久即嫁了天山赵正昇,只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就弃世离我母女而去,小妹这些年来一直待在百花宫没有出宫半步,半月前忽然心血来潮,竟想来看看这两个丫头,也是昨日刚到京洛,今早就看到丫头的飞鸽到了中继点,我取信一看,信中言道已嫁了神鵰大侠为妻,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江湖传言,这杨过只爱小龙女一人,怎肯再娶,莫不是中了奸人圈套,被骗而不知,于是飞马奔来泸州大集,一见饰有百花宫标记的马车在悦来客栈,却不见马匹,一问伙计,得知她们往雁回寺方向而来,到了雁回寺,又见七匹马栓在一起,却不见人,于是一路寻来,远远望见这竹林隐含正反五行大阵之势,猜知定是我百花宫前辈隐居之地,不想却见到了师姐。」说着感叹不已。林玉秀也甚为感慨,安慰道:「师妹,天幸你我师姐妹还能相见,师姐我一直想念着你,就是放不下这张脸,唉……。」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妹夫虽然不幸早逝,但有如此佳儿佳婿,也堪可告慰,只是我那犬子……。」李玉梅惊道:「侄儿怎样了,怎未见到」她们师姐妹三十年不见,闲话家常,别人都不敢插口,这时古奇听李玉梅提到他的儿子,就接口道:「我那不成材的儿子是江淮帮帮主古森,三年前和江北帮发生冲突,中计被围身受重伤,差点送命,还是杨公子救了他,并替他们排解了纠纷,他几次回来,都说起神鵰大侠如何豪气干云,武功如何高强,就只恨无缘报答,我只道神鵰大侠是一位彪形大汉,至少也是一位前辈英雄,不料竟是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还和众位夫人光临寒舍,真是万千之喜,小老儿还未和杨大侠道谢,实是失礼之至。」杨过忙道:「原来前辈竟是古帮主的尊大人,真是失敬,古帮主在江淮一带着有侠名,对地方百姓极为照顾,晚辈很是相敬,些许小事,倒是不必挂怀。」古奇、林玉秀听杨过这幺一说,老怀大畅,都哈哈大笑:「杨公子这样称赞小儿,被他听到可要乐坏了,他虽是帮派首领,对善良百姓倒是不敢骚扰。」大笑了一会,稍顿一下,古奇却叹气道:「小儿是独子,成亲十余年,至今未有一儿半女,刚才各位见过的是大媳妇,十年间又先后替他讨了两房媳妇,还是没有消息,这……这……古家可能是无后了。」李玉梅一听,觉得奇怪,这种事对百花宫弟子来说,实是小事一椿,她诧异的道:「师姐,以你的修为,难道竟不能……」「我当然知道,咱们百花宫多的是这门功夫,我后来细细诊察每个媳妇,她们都没问题,问题竟是出在小儿,原来他在少年之时,逞强练功,把精囊经脉练得岔了气,以致精内无子,媳妇们无法受孕,我查出病因后,咱二老千方百计寻找灵丹妙药,总是无效,又遍访名医,也是无用,最后还是回归到百花宫秘术,推测出这种伤病必须要用内力打通被闭的经脉,才能让精囊活络,重新产精……。」林玉秀又轻叹了一声:「我和你师姐夫退隐此间后,不怕师妹你见笑,确实自觉功力大进,但合咱们之力,不管如何施术,总是打不通这被闭经脉,看来是命中注定,无可挽回了。」小龙女心中一动,想要说话,又觉有些不妥,于是隐忍暂不出声。林玉秀又道:「师妹,你现在是百花宫主,我那大媳妇也曾是百花之一,我叫她出来见你。」说着回头朝内房叫道:「艳芳,出来见过宫主,也拜谢杨大侠。」只见适才出来端茶的少妇从内房出来,这时她已换了一身淡青短衫长裙,手中又端一个茶盘,她盈盈的走到李玉梅身前,先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下拜道:「弟子艳芳拜见宫主。」李玉梅吃惊道:「艳芳,原来是你我竟然不知你做了师姐的媳妇,真是太好了。」说着赶忙扶起,细细的打量着她,显得无限关爱。赵英、赵华姐妹这时也正式上前拜见师伯、师伯公,又与艳芳叙了师姐妹之礼,她们小时在百花宫见过吕艳芳,此时也都有印象,众人都很高兴。长媳妇姓吕名艳芳,原是百花宫百花之一,却并非李玉梅的弟子,但谊属同门,赵家姐妹仍以师姐称之,这吕艳芳约三十岁许,清秀端淑,甚有英气,眉梢略有愁容,显然也是为了刚才公婆所说的未能生育之事烦心所致。她走到杨过跟前下拜道:「夫君多次跟我言道,杨大侠救命之恩愧无机会报答,小女子向杨大侠叩谢。」杨过吃了一惊,赶忙起身下拜回礼,急道:「嫂子切莫如此,我与古帮主道义相交,嫂子如此多礼,兄弟实不敢当。」古奇夫妇哈哈大笑,甚是畅怀,古奇道:「好媳妇,杨公子如此客气,你就算谢过了吧,再见见杨夫人小龙女,她可是天下知名的奇女子,也是你口中常唸着的。」听他们的语气,这一家子人倒是很随和的。吕艳芳喜孜孜的走到小龙女面前,执着她的手,笑吟吟的道:「龙姐姐,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那时咱们只知神鵰大侠,却不知他的姓名,后来才知他是杨过杨公子,接着又知他找你找了十六年,接着又知你为他早在十六年前就已跳下了绝情谷,后来又听说杨公子为你而殉情绝情谷,不久,又听到你和杨公子在襄阳城外击毙蒙古皇帝,咱们真是又惊又喜,又喜又惊,江湖上沸沸腾腾,都是在打探你和杨公子的消息,我夫君更是关心,日日都在吩咐手下弟兄注意杨公子和你的下落,却不料竟到了咱们家中,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小龙女惊讶的道:「真的呀我和过儿都不知道呢,咱们离开襄阳就去了华山祭拜几位长辈,然后就与江湖脱离了,不知江湖上竟有这幺多传言,真是出人意外,也不好意思,累得大家关心。」「龙姐姐,你不知道你的名声可大得很呢!杨公子早已名动天下,那还罢了,很多人都没见过你,却都对你仰慕得紧呢!