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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游龙传】(1-6 )
匿名用户
2023-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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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月色如霜,树木葱翠。墙角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弯腰拱背,撅着屁股趴在墙上,透过小洞,睁大了眼睛向内观望。屋内水气腾饶,昏黄的烛光透过层层薄雾四散开来,好像仙境一般。一个身材纤细,但却风韵有緻的少妇立于澡盆前面,双手挽着肩上丝衣,慢慢褪下。粉嫩的肩膀渐渐露出,少年的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恨不得钻进那小洞里去。一缕青丝自娇躯滑落地上,整面凝滞若雪的背部完全呈现在了少年的眼中。素手放在颈下,轻轻一扬,乌黑亮丽的秀发漫天飞舞,然后倾泻而下。少年张大了嘴,口水不住外流,这等场面真是太刺激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的妇人了。少妇双手倒背,轻轻解开红绳上的结扣。胸前肚兜瞬间滑落到了地上,墙外少年更加兴奋了,鼻血横流,双手不住挠墙,恨只恨这个洞实在是太小了…接下来是裙子了,接下来是裙子了!少年满怀期待的扭了扭屁股。不对,什么流到嘴里了?少年用手在脸上一抹,是血…不管了,就算失血而亡也要将这出好戏看完。想着,他再次趴回到了墙上小洞前,左眼紧闭,右眼圆睁,使劲想看清里面画面。可是,薄雾后面,澡盆前面,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少年微微起身,摸了摸后脑勺。心说,奇怪,脱了衣服不洗澡,跑哪儿去了?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眼睛花了呢,再次趴到小洞前。可除了蒸蒸白雾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糟糕!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擡起头来,转身就要逃跑。这时,只听屋中一声娇喝。「波~叶~斩!」少年心中暗叫不妙,脚下步伐一乱,踉跄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道翠绿色剑气将浴室墙壁劈开一道口子,紧贴着少年的身子飞了过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假山上,轰的一下,碎石四溅。来真的!少年也顾不上此招的威力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沿着走廊仓皇逃走。‘哗啦’一声,刚才少年用来偷窥的那面墙壁被人踹开一个大洞,那美艳少妇胸前围着浴巾,手持一把利剑,怒气沖沖的从里面沖了出来,左右观察一番之后,沖着少年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少年跑到祠堂前,用力推开房门,向前沖了几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供桌前,对着面前十几个排位捣蒜似的不住磕头。这时,美艳少妇也追了进来,看到少年在灵牌前磕的‘咚咚’直响,便放下长剑,一双玲珑玉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闆上,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因为过于气愤,少妇的双腮红润异常,包裹在浴巾里的一对小白兔也不安分的起伏着。少年一边磕头,一边侧耳倾听着。突然间,冰凉的剑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了。少妇嘴角微微一扬,手持利剑将他的脖子向上擡了擡,冷笑道:「胆子不小嘛,敢偷看老娘洗澡。」少年尴尬一笑,道:「老妈,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在后院练功,突然看到墙上有一个洞,心里好奇,然后就忍不住趴在墙上,往里看了一眼,谁知道就看到你了。」「啊~!」少妇小嘴微张,道:「原来你是好奇才去偷看的。」少年狡辩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去偷看的。我…」「嗯?」少妇发出一阵不愉快的声音,手中长剑紧贴着他的脖子按了按,吓得少年连忙改口道:「是,我是去偷看的。」少妇看他承认了,倒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了,驳斥道:「偷看你娘洗澡,难道你不觉着很无趣吗?家中那么多丫鬟,你怎么不偷看她们去。万紫、千红两个丫鬟不也经常深夜洗澡吗?」少年双手平摊,摇头歎道:「那两个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哪有偷看老妈来的过瘾。」「啪!」「哎呀!」少年的脸上多了个血红的五指印,少妇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小小年纪就这般好色,我看我还是宰了你吧。免得你以后再去危害人间。」「啊~!」少年大叫一声,说道:「别把我说的好像妖怪一般。我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啊!」「我管你李家还是王家。偷看老娘洗澡就是死罪!」少妇高举长剑,作势向下砍去。少年急忙举起双手,大声喊道:「老爸救命,爷爷救命,李家祖宗们救命啊!」「啊!」少妇不加理会,手中长剑顺势劈了下来。可就在这时,地闆突然一阵晃动,十几个灵位全都倒了下来。母子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少年指着整齐摔倒的灵位大声笑道:「显灵了,显灵了,祖宗们显灵了。」少妇眨了眨眼睛,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灵台前,将灵位重新摆好。心中嘀咕道:不会这么邪吧。「显灵了,显灵了。娘,你不能杀我了吧。」少年笑道。少妇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院喊道:「地震了吗?地震了吗?刚才怎么突然晃了一下?」「不知道,赶紧报告夫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损失。」原来是地震。少妇收起手中长剑,瞥了地上少年一眼,冷冷道:「今天先饶了你这小兔崽子。如果今后再犯,哼哼!起来吧。」少妇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少年急忙喊道:「腿麻了,拉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胡乱抓去。「自己起…」少妇的浴巾被少年伸出的爪子无意中给拽住了下来,整个上身裸露在外。皎洁月光倾泻入屋,如幻彩银纱般披洒在她的身上,耀的肌肤如乳似酪,通体泛着梦幻般的光晕,玲珑剔透,只看得背后少年鼻血横流。………………少妇娇躯微颤,低头垂目,乌黑秀发垂在面前,手中剑柄越握越紧,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少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突如其来的美妙画面却也让他大饱眼福。直到发现自己老妈不住颤抖的娇躯,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手里握着那条浴巾,尴尬的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嗯…嗯…嗯…」少妇的嗓子里不住发出低吟声,身子也越颤越紧,最后终于爆发了,大喝一声:「啊~!波叶斩~!」手中长剑向后砍去,一道翠绿色剑气贴着少年头皮划了过去,直飞到灵台之上。‘咔嚓’一声,灵台被劈成了两半,轰然倒塌。少年吓得大叫道:「呀!老妈,你把祖宗们砍倒了。」「波叶斩!」「啊~!」昨天晚上初云被母亲揍的很惨,疼的他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偷偷的溜出了家门,带上东、西、南、北四大家丁,闲逛市去了。他们李家其实并不算天波城里的老住户,听母亲说是在他们李家人都死光了以后才搬到这里来的,虽然他老爸甯年早逝,不过幸好留了不少的遗产,够他挥霍几十年了。初云领着四个家丁,吃吃转转,玩玩闹闹,游手好闲的转了一上午。在十香楼吃了午饭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奇乐斋。奇乐斋的老闆是个老玩主,什么新鲜玩意都有。初云每个礼拜都会来逛一圈,看能不能淘到什么新奇的玩意。老闆正低头看着账本,突然看到初云带着几个家丁装扮的人进到了店里来,赶忙放下手头上的活,推开柜台门迎了出去。「李公子怎么有雅兴到老朽的小店里来了?」老闆笑着问道。初云经常来,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点东西走,所以算是老主顾了。初云不管他人,靠在柜台上,笑问道:「老闆,来什么新玩意了吗?」老闆击掌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上午刚到了一批小玩意,李公子看看?」「拿出来吧。」老闆给初云看了个位子,吩咐夥计上了杯好茶,然后便进到屋内去了。没多久老闆抱着个锦盒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什么玩意呀?这么宝贝?」初云左右观察了下锦盒,看不出什么特别来。