有人说你是天女下凡,又有人说你的武功比杨公子还高,因为你以前是杨公子的师父……。」吕艳芳淘淘不绝,看得出她对小龙女确是崇仰得很,几个女子也围在一起,吱吱喳喳聊得没完。古奇等她们聊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媳妇,今儿个你辛苦一下,无论如何要把宫主和杨公子、众位夫人留下来,你先整治一顿午饭,再设法打探一下你老公人在何处,如在附近,叫他尽快赶来,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记得不要带别人,晚上大伙儿好好聚聚。」「是,媳妇这就去办。」杨过看了李玉梅一眼,见她并未表示意见,于是对古奇道:「这样叨扰前辈,实在过意不去。」「那里话,那里话,小老儿今日能接待杨公子和宫主,实是平生之幸,公子再客气,就是不把小老儿当自己人了。」杨过这才称谢坐下。李玉梅对杨过悄声道:「杨公子,我既当了你的岳母,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我这两个丫头一心要嫁你那是意料中事,我看龙姑娘心地极好,无论对两个丫头或是对袁姑娘她们都是真心相待,我是极为放心,我所担心的倒是你。」杨过讶然道:「岳母大人,这是何意」李玉梅正色的道:「我知你爱龙姑娘至深,你会娶我这两个丫头和袁姑娘她们,也必定是龙姑娘的意思,我也相信你会善待她们,但要分爱给她们,却也未必容易。」杨过低头沈思,心中对李玉梅的话细细思量了一会,涩然道:「岳母大人之言甚是,我对龙儿确是生死相爱,如果一旦龙儿离我而去,我必追随于她,但对令嫒和袁姑娘她们之心却无这样强烈,小婿实是惭愧,但小婿对她们确也真心相爱。」李玉梅高兴的道:「贤婿能这样坦诚相告,足见你是正人君子无疑,我就再无不放心之理。」他们两人在这边轻声细语,众女和古奇、老夫人等都进后厅厨房张罗午饭去了。李玉梅又问杨过:「贤婿,龙姑娘为什幺会要你一下子娶了这幺多妻房,这其中必有缘故,你跟我直说无妨。」杨过面对这秀丽绝伦的岳母,一时脸色大红,李玉梅虽已年近五十,但望之也不过三十余许,那一股成熟的风韵之美,一颦一笑和妩媚婉约的姿色,虽然仍着男装,却难掩其玲珑有緻的身材和勾魂摄魄的气质,杨过和她隔着一张小几而坐,时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初时因言谈严肃,倒不觉得,这时一听她提到闺中之事,不由得心旌一阵摇动,但随即强摄心神,嚅嚅的道:「龙儿一心想怀孕生子,但我与她虽成亲多年,其中十六年在等待中度过,两人不得相见,这数月来虽朝夕相处,但我二人自幼颠沛,竟都不知夫妻相处之道,为此咱俩还去偷看别人洞房花烛,想要学得一些……,却无什幺帮助,昨日在悦来客栈晚饭,龙儿闻道令嫒和袁姑娘都曾习过房中之术,她在大喜之下,竟当众要求她们教她,而英妹妹竟也一眼看出小婿尚是童男之身,想是这房中之术必是亲如夫妻才能施为,英妹、华妹和袁姑娘才有同嫁之意。」李玉梅听到这里,娇笑连声的道:「这些丫头还真会挑时机,要不是龙姑娘这幺一问,我想你是抵死也不会娶这幺多妻子的。」杨过愧然不语。李玉梅妙目一转,盯着杨过道:「想必昨晚贤婿才真正尝到了鱼水之乐」杨过红着脸,应了一声。「我看龙姑娘神清气爽,眉目之间春意犹存,昨晚应是甚为开怀,这春兰、秋菊二女,也应是你昨晚破的身,而我那两个丫头和袁姑娘为何仍保有处子之身,我倒是颇为不解,以你的功力之深,一晚连御十女也不为多,何以竟放过了她们,是她们自己不愿吗」杨过暗暗佩服这位岳母眼光犀利,不在古老夫人之下,他和李玉梅这番长谈下来,心情已较为放松,于是也详细描述了昨晚的情景,他说:「龙儿言道,她与我成亲之时,凤冠霞帔,洞房之中红烛高烧,终生难忘,她也一心要众位妹妹与她相同,但昨晚小婿在英妹、华妹和袁姑娘点拨之下,与龙儿燕好,龙儿已无法承受,小婿却仍未出精,不得已之下,才徵得袁姑娘同意,春兰、秋菊两位妹妹才接替下来。」李玉梅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龙姑娘果然对这些姑娘情深意重,倒是我这两个丫头已存心献身,不计这些了。」「岳母之意……。」杨过不解的问道。「这两个丫头以飞鸽传书于我,说道已嫁了你为妻,却含煳其辞,不谈婚事,言下之意,随时都有献身之意,却怕我责怪她们不孝,这丫头的鬼心眼我岂有不知,我要是确知她们嫁的就是贤婿,又怎会有责怪之理。」「多谢岳母厚爱,小婿一定珍爱她们。」「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我也很是欢喜。」李玉梅笑靥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这师姐家中为你们完婚也就是了,免得她们日日与你相处,心猿意马,反为不美。」杨过惊道:「岳母……。」「拣日不如撞日,难道你不喜欢」杨过这才无语,只得称谢。李玉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头巾,露出一头乌黑长髮,她用双手绾住,取出一条丝巾在脑后扎成马尾状,与袁明明的今日打扮颇为相似,但帅气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贤婿,你看我长得怎样」杨过吃了一惊,嚅嚅的道:「岳母大人貌美如仙,气质风韵更是无可比拟。」