老闆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初云忍不住向内望去,只见一个树皮拧成的黑色外壳,中间夹着一面透明水晶镜片,看样子就知道是西洋玩意,只是叫不上名字来,便开口问道:「这什么玩意?」老闆道:「这叫放大镜,可是正宗的波斯货。」「这是干什么用的?」初云从老闆手中接过放大镜,好奇的问道。老闆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干什么用的,这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个玩意,也说不上来是干什么用的。」老闆将镜面放到初云面前,解释道:「你透过这面镜子看东西,什么都会放大。」透过镜面看去,面前的东西是被放大了,可感觉有点模模糊糊。他将放大镜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真的什么都能放大吗?」「什么都能放大。」老闆自信满满的回答。初云转过头来,笑着问道:「那银票也能放大了花吗?」老闆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公子您开玩笑,银票放大了还能花的出去吗?」初云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开始时还有些新鲜,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就觉着无聊了,便对阿东招手道:「那个谁,那个谁,你过来,你过来。」阿东颠颠地跑了过来,献媚的问道:「少爷,什么事?」初云笑道:「你不经常唠叨你老婆是个太平公主吗?你拿着这个回去看看,她的胸是不是变大了。」阿东激动道:「送我了?」初云乐道:「想得美,自己掏钱。」扭头问老闆:「这个多少钱?」老闆笑眯眯的伸了五个手指:「五两。」「不贵,不贵,赶紧掏钱,赶紧掏钱。」初云拽着阿东的衣袖,催促着他赶紧掏钱。阿东根本就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玩意,说五两就五两啊,对于一个家丁来说,五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初云看他极不情愿、磨磨蹭蹭的样子,不耐烦的骂道:「少爷我平时赏你们多少银子,现在让你掏五两买个小玩意儿都不愿意。好,那把我赏的钱全还给我,还给我。」说着,将手伸到了阿东的面前。阿东以为少爷要玩真的,赶紧掏了五两的碎银子出来,交到了老闆的手里。然后拿着放大镜在屋子里左右观看,却突然被旁边的阿南夺了过去,他急忙喊道:「小心点,这可是五两银子啊。」「知道了,知道了!」阿南不耐烦的嘟囔了句,然后透过镜面想桌子上望去…「哇~!好大的一只苍蝇!」阿南大叫一声,不自觉的用手里的放大镜向那只‘巨型’苍蝇拍了过去,只听得‘咣当’一声,镜子便变成了碎片。被强迫着掏了五两银子的阿东傻眼了,阿南赶忙将破碎的放大镜还到了他手里,笑道:「还是还给你吧,这东西太容易坏了。」众人一阵欢笑,包括老闆在内,东西已经卖出,是好是坏就不关他的事了。初云道:「这东西太容易坏了,还有没有什么耐玩的东西呀?」说完,老闆再次向里屋走去。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初云无聊的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阿北突然说道:「少爷,听说你要出嫁了。」「扑~!」初云将口中茶水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蹙眉问道:「什么?出家?我出家?我是个离了肉活不了的人,好好的我出家干什么?「「不是出家,是出嫁。」阿北帮他纠正了一下。初云不禁笑道:「越说越离谱了,我一大男人出什么嫁!」「现在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说夫人给你订了门亲事,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入赘过去了。」「入赘?亲事?」初云愣了一会儿,不禁笑道:「不可能吧。」「我也是听说的。」「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从来都没听我老妈提过,肯定是假的。」初云摆手否认道。这时,老闆抱着另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上面还用绸缎仔仔细细的包裹了一层,比刚才那个金贵多了。「这又是什么宝贝?」初云问道。老闆神秘兮兮的说:「这宝贝可不得了,是我无意中在一个农夫手里买到的。足足花了我三千两银子。「「什么宝贝呀,这么贵?」说着就要去掀那盒子,老闆急忙阻止道:「呦,公子你可得小心,这个东西可危险了。」危险?初云的好奇心完全被调了起来,越是危险、刺激的东西他越是喜欢。老闆轻轻掀开绸缎,然后慢慢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朵花苞,看样子好像是黄金做的,可又不太像,因为金子不会这么暗淡无光。初云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了出来,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老闆道:「这叫寸金若梦,听说是天山火神用暗金打造出来的独门暗器,厉害非常,发射速度奇快,任你武功再高也是防不胜防。」初云将它拿在手里自己观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金做的,难怪暗无光泽。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的。便问:「这个什么寸金若梦,到底如何使用?」老闆道:「据说,只需轻轻转动花茎,就可以…公子小心!」没等老闆说完,便听阿东‘啊’的一声惨叫,大腿上齐齐的紮着十几个金钉。************「跪下!」白玲珑手持家法,一脸怒气的端坐在椅子上,初云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什么不好玩,你去玩这个玩意。」白玲珑拿起那个寸金若梦,擡手就要往地上摔。初云急忙喊道:「摔不得,摔不得!娘啊,这可是我花了五千五百两才买回来的呀。」白玲珑怒气沖沖的喊道:「对,还得加上阿东那二百两的汤药费。」她的手依然高举,那柄细小的暗器随时都有被摔下来的危险。虽然那是暗金做的玩意儿,可在大名鼎鼎的女侠白玲珑手里,这不过是个破烂儿而已,别说暗金了,就是金刚也能让她给捏碎了。初云跪在她的面前,哭丧着脸,生怕她一个手下不留情,五千两银子倒不算什么,可这暗器却是个稀罕物啊。不过还好,白玲珑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将它放了回去。初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白玲珑用手中家法点着他的脑袋,气愤道:「你羞不羞,习武之人哪有用暗器的,只有那些阴险的废物才用这东西,你说要东、西、南、北拿去防身我倒不反对,可你是我白夜凤凰白玲珑的儿子,拿着暗器招摇过市,让江湖上的朋友听去了,我还有脸活吗?」只要不把暗器弄坏了怎么都好说,不就是骂几句吗。初云跪在地上,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地,跪也没个跪样,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白玲珑越看越气,手中家法沖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初云急忙低身闪躲,白玲珑蹙眉,大喝一声:「你给我跪好!」不得已,初云只好规规矩矩的跪到了地上,随口嘟囔了句:「你不是总说我是个废物吗,拿来防身还不行呀?」听到这话,白玲珑一脸不悦的说道:「是呀,是呀,你不是废物是什么。人家废,你也废。可人家赖好也有点内气。你倒好,体内根本就没有一点气的存在,连我那把玲珑剑你都耍不动。哼哼,说来你也真算是废物堆里的一朵奇葩了。」「过奖了,过奖了!」初云拱了拱手,对于母亲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气的白玲珑用力挥舞手中的家法,可无论怎么挥,就是打不到他的身上。白玲珑赌气道:「别动,跪好!好好让我揍一顿。」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反射神经却是出奇的好,逃跑那真是一绝,白玲珑这个剑术高手想要抓住他都得费把子劲。「老妈,我可不傻。跪着不动让你打呀。」初云嬉皮笑脸地说。白玲珑将手里家法一扔,站起身来就往内堂走。初云喊道:「老妈,你干什么去?」白玲珑道:「我去拿玲珑剑。」初云这下可慌了,急忙喊道:「不行,不行!不带耍赖的。」白玲珑转身道:「你这么厉害,我不拿玲珑剑怎么对付的了你啊。」初云咧嘴了笑,嘲讽道:「说到厉害,我哪有老爸、老妈厉害呀。我今年十五岁,老妈你今年二十七岁。想想你十二岁就怀了我,哇~!老爸可真是禽兽呀,十一、二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白玲珑俏脸一羞,娇躯一阵颤抖,然后狂奔到内堂中。没多大会儿便提着玲珑剑回到了大堂,可哪里还见到儿子的身影。气的白玲珑将手中长剑对天一指,娇声喊道:「李初云,这可是你逼我的!」初云慌忙逃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两圈,眼看天就快黑了,可又不敢回家,晃来晃去,竟莫名其妙的晃到了城南的灵安寺前。初云是个不信佛的人,平时路过这里也不愿多看上一眼,今天也是如此。可他刚刚擡脚想要离开,旁边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个身材婀娜、娇艳美丽的少女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那少女也是十五、六岁,圆圆的鹅蛋脸,娇俏的玲珑鼻,一双大眼睛闪着扑朔迷离的光芒,美貌里虽然还带着些稚气,可身材却好似瓜熟蒂落,前凸后翘小蛮腰,妙曼曲线勾着男人魂魄,薄薄的樱唇引人上前一探,所见之人无不回头观望。