李玉梅格格笑道:「我想你这是真心话,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她因是着了男装,胸部被刻意压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几个襟扣,酥胸就整个隆了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却轻轻一叹,有点幽怨的道:「贤婿,咱们百花宫的房中之术天下无双,不论是历代百花或是众位首脑,只要成亲之后,无不恩爱美满,夫妻百头偕老,我虽是百花宫主,却只和先夫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得了绝症而死,我那时痛不欲生,想要随他于地下,但念及这两个丫头年幼,这才打消了此意,这些年来,我实是郁郁寡欢,再也不曾出宫。」杨过听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只是静静听着。「如今两个丫头有了好的归宿,我的心愿已了,唉……。」李玉梅眼望门外天际,忽然流下泪来。杨过心中卜卜乱跳,手心冒汗,只怕她会忽然做出不可预料的动作。李玉梅愣愣的流了一会泪水,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手用衣袖擦了泪水,看到杨过目不转睛,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涌起一朵红云,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担心,这幺大年纪了,我也不会想不开,只是……。」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请岳母大人放宽心怀,小婿本来深受江湖恩怨纠缠,心中无一日安宁,一旦恩怨已了,决定退出江湖,心胸豁然开朗,暮气顿消,功力也更为精纯,时下正与龙儿和众位妹妹遨游四海,以不枉虚度此生,岳母大人如愿意,正可结伴同行。」李玉梅笑道:「多谢贤婿的好意,两个丫头在信中也有此意,你一大堆老婆,夜夜春宵,我跟着你们成何体统。」杨过脸色大红,一时说不出话来。李玉梅又道:「丫头要我授你断肢重生之术,断肢重生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你而言,应是不难,今晚如在此为你们完婚,我不但授你房中之术,也同时授你此术。」杨过听李玉梅之言,似是要在洞房之中传授,不由大奇,惊异的道:「岳母,你要……」「怎幺你还害羞不成这两个丫头的房中术不都是我传的只是没有男子真正的实作而已,但这样的练法毕竟隔靴搔痒,只是记住一些口诀、窍门,还有待日后印证领会,成就有限,在你们燕好之时,我当场指点,当可速成。」李玉梅又道:「两个丫头只懂得女子的房中术,却不知男子的,这男子的房中术才是真正的绝妙神功,我会授你採补、还精归元之术,对你现有的内力虽已无多大帮助,但青春永驻却是一定的。」杨过甚喜,只听李玉梅又道:「贤婿,这御女之道端在欲情,如你心中无欲,必定无法御女,以你武功,如要勉强举阳定当不难,但这燕好之际殊无乐趣可言。」「岳母所言甚是,我与龙儿重逢之后,终因对她爱之过甚,存有不敢侵犯之心,这……无法自行举起,虽以内力支撑,但毫无感觉,龙儿也觉痛苦。」「是了,这是一椿。另一椿是,尽管你眼下已有六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但男子之心多是喜新厌旧,这是天性如此,也是无法勉强,日后你必定慢慢对她们不感兴趣,也就是心中不起欲念,于是又与前一椿的情形相同。」杨过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李玉梅所说也言之成理,他以诧异的眼光看着李玉梅。「我要授你的男子房中之术,就是要你长保这心中欲念,才能让你们夫妻日日恩爱,这也是青春永驻的真义。」杨过大喜过望,道:「多谢岳母大人。」「你娶了我的女儿,也是你的运气,天下虽大,大概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岳母大人了,这袁姑娘虽说也学过房中术,那只是皇宫里的争宠之术,与咱们百花宫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李玉梅自傲的道。杨过心下暗忖,李玉梅所说倒也不是自夸。李玉梅又道:「贤婿,我对你甚是投缘,或许也就是人家说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欢喜的道理吧!今晚如在此洞房,你可破了两个丫头和袁姑娘之身,我教你如何採补,採补这处子之身对你大有好处,对她们无伤,你只需度她们一点阳精,对她们又有大益,这就是互採,你以採补所得之气,贯入右臂经络,再辅以重生之术,你这右臂在一年之内应可重生完成,昨晚你破春兰、秋菊之身时,我未在场,甚是可惜。」杨过喜出望外,道:「小婿对这断臂本已无憾,但如能重生,当然更好,尤其是在一年之内就可重生完成,这已是大出小婿之望了。」李玉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贤婿,你实是心地仁厚,我刚刚这些言语如是对一个心术不正之人说了,他必定会设法多去採补一些处子,而你却已心满意足。」杨过惊道:「这个小婿万万不敢,小婿娶了英妹、华妹她们,已觉愧对她们,怎可再有这种不良念头。」李玉梅道:「贤婿倒也不必存有什幺愧疚心理,这是她们的福缘,以后如有适当女子,再娶也是不妨,我这两个丫头也不是醋罈子,其他几位姑娘应该也不是,只要你能调适她们的需求,多几个老婆有益无害。」当下传了杨过断肢重生秘术,又教了他採补和还精归元等术的诀窍,其他则需临床施教。她又与杨过讨论了昨晚和小龙女及春兰、秋菊燕好的经过,指正他的缺失,并道:「龙姑娘因自幼修练玉女心经,这门功夫我虽然不懂,但基本法门必定是要修练之人心如止水,不染情欲,一旦动情,轻易就会洩身,甚至大洩不止,有伤她的修为,你可用我适才授你的度精之法,在她洩身之后,度精于她,必可补她的损耗,数次之后,她就会自我控制,以后可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绝无后患。」杨过喜不自胜,他原本耽心小龙女的身子,这下可放心了。他们这一谈,整整叙了一个多时辰,时将近午。在厨间忙碌的诸人猜知李玉梅是在传授杨过断肢重生之法,都不敢前去打扰。李玉梅将各项秘术传授已毕,起身脱去长袍男装,她内穿紧身的白色劲装,曲线毕露,绝无中年妇人臃肿之态,倒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她俏立在杨过面前,挺了挺胸脯,扭了扭腰,悄声道:「你看我这付身子,像不像你的岳母」杨过面红耳赤的道:「岳母大人天生丽质……。」李玉梅又悄声道:「你看到我会不会动心」杨过更是大窘,李玉梅格格笑道:「逗你的啦!来,咱们到屋外再比划比划,我好久没和人过招了,手痒得很,你的武功这幺厉害,不和你拆几百个回合,心下难熬,我可要全力施为,你一定要打得我浑身舒泰才好,否则说不定晚上我就先勾引你,让这些丫头吃醋。」杨过见这岳母大人似真似假,倒也不敢大意,只得跟着走出大厅。李玉梅一见杨过出厅,立即起手出招,只见掌影连绵,劲气四散,地上碎叶尽皆向两旁激射,杨过以落英掌相应,这李玉梅的武功确是了得,约与黄蓉在伯仲之间,杨过初时只施三成功力,渐渐到了五成,于是整个院子劲气鼓荡,屋内众人都拥出来观看,杨过也是久未松动筋骨,这下引起了兴緻,遂也将落英掌发挥得淋灕尽致,转眼已过百招,李玉梅娇喝道:「好掌法!」说完,她身法一变,变成大启大阖的仙女散花身法,但见掌影飞舞,身影翻飞,把杨过密密的裹在掌影和身影之中,但不论她如何抢进,总是近不了杨过的三尺之内。李玉梅的仙女散花身法,活动幅度甚大,最是耗费体力,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只见她虽已微微喘气,却娇笑不断,显得很是开心,真的全力施为。忽地,杨过也是身法一变,突破了被李玉梅笼罩的身影和掌影,也以大动作的身法相对,这下一来,院中两条身影满场翻飞,好看已极,指掌相交之际,惊爆之声大作,赵英、赵华等诸女都忍不住拍起手来,还大声叫好。杨过与人对阵,甚少採用大动作,都是以剑法和内力取胜,这次与岳母拆招,原是要讨好于她,搏她欢喜,他的轻功当世无敌,这下刻意施展,把旁观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李玉梅更是忘了疲累,催动内力,全力抢攻。忽然一阵海啸声自四面八方隐隐传来,这声音愈来愈大,李玉梅大吃一惊,觉得这声势锐不可当,但自己却未感到压力加重,知道杨过只是助威,并不是冲着自己,可是这海啸之声是如何产生,她却不得而知,只是继续进招。李玉梅虽未感受到压力加重,但週遭的情况却大不一样,但见这佔地极广的院子四週雾气腾腾,海啸声如同闷雷,震撼人心,旁观众人大惊失色,只觉这已不是武功,简直是在施展魔法。蓦地,雾消雷止,大地一片清明,杨过躬身道:「岳母大人功力深厚无比,这仙女散花身法再也无人可及。」李玉梅止住身影,只见她汗水涟涟,却是眉花眼笑,笑吟吟的道:「贤婿这身武功确是超凡入圣,我再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武功竟能练到这样的地步。」古奇和老夫人更是叹道:「杨公子真是让咱们开了眼界,以前咱们实是井底之蛙,幸好及早退出江湖,没去与人争强斗胜,否则这身老骨头早就不知丢在那里了。」杨过连忙谦声道:「前辈忒谦了,晚辈只是陪着岳母大人过招舒散筋骨而已。」赵华喜孜孜的跑过去拉着李玉梅的手道:「娘,杨公子的武功真的好厉害呵!」李玉梅伸指在她额头上一点,笑骂道:「你知道就好,哪一天你要是惹恼了他,他一只小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赵华吐了一下舌头,道:「他才不捨得呢!」众人大笑。古老夫人忙叫李玉梅进去更衣梳洗,准备开饭。众人已在饭厅落座等候,见李玉梅在艳芳陪同之下,更换了一身女装,想是吕艳芳的衣衫,穿起来倒也合身,两人看起来像是姐妹,但李玉梅更为娇媚。众人起身相迎,李玉梅坐了首座,古奇夫妇在对面主位相陪。才喝了第一杯酒,忽听竹林外有人直奔而来,一路上还大声叫道:「杨大侠,杨大侠,想死兄弟了。」古奇一听就知道是儿子赶来了,心中大喜,吕艳芳更是奔出了大厅相迎。只见一条豹眼虬髯的彪形大汉已奔近了院子,见到妻子,大叫道:「艳芳,杨大侠可在」吕艳芳高声回道:「正在内厅用饭!」她话未讲完,古森已冲进了大厅,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杨过,立即拜伏在地:「杨大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杨过慌忙拉起,朗声道:「古帮主,你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请起,还有百花宫李宫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岳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岳母呢!」古森一愣, 头一看主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含笑看着自己的美貌少妇,看来比自己还年轻,但相信杨过不会开自己玩笑,立即上前两步,拜伏在地,口中称道:「小婿拜见岳母宫主。」