初云闭起眼来嗅着空气中遗留的香气,心想这天波城里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小妞,怎么平时没有见过呢?再睁眼时主仆两人早已走进灵安寺内。他想也不想急忙迈步跟了进去。灵安寺是天波城第一大寺,传说是求风得风、求雨得雨、求个媳妇直接得个儿子,所以香火十分旺盛。只是现在已经临近黄昏,寺中香客早已散去,加上周围乌鸦啼叫,倒显得有些清幽寂寥。初云跟着少女来到大殿之内。大雄宝殿,巨大的金佛庄严肃立,青烟缭绕,念经、敲钵之声不绝于耳。那少女从侍女手中接过三株香,插在炉内,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佛前。初云站在殿门前,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望着少女背影。这时一个光头小和尚双手合十走到了他的跟前,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是来上香的么?」「上香?」初云一怔,然后马上反映了过来,急忙说道:「对,我是来上香的,上香拜佛的。」和尚念道:「那请施主先到这边来施舍些香火钱,然后再去上香。」「香火钱?要多少钱?」「少则五两、十两,多则百两、千两,施主自愿。」「哇!」初云将嘴大张,歎道:「念一句阿弥陀佛就这么多钱,那你们和尚岂不是都肥的流油了。」和尚微微笑道:「施主说笑,施舍香火钱本来就是自愿,施舍的越多越是灵验,佛祖自然也会关照的多些。」初云回头望了一眼,那少女还在那里虔诚的祈祷着。便回头问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吗?」和尚微微笑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比如…」他指着佛前溃跪拜的少女,若有所指的说道:「比如那位女施主,她正在祈求佛祖赐她一位如意郎君,施舍了小寺一千两银子,佛祖一定会帮她实现愿望的。」「她在求姻缘?还施舍了一千两?」初云眼睛一亮,急忙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和尚手里,说道:「这是两千两银票,替我跟佛祖说说,就把我赏赐给那位女施主吧。」和尚忍着强烈的笑意,说道:「施主如此虔诚,佛祖一定会帮您完成夙愿的。阿弥陀佛。「初云掏了钱,接过了香,转身向佛祖跑去。和尚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大嘴一咧,旁边几个光头和尚也一起围了过来,一阵窃窃私语。那少女哪里施舍了一千两啊,根本一两都没施舍,她到底求了些什么,和尚们就更不知道了。其实和尚也是男人,看到如此美丽的少女进入寺内自然也会动凡心。跟进来的初云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怎么会猜不出他的心思。初云穿的又很体面,一看就是个从来不拜佛的主。这种富家公子追着漂亮姐进入寺中的情况见得多了。和尚们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从他们手中诈些香火钱来。初云学着少女的样子,将香火插在香炉中,然后双手合十,跪在少女旁边的蒲团上,故作虔诚的拜了几下。耳朵却在仔细的聆听着少女的声音。「佛祖,佛祖。求求您老人家,保佑我家族兴旺,父母身体安康,兄友弟恭,前程似锦。」少女低声念道,声音犹如出谷黄莺般好听。初云一阵沮丧,原来她不是来求姻缘的啊。可这两千两也不能白白打了水漂,便转过头来,好像遇见熟人一般,嬉皮笑脸的说道:「咦?小姐,你也来拜佛呀?拜佛好呀,拜多了佛,佛自然会保佑你的。「那少女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说话一般,依然表情严肃,虔诚的念叨着。初云望着她那水灵灵的小模样,越看越是喜欢。只听那少女继续念道:「佛祖,求您保佑弟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吧。不求他的武功有多高强,他的学问有多高深,弟子只求他能是一位品行端正,孝敬父母的正人君子。」说完,双腮一红,小模样更是娇羞美丽。初云心中又是一阵窃喜,她果然是来求姻缘的。急忙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拜道:「佛祖啊,佛祖。求您帮我觅得一位窈窕淑女吧。弟子我虽然没什么武功,学问也不是很高深,但我品行最是端正,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是个大孝子啊。」少女听到他的祈祷,微微侧目,向他看来。初云连忙故作惊讶的说道:「咦?小姐,原来你也是来求姻缘的呀,好巧啊!我也是!「很明显,这个穿着华丽的登徒子是沖着自己来的。少女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初云也不在意,继续嬉笑着说:「小姐是来求姻缘的,小生也是来求姻缘的,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将咱们俩配成一对呢?」那位少女还没说话,旁边的丫鬟却抢道:「你别做梦了,我们小姐早就许配给人家了。」那少女脸色更是通红,娇声斥道:「闭嘴!」初云心中又是一阵失落,原来名花已经有主了,那自己的两千两花的岂不是太冤枉了。嘴上却不认输,继续调笑道:「小姐,既然你来祈求佛祖,那就证明你还没有见过那个男的。我呢,虽然年少,才疏学浅,不过平行却是端正,在家孝敬父母,出门尊敬长辈。小姐的要求,我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少女娇羞道:「闭嘴!」初云继续笑道:「我呢,以前从来都不拜佛的,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进了这灵安寺,又正好遇到小姐在这里求姻缘,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呢?我想这肯定是佛祖他老人家的旨意,想要将我们撮合成一对。」少女急道:「你还说!」初云继续笑道:「我啊,最是懂得疼老婆的…」还没等他说完,只觉一阵劲力伴随着香风向自己袭来,待他反应过来,少女粉掌已经到了跟前,急忙一个懒驴打滚,仓皇躲了过去。那少女见一掌不中,心中暗道,看这小子漫不经心,想不到却有如此反应。可他那狼狈相,又不像有什么武功的样子,怎么会躲过自己的攻击呢?初云狼狈躲开攻击,站起身来,惊道:「哇!好厉害的小妞。」少女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娇声喝道:「你这个登徒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本事。」初云一愣,心想她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我娘?少女摆开架势,粉臂向后一扬,然后一掌向他打了过去。初云是在白玲珑的玲珑剑下长大的,对于逃跑自然是得心应手,少女虽然厉害,但怎么也比不上白玲珑的本事。「姑娘,何必动手动脚呢?」初云闪过攻击,调笑着说道。少女看他连着闪过自己两掌,心中更加羞愤,身子立定,粉臂后摆,然后禦气于掌心,娇声喝道:「看你怎么躲的过这招。排山倒海~!」一股巨大的气息呼啸着向初云涌来,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面势不可挡的巨浪,想要逃跑却无处闪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随着那股气息飞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后背撞在了圆柱上,‘哇’的一下,张嘴吐了一大口的鲜血。丫鬟看到小姐竟然使了家传绝学,急忙跑到少女身边,焦急喊道:「小姐,你这下要闹出人命了。」丫鬟的话音刚落,初云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仓皇逃出了灵安寺。待初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丫鬟才反应过来,说道:「小姐,您怎么不追呀?」少女楞道:「中了我的排山倒海,竟然还能起身逃走,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时,躲藏起来的光头和尚们大着胆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畏畏缩缩的念道:「这位女施主,您是不是…是不是…施舍本寺一些修理费呢?」少女一愣,问道:「什么修理费?」和尚指着大殿几处,说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主仆两人这才看到,大殿内已经是瓦片翻飞,供桌歪斜,被初云撞到的那根柱子已经裂了一条大缝,完全是一副残败不堪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的庄严肃穆。丫鬟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姐…你可真厉害…」初云仓皇逃出灵安寺,扶着寺院围墙猛吐几口鲜血。心中暗道,这小妞长得虽然漂亮,可脾气太捍了,要真娶回家,那和老妈两个人还不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算了,算了,不要也罢,不要也罢。佛祖啊,刚才的事算我没求啊,那两千两就当是孝敬您的香火钱了。他找了几医馆医了医自己的伤,那个老医生摸着他的胸口判断,这肯定为野兽所伤,他也只能满脸尴尬的点头承认。要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小姑娘打的,那还混不混了。到家时已经临近深夜,初云不敢从正门进入,打了个暗号,让阿东帮他打开后门,偷偷进入。当他摸索着走到自己屋前,庆幸自己蒙混过关时,却听到了白玲珑那娇艳而冰冷的声音。「跟我到正厅来。」初云浑身一哆嗦,胸口猛地一抽,险些再次吐出血来。第二章初云跟在白玲珑的身后,看着母亲那丰满的翘臀在自己面前不住的摆动,心中恨道,为什么这么个大美女会是我的母亲呢。