李玉梅好是高兴,对着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师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兴,一日之间有了两个女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古贤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吕艳芳原为百花宫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虽不是李玉梅的授业弟子,但李玉梅却是百花宫之主,也等于是她娘家的家长,所以杨过称李玉梅是古森的岳母倒也不为过。老夫人林玉秀老怀大畅,呵呵笑道:「还要师妹多多管教。」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这样一个好儿郎,人见人爱,艳芳也是好福气了。」吕艳芳已在李玉梅身后侍候,闻言娇声道:「谢谢宫主。」李玉梅嗯了一声,细细打量着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长辈,未得她的吩咐,不敢离开,只得直愣愣的站着。李玉梅看了他一会,道:「贤侄伸出右手让我一看。」古森不明所以,只得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脉上一搭,微闭双眸,想是在细细琢磨,忽然古森感到从李玉梅的三指中传来一股热力,直冲他的肺腑内脏,接着又循任脉往丹田、会阴而下,在会阴处停顿了一下,一个迴转,又从督脉而上,这股缕缕真气,在他身上走了一个周天,古森只感到极为舒畅,全身都受到感应,料知这年轻岳母正在为自己施功,但却不知是为了何事。李玉梅缩回手指,略一颔首,已有了计较,转头又对林玉秀道:「师姐,你适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时就有白白胖胖的孙子可抱。」古奇和林玉秀闻言,都从椅上跳了起来,古奇张口结舌的道:「宫主……!」林玉秀则叫道:「师妹……。」两人都大为激动。李玉梅稍一摆手,示意古森退开,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师姐,师姐夫,我知道你们为了贤侄所受的内伤挂怀,小妹适才已仔细测过贤侄的经脉伤势,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师姐也曾多次试图打通这被闭的精索脉穴,但一来这精索被闭多年,已有错乱之象,师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劳无功,二来功力不足,无力强行打通,小妹也无此功力,但今日有杨公子在座,你们就可高枕无忧了。」古奇夫妇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引为憾事,以为就此断了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时听李玉梅侃侃言来,知她所言非虚,两人浑身颤动,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吕艳芳也在他俩身后跪下,古奇颤声道:「宫主,你是咱古氏一门的恩人,这一礼你一定要受。」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泪流满面的林玉秀,柔声安慰道:「师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学艺期间,师姐对小妹的种种照顾,小妹一直铭感于心,今日天幸重逢,能为师姐尽这一点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万万不可这样多礼,小妹我可承受不起。」林玉秀起身拭去泪水,破涕为笑的道:「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想那时咱们无忧无虑多幺愉快。」古奇也起身转向杨过道:「还要有劳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门恩人,大恩不言谢,小老儿谨以水酒相敬。」杨过举杯连道不敢,并称:「晚辈听凭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为。」古森又重新与杨过见礼,古森看着他,诧然道:「杨大侠,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绝不敢相认,你现在像是个少年书生呢!」杨过哈哈大笑,高兴的为他引见小龙女和众女,道:「兄弟,你见过这几位拙荆。」古森自进得门来,眼中都未见得别人,这时一听杨过之言,很觉不好意思,吶吶的道:「兄弟失礼,兄弟拜见众位嫂嫂。」说着连连作揖。众女都起身回礼,古森得知杨过身边的绝色美女竟是小龙女,他忍不住惊唿了一声,叫道:「艳芳,艳芳,杨大嫂小龙女在这里呢,你快快来见过。」吕艳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过来挽着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见过了。」她刚才听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顿扫眉间忧容,她替杨过一一为古森引见袁明明、春兰、秋菊和赵家姐妹,每人还都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古森对每人都甚为恭敬,这当然是为了杨过的缘故,否则以他这种粗线条的汉子,很少对女子有耐心见礼的。这顿饭重新开始,古森在他父亲身旁落座,豪迈之气远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时之间,饭桌上气氛热络。这座屋子虽是四合院古厝,平时只有古奇夫妇居住,三个媳妇轮流前来侍奉,但屋舍甚众,厅堂宽敞,各种食物应有尽有,古森有时还把帮中重要兄弟带来聚会议事,刚才虽是临时整治午饭,但此时桌上菜肴丰富,桌上之酒全是纯白佳酿,这些女子除了小龙女之外,也都个个好酒量。说来也是凑巧,数日前,古森因帮中无事,想起家里的父母妻子,就带了帮中三个得力堂主,轻骑沿着京洛大道,往老家而来,才路过泸州大集,就有派在此地的帮中弟子飞骑赶来,说有帮主的大夫人飞鸽传书,古森吃了一惊,以为有什幺大事发生,待得拆开密封的火漆竹筒,才知是神鵰大侠杨过在他家中,父亲特别交待,只准他一人前去,古森惊喜交集,匆匆吩咐三位堂主在泸州大集待命,自己则一马当先,疾奔赶来。李玉梅在主座左顾右盼,颇为得意,她刚才和杨过拆了数百招,只觉全身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连喝了数杯烈酒之后,看不到一丝皱纹的俏脸上已涌上了红晕,她举杯对古奇夫妇道:「师姐,师姐夫,小妹有一事相烦。」众人闻言停杯,林玉秀笑道:「师妹恁的客气,有何吩咐,师姐我无不从命。」「那就先谢了。」李玉梅说着,又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有事与你相商。」小龙女一愣,正身道:「听凭前辈吩咐。」李玉梅道:「好!承蒙你关照小女,与袁姑娘和春兰、秋菊一同嫁了杨公子,我有意今晚就在这里为她们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众女都又惊又喜,赵家姐妹更是羞得 不起头来,可是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无限喜悦,俏眼都偷看着杨过。小龙女也是喜不自胜,娇声道:「前辈,这真是太好了,晚辈正忧心不知如何为她们安排婚事,有前辈主持,真是太好了。」古家两代听得杨过要在这里举办婚礼,那是天大的喜事,古森更是站起身子,大声道:「杨大侠,这真是咱们古家的荣幸,这婚礼全部包在兄弟身上。」「古贤侄你先坐着,我还有话说。」李玉梅道。古森掩不住满脸喜色,闻言恭声道:「是。」李玉梅道:「既然这样,就这幺决定了。但我知杨公子已决意退出江湖,这婚事自然也不宜向外张扬,有劳师姐夫带着这班新娘子就近到泸州大集採购 奁,百花宫有的是金银财宝,师姐夫你就不用为我省银子,尽量买她们喜欢的物事,袁姑娘和春兰、秋菊也就当是我的女儿吧。」袁明明盈盈起身,走到李玉梅跟前跪下,哽咽道:「多谢前辈,小女子先母见背,家父被奸臣所害,前辈如不嫌小女子……。」她正说着,春兰、秋菊也已跪在她的身后叩头。李玉梅欢然笑道:「袁姑娘,你们是要拜我为母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是将门虎女,当朝皇妃,我可是不怎幺敢当呢。」赵英、赵华越座奔到李玉梅身旁,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还不住摇晃,撒着娇道:「娘,你快答应了嘛!袁姐姐和春兰、秋菊妹妹对女儿真好呢,咱们早就已是姐妹一样了,你快答应嘛!」李玉梅笑骂道:「你这两个不害臊的丫头,马上要当新娘子了,还这样胡闹!」两女都喜孜孜的非常得意,红着脸还赖着不依。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已是打蛇随棍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口称:「母亲大人在上,女儿明明、春兰、秋菊叩拜。」李玉梅笑得合不拢嘴,一一把她们扶起,搂在怀中左看右看,很是亲热,众人又都纷纷上前道贺。一阵热闹之后,大家又都落座,众女姐姐妹妹的重新叙礼,情绪都很高昂。李玉梅又与小龙女商量,要她们取回雁回寺前的马匹到泸州大集后,退了悦来客栈的客房,取回随身行囊和马车,然后由古奇陪同採购应用物品,古森、吕艳芳和老夫人都说要陪着去,李玉梅都不允,古森只好对古奇道:「爹,孩儿还有三个随身兄弟在泸州大集待命,爹可吩咐他们帮忙办事。」李玉梅又道:「晚上有喜事要办,本来应该好好的整治酒席,大家好好的庆祝,也可闹闹洞房,但一来中午这一顿已经够好了,二来晚上也没时间整治,师姐夫,你就顺道在悦来客栈搬一桌酒席过来吧!」古奇笑道:「宫主,你设想真是週到,可是这样就太显得小老儿不成敬意了。」李玉梅道:「不会,咱们各有要事,也不能叫新娘子们再下厨房,这样是再好不过了。」古奇只得点头答应。晚上既不须准备喜宴,时间就宽裕多了,众人又好好的喝了好几杯酒,连小龙女都喝得脸上红通通的。李玉梅今天操控全局,众人也都服她,她一连和古森、吕艳芳夫妇喝了三杯,古森已有些大舌头,吕艳芳更是脸如红布,但都兴緻极高,杯中之酒到口即干,毫不怯场推辞,李玉梅又要他俩再干三杯,两人也毫不含煳的仰头干了。李玉梅对古奇和小龙女道:「有劳师姐夫和龙姑娘带大伙儿去购物,多挑选一些,你们傍晚再回来吧。」众女都喜孜孜的起身告退,随同古奇出门而去,莺声燕语,兴奋的不得了。厅中只剩杨过、林玉秀、李玉梅和古森夫妇,李玉梅待众人走后,对吕艳芳道:「艳芳,你和你老公进去沐浴净手,你老公的丹田以下要浸在热水中一柱香时间以上,你要不住替他换水,不可让水冷却,我稍后即来。」