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正堂,白玲珑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右腿轻轻擡起,优雅的搭在了左腿上。初云也没等母亲开口,直接就跪到了她的面前。出乎意料的是,白玲珑并没有责骂他。等了半天,也不见说话,初云缓缓的擡起头来,发现母亲正满脸微笑的望着他。初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诧异的问道:「你是谁?」白玲珑素手掩嘴,吃吃一笑,道:「你这傻孩子,我是你娘呀。」初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不是我娘,我娘怎么可能这么温柔。」白玲珑的额上绷起一道青筋,可她还是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火,毕竟儿子就快不在自己身边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道:「乖儿子,别跪着了,起来吧。」「阴谋,阴谋,你一定有阴谋。」初云手指母亲,睁大了双眼,不停的喊着。白玲珑手指旁边的椅子说道:「行了,别闹了,快点坐下。娘跟你说点正经事。」初云犹豫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母亲的旁边。只听白玲珑说道:「儿子啊,你今年多大了?」初云道:「十…十五岁了吧。」白玲珑抿嘴轻轻一笑,道:「是啊,十五岁了,是该成家的时候了。」听到这话,初云眼前马上一亮,急忙问道:「母亲大人是要给我说亲了?」白玲珑道:「是呀,我的儿子就是聪明。」初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趴在桌上,将身子探在母亲跟前,忐忑不安的问道:「那给我说的是哪家的姑娘啊?」白玲珑微微一笑:「城南沈家的三小姐。」初云不禁深吸一口气,早就听说这沈家千金排行老三,貌似仙女下凡,没想会成为自己老婆。初云一边欢喜的跳着,一边问道:「谢谢娘,谢谢老娘!沈家小姐什么时候过门呀。」白玲珑抿嘴笑道:「下个月初三,你过门到沈家。」………………初云停止了蹦跳,整个人僵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娘…娘…娘,你刚才…刚才说什么?」白玲珑重複道:「下个月初三,你过门到沈家,就是入赘。」入赘!入赘!入赘!入赘…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他的头上,初云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口中不住的念叨着。白玲珑站起身来,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傻了呀?」初云这才醒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环绕母亲大腿,大声哭道:「娘啊!你好狠心呀,你怎么舍得让我入赘到别人家里呀!我可是李家的独苗啊,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白玲珑可不吃他这套,任由她晃着自己的大腿,冷冷道:「你是我儿子,不是李家列祖列宗的儿子,你这么不听话,我再被你气上几年,说不定就提前去见列祖列宗了。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早些将你扔出家门。听说沈如成老爷,也就是你的嶽父大人,可是个不好惹的主,以后你在沈家可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这么没规没距的了。」听母亲这么一说,初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副悲惨的画面,寄人篱下,遭人白眼。想到这里,‘哇’的一声,哭的更加伤心了。白玲珑看儿子哭得如此伤心,如此真切,不禁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养了十五年了,自己一半的人生都花了他的身上,这眼看就要离开自己了,做母亲的哪里能不伤心呢。白玲珑慢慢蹲下身来,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沈家就在城南,也不远,什么时候想娘了就回来看看。」「呜呜呜…」初云顺势趴在了她的怀里,闻着母亲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情不自禁的用鼻子在她的胸前拱了拱,脸颊贴在两团软肉中间,滑滑腻腻,好不舒服。高耸的酥胸被一张小脸不停的挤压、揉搓,白玲珑不禁玉腮一羞,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用力将他推到了一边,厉声说道:「回房睡觉吧,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乱走了。」初云一手按在地上,一手伸向母亲,哭天抢地的喊道:「娘啊,您真的不要儿子啦。」白玲珑想到他刚才对自己的轻薄举动,咬了咬牙,狠狠道:「不要了。」「娘啊~!」白玲珑转过身去,大声喊道:「万紫!千红!」「在,夫人。」两个小丫鬟站了出来。白玲珑吩咐道:「将少爷带回房里,好生看管。如果少爷不见了,拿你们试问。」「是。」「娘啊~!」初云悲切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李府,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闻者伤心,听者也会流泪。十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如同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李初云度过了人生中最痛苦、最压抑的半个月。今天是初二,眼看明天就要‘出嫁’了,白玲珑带着万紫、千红两个丫头,来到了初云的房间。初云看到母亲来了,也不打招呼,赌气的将脸转向一旁,鼻子里还不住的发出哼声。白玲珑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他的身边,柔声说道:「还生气呢?」「哼~!」白玲珑坐到了他的旁边,一双白皙光滑的玉手按在他的肩上,微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点事了。虽然是入赘沈家,可人家毕竟家大业大,那沈三小姐又貌美如花,多少人想要入赘都没那福分呢。」「哼~!」白玲珑娇躯一摆,娇声歎道:「哎~!收起你那小脾气吧,明天天一亮花轿就要来了,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趁现在还有时间,跟娘说说话吧。」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白玲珑无奈的歎了口气,站起身来吩咐道:「万紫、千红,将新衣拿来给少爷试试。」说完迈步向外走去。这时,初云才转过身来,低声喊了声,「娘…」白玲珑娇躯一颤,停下了脚步。这一声娘将她的心叫的好碎、好碎,可她现在不能有任何留恋之心,只得转过来身,强作欢颜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求吗?」母子二人默默注视着对方,初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白玲珑好是心痛,如果儿子这时说一声‘我舍不得娘’,那说不定她真会推掉婚事。白玲珑秀眉微蹙,贝齿紧咬下唇,一副既期盼又焦急的模样。半晌过后,初云终于开口说道:「娘…可不可以将那支暗器还给我呀?」…………………白玲珑表情一沉,冷冷说道:「我会当做嫁妆给你送过去的。」说完,‘咣当’一声,摔门而去。初云双手枕于脑后,漫不经心的躺在床上,心想老妈这是干什么呀,一日三变脸,说变脸就变脸。「少爷。」万紫、千红轻声念道:「起来试试新衣服吧。」初云没好气的喊道:「试什么试!我就穿这身结婚了!」「啊?」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主人,惊讶的问道:「您要穿着内衣上花轿?」初云坐起身来,不耐烦的挥手骂道:「滚!滚!滚!滚!滚!」*********门外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喇叭唢呐吹的震天。这讨厌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初云好似屠宰场力的待宰的牲口一样,双手张开,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中央,任由两个丫鬟为自己穿衣打扮。万紫、千红先帮他套上一件新红色的锦衣,然后又围上一条玉树腰带,一个英俊的少年新郎就这么诞生了。初云站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万紫抿嘴笑道:「少爷这副模样可真好看。」初云没好气的嘟囔道:「好什么好,穿得好像个红包一样。」千红道:「少爷穿什么都好看,就算穿成红包,也是个英俊的红包。」初云转过身来,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小丫鬟。万紫千红迎着少爷的那哀怨的目光,心中不禁也跟着悲了起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这个少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外加流氓、好色,平时对她们又总是动手动脚的,可眼看着他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两个丫鬟也默默地低下头来,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初云长出了口气,说道:「万紫…千红…少爷我就要走了。」