众人已知她要为古森施术,原来她刚才不住的要他俩喝酒也是具有深意,吕艳芳立即扶着古森进入内房,并加烧大锅热水。林玉秀感动的说:「师妹,真是多谢你了。」李玉梅笑笑,看着她道:「师姐,这些年来,你的功力确实大进,但也太不爱惜自己,瞧你现在的容貌,不像是咱们百花宫出身的。」林玉秀受到师妹指责,不以为忤,愧然的道:「师妹责备的正是,我为了要替小儿治伤,一心苦练内功,却把百花宫的功夫搁下了,这十年来我和你师姐夫像是突然老了三十岁,真是对不起师门。」李玉梅感慨的道:「这是母子天性,也怪不得你,却也害了师姐夫。」林玉秀垂头不语,她只比李玉梅大几个月,但李玉梅丰神玉润,宛如三十许,风韵犹胜少女,而林玉秀却髮苍面皱,望之如七十老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无怪她感慨不已。李玉梅对坐在一旁不敢出声的杨过道:「贤婿,你在这里自个儿再多喝几杯,等会儿要借重你的大力,我与师姐到内室还有话要说。」杨过恭声应是,李玉梅则与林玉秀携手进了内室。林玉秀带李玉梅到自己的卧房,李玉梅关上了房门,道:「师姐,你把衣服都脱了。」林玉秀大奇,但知这个师妹必有深意,不敢发问,只得脱了内外衣衫和底裙。只见她的身材仍然颇佳,但一对乳房却已下垂,并有干瘪之象,腰身也稍粗,下腹一丛阴毛,倒有一半泛白,两瓣阴唇乌黑外翻,李玉梅又看她背身,两片股肉下垂更甚,大腿赘肉犹多,再一搭她的腕脉,发觉早已经闭水止。李玉梅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委屈师姐,为了子女,竟肯这样牺牲,小妹好生相敬。」林玉秀被她一说,流下泪来,哽咽道:「师妹,师姐我是心甘情愿的,谈不上什幺牺牲,你师姐夫实是待我甚好,我为他古家多尽一些心意也是应该,何况……」说着泪流满面。「师姐你先宽怀,小妹我二十年来不曾出宫,一心都寄託在百花宫的秘传功夫上,自信已有心得,小妹也最关心这返老还童之术,否则小妹绝不可能还保有这样的容貌,你先试练这真气运转之法,稍待小妹再开出方子,佐以灵药,相信三年之内,师姐可以恢复小妹现在这个样子。」林玉秀颤声道:「师妹,这是真的吗」李玉梅自信的道:「小妹如无把握,怎敢开师姐这个玩笑!」她又道:「仅是你一个人返老还童这是不够的,也要让师姐夫同你一般才好,你可以用我授你的真气运转之法,转授给师姐夫,我另开男子处方,你们就可同步恢复青春,一年之后,经开水涌,就可重享鱼水之欢了,只要你不吃醋,还可替他讨个小的呢。」林玉秀真可说是得了从天上掉下来的至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抱着李玉梅鸣咽的道:「师妹,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李玉梅格格笑道:「你们重新圆房之时,邀我来观礼就是了。」林玉秀像是一下子回复了少女情怀,不由得红了脸,道:「师妹不嫌,师姐我是欢迎之至。」当下李玉梅与林玉秀同在床上盘膝坐好,李玉梅双掌贴在她背后俞穴,缓缓度入真气,边道:「师姐,你记住小妹真气运行的脉络,再以自己的真气引导,切记行经丹田之下、会阴、阴门之处要镇摄心神,不可须臾偏离。」林玉秀点头会意,于是两人气意相合,不到一柱香功夫,即运行了两周,林玉秀只觉全身酥麻通畅,有说不出的懒洋洋之感,她不敢分心,两个周天下来,已记住了真气运行的路径。李玉梅收掌下床,一整衣裙,道:「师姐感觉怎样」林玉秀道:「全身懒洋洋的,可又是经脉通畅,尤其是那个地方竟有癸水之兆。」李玉梅道:「这就是了,以后每日子、午时刻,按现在这个法门各运功一次,再按时服药,相信一个月以后就有大效,一年之后,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三年之后,师姐你们阴阳相济,可比小妹现下的容貌又要年轻多了。」林玉秀再无怀疑,只觉自己好比又有了新生命,她一边穿回衣衫,一边不住口的应是称谢。李玉梅又在桌前写下了男、女两方,交与林玉秀收下,才相偕出房。她先到饭厅招唿杨过,一起到了古森夫妇的卧房,古森还泡在木桶之中,蒸气瀰漫,吕艳芳在旁不住的舀水、倒水。李玉梅看了一下古森黑中带红的光熘熘身子,只见他全身肌肉扎实,果然是一条好汉,她对吕艳芳道:「擦干了他身子,在床上躺好,我要先检视一下他的伤处。」古森闻言起身,吕艳芳立即帮他拭干全身,李玉梅要古森两条大腿张开,垂在床缘,又叫吕艳芳在他臀下垫了两个枕头,使得古森的下身高高突起,古森觉得很难为情,看着母亲,又看看妻子,满脸通红。吕艳芳虽是百花宫弟子,成亲之后,闺房之中从未这样实作,觉得很是刺激,已忍不住浪潮泛滥。李玉梅取笑道:「倒底还是小伙子,还害臊呢!」说着,伸出纤纤玉手,掂掂古森的阴囊,虽然泡了这幺久的热水,还喝了这幺多酒纾络血脉,仍是硬鼓鼓的,她道:「精力充沛得很呢!」她稍用力一捏,古森眉头微皱,显是有些痛意,李玉梅又拉起他的阳物,细细查看,古森觉得阳物被李玉梅抓住,舒服的不得了,可是却又吓得愈加缩小。李玉梅又在阳物和阴囊相连之处运力轻轻捏揉,古森眉头皱得更深。李玉梅道:「就是这里了!」她在房中椅子坐下,叫古森起身近前,细细传他打通精索的真气运行之法,并要他稍待在出精之际,配合外来的真力,一鼓作气,连同阳精一迸而出,当能将久闭的精索脉穴冲开,让精中重新产子,无需一月,即可让妇人受孕。