两个丫鬟默默地点了点头。初云继续说道:「少爷走之前求你们件事行不行?」两个丫鬟擡起头来,望着少爷那期盼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吧。」「让我…」这时,他脸色一变,嬉皮笑脸的说道:「让我再来一次吧。」两女闻言,愣在了当场,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初云见她们俩半天也不回话,便将脸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少爷我就要走了,以后可没机会啦。」两个小丫鬟臻首低垂,满面潮红,两只小手扭扭捏捏的也不知该放在哪里。沉默片刻之后,万紫才娇滴滴的问道:「少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初云双手一拍,表情诧异的喊道:「哎呀呀,你这死丫头,上次在书房叫的那么大声,爽完了就不认账了?」万紫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偷偷瞧了一眼千红,见她也在偷偷瞧着自己,真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初云又将矛头指向千红:「还有你也是,上次在柴房你不也很爽吗?一直大叫‘要死了,要死了!’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千红一张小脸瞬间飞红,偷偷瞧了一眼万紫,羞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两个丫鬟其实早就和初云发生关系了,可谁都没跟对方说起,现在这张窗户纸被人当场捅破,两人满面潮红,眼光游移不定,谁也不敢注视对方。初云指着她们说:「你们两个死丫头,亏我平日待你们如珠如宝,在我走之前连这点小小的心愿不都能满足我吗?」万紫怯怯的问道:「什么心愿?」千红可比她机灵多了,知道少爷话中有话,急忙拽了她衣袖了一下,让她不要多问,可惜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初云马上回道:「当然是让我来一次一龙二凤啊。」万紫真是追悔莫及,有心想说不要吧,可人家毕竟是个主子,怎么能顶撞他呢。而且,也真有些想要……只是一想到要当着自己好姐妹的面和少爷同床,那真是羞也羞死了。还是千红机灵,借口说道:「少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夫人还等着您出去呢。现在…不太好吧…」初云撩起自己的喜袍,一把将里裤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一根粗长坚硬的大肉棒,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这么上花轿。如果我老妈问起,就说你们两个勾引我,强奸我。」两个丫鬟咋见那根让人又爱又恨的大家夥,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可又被他那番胡言乱语搞得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一个丫鬟问道:「少爷,吉时快到了,夫人问您准备好了没有。」初云喊道:「还没呢,让她们等着吧。」小丫鬟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初云笑道:「快点哦,再不决定我老妈可就要亲自来催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死。」万紫、千红两个丫鬟已经被她搞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外面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来,而新郎官却要逼着自己和他亲热,想想真是既羞人,又刺激…万紫偷偷瞧了一眼少爷身下的大肉棒,深吸一口气,扭捏的说道:「那…少爷…千万快点…」初云见她妥协,开心的咧嘴一笑:「放心,放心,很快的。」说话间,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一张嘴已经贴在了那张光滑润泽的小脸蛋上。万紫被他这么一搂一亲,身子立时便软了下来,想起以往日子里的荒唐事,只觉四肢乏力,只想躺在他的怀里。初云伸手要去解她的衣服,万紫急忙将他制住,娇声喘道:「少爷,不要脱衣,等一下夫人如果来催,那就真不得了了。」想想也是,便推着她走了两步,让她双手扶床,弯腰翘臀,背对着自己趴在了床边,伸手撩起裙褂,褪下亵裤,将龟头顶在已经泥泞不堪的小穴口上,用力一压,便将整根肉棒插进了香泽软滑的蜜穴里……「嗯~!」万紫秀眉紧蹙,轻咬下唇,大家夥直直的撞在了娇柔的花心上,不由的娇躯一紧,小穴里跟着涌出了更多滑腻的蜜液。初云双手扣住纤细的小蛮腰,待缠着肉棒的嫩肉渐渐放松之后,开始用力抽插起来。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便不再留情,使出浑身力气,次次抽到穴口,然后狠狠插到穴底。万紫虽然和他玩了许多次,可从来没见他这么狠心过,硕大的龟头每次进来都要撞到穴心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花心撞开一样。「嗯…啊…少爷…轻一点…疼啊…」初云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她的哀求,越叫他慢反而越插越猛。眼见身下小丫鬟没插几下便娇躯轻摆,口中哼哼唧唧发出一些甜腻的呻吟声。两人没有经过任何前戏,只凭着一股子猛劲,愣是将小丫鬟干到了高潮。只见她玉颈微扬,娇躯紧绷,两只小手使劲攥着床单,嫩穴蜜肉死死缠着肉棒,而且还在不规律的蠕动着。「嗯…少爷…好酸…好酸…奴婢…不行了啊…」万紫苦苦哀求一声,双臂一软,整个上半身便趴在了床上,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也在微微颤抖,如果不是被身后男人扶着,恐怕在就瘫在了地上。初云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干,便将肉棒抽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玉蛤微张,蜜液横流。他顾不上欣赏这难得的美景,转身向另外一个俏人儿望了过去。千红早已被眼前的活春宫弄得意乱情迷了,眼见少爷挺着肉棒向自己走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向后倒退两步,谁知脚下一绊,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初云笑道:「哎呀,原来千红姐姐喜欢坐在地上玩。」千红被他说的俏脸通红,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初云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雪白净滑的小脸蛋上胡乱亲了几下,便也像万紫那般,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了床边。千红感到下身一阵凉爽,亵裤被褪到了膝盖上,紧接着一个硕大滚烫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小穴上,顶住穴口上那粒殷红的玉珠轻轻的揉了起来,瞬间便有一股酥麻酸痒从穴底花心蔓延开来,不由得娇躯一颤,哼出声来。原本看了一场春宫,蜜穴早就已经泥泞不堪,再被龟头这么一顶一揉,滑腻的蜜液更是湍湍的流了出来,硬是将肉棒淋了个通透。初云见她也已动情,挺起肉棒‘噗’的一下插了进去,只觉穴中软滑温暖,肥美异常,与万紫那丫头比起来,自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千红娇呼一声,凝眉喘道:「啊…少爷…您…您…慢点…奴婢…啊…身子弱…经不起…嗯…经不起…您这般玩弄…」初云双手紧握她的细腰,肉棒在小穴里狠抽猛插,见她求饶,便道:「你这丫鬟最是可恶,每次都要少爷求你,一操进去便哼哼唧唧,求个不停,这次非要让你好看才行。」说完,双手将她大腿向两边分开,抽插起来也更加虎虎生风。千红虽然比起万紫精明许多,可是却比她更加不禁操干,只被大肉棒猛插了十来下,便以双臂酸软,向前一跌,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一张通红俏脸贴在床榻上,嘴里娇喘连连,只撅着圆润白净的小屁股,勉强承受男人的抽插。初云低头向两人交合处望去,竟被腰间裙摆挡的时隐时现,瞧不真着,便搂住她的小腰,向上一抱,让她整个人重新跪在了床榻上,只可惜小丫鬟已经被操的没什么力气了,只能用一张娇俏的小脸蛋勉强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滑腻粘稠的蜜液随着肉棒抽插被带了出来,发出淫媒的声音,穴内嫩肉更是死死的缠着粗大的家夥,初云只感一阵销魂惬意,抽插之时更是平添几分力道,也不管身下人儿是否承受得了,龟头顶到花心之时,还要揉上一揉才肯离开。千红从来没有这么美过,张开小嘴咬住枕头,小手握拳,直攥的指尖泛白。这时,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一样。千红急道:「嗯…嗯…啊…少爷…少爷…快一点…吉时…要到了…」「可是你说要快点的。」说罢,初云双手按在她的翘臀上,对着小穴一阵疯狂的抽插,只干的小丫鬟前仰后合,娇躯直颤,最后身子一弓,向万紫一般也跟着丢了出来。初云知道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泻火才是主要。抽出肉棒任由她软在床上,然后再次抓住万紫,又一次插了进去。「嗯…少爷…疼…」万紫尚未从刚才的高潮中清醒过来,突然间被人抓住身子,紧接着蜜穴一涨,粗硬的大肉棒再次插了进来。小丫鬟是越来越不禁玩,没插几下便娇躯一颤,又丢了过去。初云无奈,只得将她放开,抓住一旁的千红,再次干了进去,没想到千红还在高潮之中,被干了没几下,便又是哼哼唧唧的求饶起来,最后身子一摆,又丢了出来。就这么,初云挺着根肉棒在两个丫鬟之间来回交替抽插,而两个小丫鬟也越来越不争气,插到最后,竟然吟吟抽泣起来。初云心说,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这么下去就是过了吉时也别想泻出火来。他将心一横,肉棒插进千红小穴,双手紧扣她的蛮腰,任由她哭泣求饶,硬是狠抽猛插,想要赶紧泻出火来。猛干一百来下,刚刚有些感觉,门外突然传来了白玲珑咯咯的笑声:「儿子,准备好了没有?」初云心中一恼,怎么偏偏挑这么关键的时候来催。不耐烦的大叫一声:「还没好,等一等。」然后继续用力猛干身下的人儿。千红虽然早已爽上了天,可却还没有昏头,方才正在丢精之时,突然听到夫人的声音,吓得她猛一哆嗦,双手紧捂小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嗯…呜呜…呜…」千红想叫又不敢叫,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初云瞧她一副可怜兮兮的娇俏模样,不由的心中一荡,忽觉一阵酥麻之感袭来,双手掐住圆润的翘臀,做起了最后的沖刺。眼见吉时快到,门外的白玲珑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双手推门,迈步走了进去。「穿个衣服也这么磨蹭,万紫、千红你们怎么…」白玲珑领着媒婆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景象,如同被瞬间石化了一般,表情、动作凝于一瞬,站在了门前,一动不动。媒婆被她堵在了门外,看不到屋中景象,但靠着职业的八卦敏感,也知道屋中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伸长了脖子向内望去,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咚’的一拳,白玲珑将她打了出去,媒婆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初云见母亲竟然闯了进来,知道大事不妙,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扭头对着她呵呵傻笑,身下却是越干越猛。白玲珑一张白嫩柔滑的俏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半黑半白,咬牙切齿,可身后还站着许多外人,实在不好发在,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终于,初云一声低吼之后,将一股股又浓又稠的精液射进了千红已经红肿的小穴里。白玲珑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反手带上房门。万紫早已低头站在一旁,千红也忍着浑身的酥软,慌忙推开身上男人,站起身来整理着淩乱的衣物。白玲珑皱起眉头,冷冷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丫头满脸羞红,低头不语,不停地玩着手指。初云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头上的帽子,提上裤子又紧了紧腰带,不以为然的说道:「和家人做最后的告别。」白玲珑娇躯微颤,面色苍白。片刻后娇喝一声:「你去死吧你!」第三章‘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迎亲队伍如一条长龙般穿梭在天波城的街道中,城中百姓纷纷赶来,将窄窄的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沈家小姐招赘,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入赘的又是李家少爷,天波城里的两个大户联姻,动静自然不小了。此时,沈府门前早已聚满了迎亲人员,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轻壮少年,脸型消瘦,眉宇间似闪着一团黑气,他就是新娘的二哥,沈书剑。众人三五成群,唧唧喳喳的议论不停,翘首以待,盼望着新郎官的到来。不一会儿,‘滴滴答答’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街口处便出现了一条火红色的长龙。众人一阵忙乱,主事的赶紧吩咐下人准备迎亲。顷刻间,沈府内外乱成了一团。迎亲队伍在沈府门前停了下来,轿夫将花轿放在地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媒婆,摇着团扇,晃晃悠悠的走到队伍前面,大声吆喝道:「新郎官到~!」沈书剑对旁边的管家招了招手,说道:「花轿来了,赶紧叫三小姐出来,千万别误了吉时。」管家应了一声便跑了进去。花轿已经在门前停半天,可就是不见新娘出来。围观群众开始骚动起来,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这下可憋坏了轿子里的初云。这窄小的花轿如果坐进来个女人倒不觉什么,但他一个大男人坐进来,不仅丢人,而且十分的憋屈。此时的初云已经怒火中烧,心想,好你个千金大小姐,还没拜堂就想给我个下马威。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跟你玩到底。媒婆摇着团扇在沈府门前焦急的踱步,不时上前提醒一下沈书剑,生怕耽误了下轿的吉时。沈书剑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前,他也没办法,自己妹妹结婚,又不是自己结婚,新娘子不出来,他这个大舅子能有什么办法。眼看吉时将到,媒婆都快急疯了。就在这时,只听主事高喝一声:「新娘到!」一位身着凤冠霞帔的美丽少女不紧不慢的从府内走了出来。这少女生的珠圆玉润,脸似鹅蛋,唇若朱红,眼睛周围画着幻彩般的眼影,凤冠珠帘垂于面前,一身火红霞帔。淡妆下稚气与成熟并存,清纯与艳丽共舞,彩绣辉煌,恍如仙子。举手投足都显出大家闺秀的气质来。只是…她的表情有些冷淡,似乎对自己的大喜之日并不感到欢喜。「哇~!好漂亮!」「好漂亮的新娘子啊。」「新郎官这下可有福了,沈府有钱有势,新娘子又这么漂亮,真是捡了大便宜了。」新娘子一出,艳光四射,在场的所有女性瞬间便失去了光芒,赞歎声不绝于耳。这些话当然也被轿子里的初云听到了,他这才稍稍宽心,传闻果然不假,沈三小姐还真是个大美女。看来这笔买卖也不算亏到家。「吉时快到了,新娘子赶紧踢轿门吧。」媒婆不停的催促着。紧接着,礼炮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陆续响了起来。新娘子不耐烦的嘟囔道:「随便找个人踢一下不就行了。」沈书剑皱眉道:「小君,大喜的日子,别闹别扭。」沈淑君这才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走到花轿前,将一只穿着红鞋的小脚丫在轿门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冷冷说道:「出来吧。」轿内初云一怔,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忍不住好奇,便趴在轿门前,透过缝隙偷偷向外望去,看到站在轿门前的美丽新娘,不禁心中一惊。竟然是她!哎呀呀!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灵安寺的彪悍小妞就是沈家的三小姐。看来这两千两还真是没白花,求什么得什么,想不要都不成。初云先是一阵欣喜,又是一阵沮丧。自己老婆虽然是个大美女,可却是只美丽的母老虎,这以后动起手来,还不被她打个半死?新娘踢了轿门,新郎半天也没下轿。周围群众又开始议论了,媒婆赶紧到轿子跟前,低声说道:「少爷,该下轿了。新娘子踢了轿门,您也应该踢开轿门呀。」初云正烦着呢,心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应对今后的生活,哪有功夫理这啰啰嗦嗦的老太婆。媒婆不见回话,转过头来对新娘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可能少爷没有听到,要不新娘子再踢一下吧。」沈淑君无奈,冷哼一声,走上前来,再次踹了一脚轿门,可跟刚才一样,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沈淑君急了,上前拽住轿门想要打开,可怎么用力也打不开。原来初云在轿子也使劲的拽着轿门,这新娘在外面拽,新郎在里面拽,当然打不开了。「哦!哦!新郎官不愿意下轿!哦!」周围群众开始起哄了。沈淑君双腮一红,干脆卷起衣袖,露出半截酥臂,更加用力的想要拽开轿门,嘴里喊道:「你给我打开,你给我打开!」「哦!哦!新郎官看不上新娘子哦!」面对围观群众的起哄,沈淑君终于失去了耐性,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看着轿子。初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新娘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想,我就不出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等误了吉时,还拜个什么堂。沈淑君双腿微微叉开,摆开了架势。误了吉时,拜不成堂,那正合了她的意思。可却不能忍受别人这么羞辱她。粉臂向后一扬,运气于掌,然后猛地向前一推。同时口中娇喝一声:「排山倒海~!」初云心中一凛,又来这招!‘呼’的一阵气浪袭来,似狂风过境,灰尘四起、树枝乱颤,围观群众无不用手遮脸。那气息到轿门前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股飓风,从下往上盘旋而起。初云只觉着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只听到‘咔嚓嚓’一声巨响,花轿已经变得四分五裂,只剩下身穿锦衣华服的初云,孤零零的坐在了路中央。