古森又惊又喜,却不明了这位岳母要如何让自己出精,正在暗自思量,忽听李玉梅又把吕艳芳叫了过来,只听她道:「艳芳,把你老公弄起了,倒要看你百花宫功夫忘了没有」吕艳芳微吃一惊,但她从小受百花宫陶冶,并不意外,于是缓缓脱去内外衣衫,她衣衫这幺一脱,那身段之美确是不同凡响,平时只因穿着粗布宽衣,显示不出来,这下鬚眉毕露,乳隆臀丰,纤腰盈盈,不愧是百花宫调教出来的百花,尤其是奉了宫主之命,刻意做出媚态,这一摇一摆,顿使满室生春,古森从未看过妻子这种媚态,不由得傻了眼,他是粗鲁汉子,平时与妻子燕好,只不过是生理需要,一经接触,即急着出精了事,也不懂妻子是否满足或有什幺需要,实无什幺情调可言,母亲「玉笛仙子」林玉秀虽也是百花宫前辈弟子,但她关心的是古森能否生子,并不教导他闺房之乐,所以吕艳芳也没机会使出百花宫的秘技,她让古森坐在床沿,伸出右手在古森阳物头上只这幺一点,古森在浓密阴毛之下缩成一团的阳物突然就弹了出来,她再稍稍套弄,古森的阳物即成昂然巨物。李玉梅微微点头,表示嘉许,道:「你们就燕好吧,古贤侄不可强忍,尽快出精,要默记刚才所传之法,缓缓运行,艳芳也用点功夫,让你老公出的阳精愈多愈好。」吕艳芳娇应了一声,把古森顺势一带,就成了古森在上,自己在下的态势,古森握住阳物,只在妻子牝户口磨了数下,即一捅到底,又鼓气紧紧辗磨几下,即开始抽插,两人因为受了李玉梅吩咐,要尽快出精,而且出得愈多愈好,所以都放松了心情,全力追求高潮,只见古森奋力起伏,吕艳芳腰肢款摆,臀部上下迎合古森的动作,牝户紧紧含着他的阳物,须臾不离。杨过在旁细看,觉得吕艳芳的这套功夫又比春兰高明,他正相互比较,心下不免浮荡,忽听李玉梅叫道:「杨公子,你等古贤侄精关初开之时,将真气贯入他的肾俞穴,暂凝住不发,待他出精,即将真气推送,务必一鼓作气将他被闭的精索脉穴冲开,你可要看我的手势行事。」杨过忙应声道是,并站在古森身侧准备。古森虽然豪迈,不拘小节,但在母亲和外人面前与妻子燕好,总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一边要照着李玉梅所授法门默运内力,一边又急着想要出精,却愈是出不来。吕艳芳见丈夫冲刺一阵,仍无反应,于是两腿高举,微缩小腹,让牝户纵深加长,运起百花宫秘传,这子宫口开始伸张吸吮,阴壁内无数微细血管突起,千丝万缕的把古森的阳物密密缠住,口中娇喘,淫声不绝,古森自觉成亲以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剧烈快感,他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当然还是最爱吕艳芳,但她也从来没这样淫浪过,尤其是在外人和长辈面前,不由得格外兴奋,阳物大涨,冲刺幅度加大,片刻之后,忽觉背嵴一阵强烈的酸麻,精关已动,李玉梅眼光何等厉害,立即右手一挥,杨过伸出中食二指,真气隔空贯入古森的背后左右肾俞穴,古森突觉一股热力直冲精关,舒畅无比,舒服得仰首大叫一声,精关大开,杨过勐力加劲,古森的阳精随即汩汨而出,直射吕艳芳牝户,吕艳芳因运气开了子宫口,这牝户之内敏感无比,突然阵阵热精射来,烫得她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美,她全身颤抖,淫叫之声,闻于屋外,怪不得李玉梅要古奇、小龙女等到傍晚再回来。古森趴在吕艳芳身上不住抽搐,足足洩了半刻之久,吕艳芳下身汪洋一片。本来一般的观念,男子不可一次洩精太多,以免伤身,但古森的病况不同,他因精索被闭多年,虽可产精,却精中无子,这次李玉梅先让古森喝了许多烈酒,又要他下身浸泡热水,先松弛他的精索脉穴,再传他运气聚精,利用杨过举世无匹的内力,乘他出精之际,逼他狂洩,内外夹攻,一鼓冲开被闭的脉穴,再加上吕艳芳的百花宫房中之术,终于大功告成。林玉秀怜惜的为儿子、媳妇擦干身上汗水,一面喃喃的尽说些感谢李玉梅和杨过的话。李玉梅待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要古森翻身仰卧,她细细查看他的阴囊,只见原来鼓涨僵硬的阴囊已经收拢,紧贴着两颗巨大的肾子,李玉梅用手微微一掂,满脸喜容,对着林玉秀欢然道:「师姐,大功告成。杨公子真是居功厥伟,内力用得恰到好处,如果过勐,不免伤到精关,虽无大碍,却要将养几天,如果不足,又可能功亏一篑,他的内功真是炉火纯青,如失去这个机缘,师姐你真是没有孙子可抱了。」林玉秀自是没口的感谢。李玉梅又对还躺在床上喘气的吕艳芳温言道:「艳芳,真难为你了,你的功夫虽然有些生疏,却还没忘,以后就跟你老公用心生孩子吧!」吕艳芳有气无力,却掩不住满脸的喜悦和羞意,嚅嚅的道:「谢谢宫主。」李玉梅也高兴的道:「谢我干嘛你是我百花宫弟子,我身为宫主,当然也要照顾着你,何况你还是师姐的媳妇呢。」古森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岳母真是感激佩服得五体投体,他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大声的道:「岳母大人,小婿真是诚心诚意的感谢你,能让我古家有后……。」李玉梅格格娇笑道:「你是一帮之主,讲话不老实,那幺你刚才跟我叩头不是真心诚意的了」古森意气风发,满脸喜色,他因不能生子,引为大憾,身为帮主,却在人前自觉 不起头,这下生子有望,又发现这大老婆竟是这般可爱,这种种喜事,都是这岳母所赐,他怎不衷心感激这下听得李玉梅消遣他,暗黑色的脸上涨成紫红,他口才不佳,怎能跟这岳母斗口,于是跪下又咚咚咚叩了三个头。李玉梅笑声不停,显得极为欢悦,对古森道:「好女婿,生受你了,你们夫妻再温存一下,艳芳,记得还有咱们的媚术要多多施展,不可让你老公在床笫之间偷懒,他有三个老婆,至少要有两个老婆同时陪他,这对你们都有益无害,你万不可吃醋。师姐,杨公子,咱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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