沈淑君看到新郎模样,不禁花容一变,惊道:「是你?」初云翘着二郎腿坐在路中间,嬉皮笑脸的说道:「是我,怎么样?」「你…」沈淑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听说父亲给自己订了门亲事,原本不想答应的,可拧不过父亲的意思,再说也是招赘,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所以那日她才去灵安寺求佛祖保佑。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初云,更没想到的是,求来求去,竟然求出这么个丈夫来。初云望着她那目瞪口呆的滑稽表情,很是满意,因为他刚才在轿子里也是这幅表情。初云慢慢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微微笑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我过门,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下轿好了。」「哈哈哈哈~」周围传来一阵哄笑,沈淑君的脸蛋更红了,这家夥果然是个无赖。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和这个无赖生活在一起,她的心中顿觉无限的凄凉。沈书剑看到妹妹的反应,凑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认识?哼~!」沈淑君冷哼一声,转身向府内走去。围观群众又是一阵起哄,「新娘子逃走了!新娘子逃走了!」媒婆摇着团扇走到初云跟前,笑道:「幸好没有误了吉时。少爷,赶紧进门吧。」初云跟在沈书剑和媒婆的身后,走进了院内,刚想进正堂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个火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媒婆解释说:「少爷,这是迈火盆。等下新娘子会牵着你的手迈过去,即是你们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的意思。」初云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嘟囔道:「这么麻烦?好吧,来吧,来吧。」说着,伸出胳膊等着新娘子过来搀扶,可等了半天就是没见人来,扭头望去,只见沈淑娟双手环抱于胸,俏脸转到一旁,樱桃般的脸蛋满是冷漠,鼻子里还不时的发出哼声。沈书剑走到妹子跟前,撞了撞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快去啊,爹还在大厅里等着你们拜堂呢。」此时院子里虽然人多,但已经没有外人了,虽然暗地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没人敢挑头起哄。初云斜着肩膀,一手叉腰,一手伸到新娘跟前,一副你爱扶不扶的表情,沈淑君看了就来气。面对哥哥不住的催促,无奈之下,她只得跺了跺脚,咬牙走了过来,伸出一只玉手,握在初云的手腕上。好白好嫩的小手,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初云低头望着手腕上的玉手,吃吃的笑着,竟忘了眼前的事了。沈淑君秀目一瞪,冷冷道:「你还迈不迈了?」初云嬉皮笑脸的问道:「是不是迈了火盆就能入洞房了?」「你…」沈淑君被她说的双腮绯红,初云呵呵一笑,擡腿向火盆那边迈了过去。沈淑君气他不过,顽皮之心突起,用力往回一拽,原本迈过去的一条腿,又被她给生生的拽了回来。院内众人全都愣住了,大家心里明白,这小两口已经斗上了。媒婆摇着团扇走到两人跟前,尴尬的笑道:「二位,别闹了,误了吉时就拜不了堂了。」「拜不了更好。」沈淑君冷冷说道。初云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更来了兴緻,心想,你不想和我拜堂,我就偏和你拜堂。伸脚向前一迈,眼看就要跨过火盆,谁知沈淑君抓着他向后一拽,再次拽了回来。「这…」媒婆将想沈书剑投去了就住的目光。可他也没办法呀,他这妹子最是倔强。可眼看时辰就要到了,再不拜堂,就真的拜不成了。沈书剑向前一步,说道:「算了,算了,不迈了,不迈了,赶紧进去拜堂吧。」「别!」初云大喝一声:「为什么不迈?我偏要迈!我迈~!」说着,擡脚向前迈去,沈淑君依旧想要将他拉回,可这次初云只是虚晃一枪,迈出去的脚到了半空竟然收了回来,还没等新娘子反应过来呢,已经将脸凑了过去,在她那粉若桃腮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一变故实在来的太突然,沈淑君、沈书剑、媒婆还有院子里的亲戚、朋友,所有人都傻眼了。还没等他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初云向前一步,轻轻松松的迈过了火盆。沈淑君伸手捂着刚刚被他亲到的部位,秀目圆瞪,一脸的羞愤。初云慢慢的转过身来,得意洋洋的对她说道:「拜堂了,老婆~!」大堂内张灯结彩,居中着一个巨大的红喜字,喜字下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那男人穿着华丽,美髯垂胸,眉宇如剑,不怒自威。他就是沈家的家主,沈如成。今天女儿招赘,他自然是欣喜万分。可坐在大堂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两口进来拜堂。原本想要派人出去催促,突然听到外面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心想少年人玩性大了些,只要不误了吉时也没什么。便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耐心的等待着。终于,新郎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大厅。沈如成迫不及待的向门口望去,只见新郎官体态健硕、面若银盘,胸前一朵大红花,眉宇间闪着几丝灵动之气,正是一幅英俊少年模样。沈如成虽然和白玲珑有些相识,但也没有什么深交,所以初云他从来没有见过。此时看到自己女婿的模样,倒也觉着满意,不禁点了点头。媒婆走到堂中,高声吆喝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众人簇拥着两人走到沈如成面前,初云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沈淑君双手交叉垂于身前,一脸的冷漠。媒婆高声喊道:「一拜天地。」初云弯腰一拜,沈淑君却好似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媒婆一脸的尴尬,不知该如何继续,沈书剑赶紧上前撞了撞自己的妹子。沈淑君依然倔强的站在那里,可看到不怒自威的父亲,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一拜。媒婆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口气,然后摇着团扇,欢喜的喊道:「二拜高堂!」两人对着沈如成同时一拜。沈如成捋着胸前胡须,欣慰的笑了笑。媒婆继续喊道:「夫妻对拜!」两人转过身来,面对面同时弯腰拜到。两人离的太近了,刚一弯腰便‘咚’的一声撞到了对方的头上。「啊!」沈淑君直起身来,摸着粉额痛处,怒气沖沖的喊道:「你不会小心一点啊!笨手笨脚的。」初云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部位,笑而不语。众人心说,这到底算是拜了还是没拜。媒婆长出一口气,心想,我的妈呀,当了一辈子媒婆,也没像今天这么累过。紧接着对众人喊道:「拜了,拜了,算是拜了。下面该给长辈敬茶了。」旁边下人端来两杯茶水,小两口跪在沈如成面前,接过茶碗,向前递出。异口同声的喊道:「爹,喝茶。」初云从来没有过爹,不过现在这声爹叫的也蛮顺口的。沈淑君扭过头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初云得意一笑。拜了堂,喝了茶,接下来就是酒宴了。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直闹到了半夜客人们才渐渐散去。初云悄悄来到新房门前,透过门缝偷偷向内望去。只见屋内红烛摇曳,沈淑君端坐在龙凤雕花床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初云细细观察着自己的新娘子,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杏眼桃腮、玲珑有緻,当真是华云盖顶、灵气逼人,越看越觉着好看。只是…可惜啊,可惜!初云不禁摇了摇头,这么个小美人竟然是只凶巴巴的母老虎。沈淑君正端坐在床边,寻思着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过好歹也得是个正人君子啊。以往每每想起自己未来的丈夫,她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憧憬,现在倒好,竟然嫁了个品行不端小无赖。不过还好,幸亏他不会武功。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房门被推开了,一脸坏笑的初云迈步走了进来。沈淑君神经一紧,马上变得警觉了起来,连身子都向后缩了一缩。「你…你来干什么?」沈淑君双手招架于前,警惕的问道。「明知故问。」初云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随手扔到桌子上,然后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坏笑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我来干什么的?」沈淑君被他一脸坏笑的表情刺激的不禁一颤,赶忙厉声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滚出去。」初云将上衣慢慢脱下,随手扔到了地上,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坏笑道:「这也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出去。」沈淑君不知该如何对答,面对初云的步步紧逼,包裹在霞帔内的娇躯不禁向床里面挪了挪。眼看就要走到床边了,初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拍手说道:「啊,对了,我们还没有和交杯酒呢。」说完,端起桌上酒壶,满满的倒了两杯美酒,然后一手拿着一个向新娘子走了过去。「来来来,喝了合情酒,富贵荣华到白头。」初云将酒杯递到了沈淑君的跟前,只见沈淑君身子微微一颤,面色突然一变,擡起一只玲珑玉足,将初云手中的酒杯踢了出去。‘咣当’一声,酒杯摔到了地上,初云却趁机将那只穿着红鞋的小脚丫握在了手里,瞧了一眼,纤细如柔荑,不禁笑道:「娘子,这么迫不及待么?」沈淑君玉腮一红,用力将足抽了回来,冷冷说道:「我警告你,这是沈府,我是沈家三小姐,如果你敢对我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初云向后倒退两步,擡手将自己的那杯酒饮入口中,然后将空酒杯狠狠砸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好啊,我不对你做什么越轨的举动,我去香淑苑找小凤仙。」小凤仙是天波城有名的窑姐儿,她的名气甚至远远超过知府大人,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程度。自己的新婚丈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他要去逛窑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或者与不与他同床,都不能容忍他在新婚之夜去找窑姐。沈淑君从床上站起身来,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初云,冷冷威胁道:「你敢!」「我有什么不敢。」初云捡起地上新衣,胡乱裹在身上,然后迈步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沈家女婿,新婚之夜竟然去找窑姐,呵呵。」「站住!」沈淑君娇喝一声。可初云哪里肯听她的,你说让出去就出去,你说让站住就站住,夫纲何在。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门,沈淑君情急之下,娇声喊道:「如果你今天敢走出这个房门,我就一掌拍死你!」初云迈向门外的一条腿停在了半空,犹豫片刻之后,又缩了回来。最毒妇人心,这丫头武功又挺高的,上次在灵安寺就被她拍了一掌,险些没被夺去小命。要自己走出房门,她真是一时沖动,一招排山倒海向自己拍来,那可不是好玩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也不是真想去逛窑子的。初云快步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了沈淑君的身旁,紧接着便去脱脚上的靴子,沈淑君一怔,面色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初云道:「娘子既然不想让我出门,那当然是脱衣睡觉了。」沈淑君问道:「你在哪里睡?」初云回道:「睡觉当然是在床上睡了。」脱下脚上靴子,用身子向她那边拱了拱,「往那里边点,往里边点。」沈淑君被挤进了床内,眼看他就要脱去上衣,不禁双腮一红,轻轻一咬下唇,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哎呀!」初云趴在了地上。第四章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初云就在地闆上度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初云犹如一只翱翔在蓝天的雄鹰突然变成了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沉家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可悲的是,每晚都有一个娇艳迷人的美少女睡在自己身边,而且只能看不能碰。阵阵幽香传来,长夜难眠啊…既然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那干脆埋起头来睡大觉,反正自己在沉府也是个闲人。初云就这么一连睡了半个月的大头觉,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他是绝对不会起床的。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伴随着一声娇喝,初云被人从睡梦中踹了起来。他迷迷煳煳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初云扭头望向将他吵醒的人,烛光下,一身雪白劲装的沉淑君双手叉在小蛮腰上,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初云打了个哈欠,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天还没亮,你干什么呀?难道良心发现了,想让我回床上睡吗?」「想得美!」沉淑君冷冷说道:「赶快给我起来,要不让你好看。」初云就这么被她连拉带拽的弄了起来,虽然他很是不满,但寄人篱下,又技不如人,也只能看人家脸色行事了。天刚朦朦亮,沉府后院的校场中已经开始了例行的操练。初云穿着单衣站在寒冷的晨风中,双手抱在胸前,身子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反观沉淑君,虽小脸冻得通红,但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哈~!」初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问道:「这么早叫我起来,到底要干什么?」沉淑君面无表情的说道:「作为沉家的女婿,尤其是我沉淑君的丈夫,手无缚鸡之力,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初云一脸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愣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别人笑掉大牙,管我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之后,打着哈欠向回走去。沉淑君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冷冷说道:「你想挨揍吗?」初云打着哈欠转过身来,满不在乎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打呀…哎呀!」话没说完,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拳。一个时辰以后…沉淑君打了一套入门的拳法,收势之后对一旁的初云说道:「看清楚了没有,这是我们沉家弟子的入门拳法,看似简单却受用无比。学好这套拳法就相当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初云一手捂着被打肿的右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淑君对他讲解了半天,他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声不吭,不由得秀眉一蹙,气恼道:「听到了没有,你傻了呀?」初云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呢,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不仅寄人篱下,还要在这只母老虎的淫威下苟且偷生,真是太窝囊了。迟早有一天得将这一切都找回来,到时候,哼哼,扒了她的衣服,狠狠压在床上…哼哼哼哼~!沉淑君看他突然无缘无故的傻笑了起来,而且笑得还是那么的淫贱,不仅秀眉一蹙,露了个厌恶的表情。初云又想,这丫头武功这么高,要想制服她且不是那么容易的。嗯,看来自己真得学点功夫了。不过老妈也说了,我算是废物堆里的一朵奇葩,已经废到不能再废了,如果想要学到上乘功夫,那还不七老八十了呀。正在沮丧之时,转念又想,这母老虎虽然厉害,但人却傻乎乎的,连她都能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我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不会太难吧。想到这里,他抬头问道:「你刚学武功的时候,也练过这个什么什么拳法吗?」沉淑君点头道:「当然,我四岁的时候已经熟练这套拳法了。」她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初云继续问道:「那练成那个什么排山倒海,你用了多长时间?」沉淑君更加得意了起来,道:「入门拳法我四岁习得,然后用了三年时间学习入门心法,又用了三年时间学习我们沉家的上乘心法,最后用了四年时间练得排山倒海,终于在去年小有所成。我可是沉家有史以来花费时间最短的人了。」啊?用了十年时间才小有所成?这还是最短的时间?要是学有所成,那不都快三十岁了?「有什么速成的方法没有?」初云恬着脸问道。「有!」没想到沉淑君真的点了点头。初云眼中一亮,急忙问道:「什么方法?」「听我父亲说,有一种丹药可以瞬间将自身修为提升一大截。不过呢,这种丹药极为难炼,我父亲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也没有练出一粒来。」初云问道:「你爹还会炼丹?」「是呀,我们沉家修的本来就是练气之道,炼丹什么的太简单了,连我都会。」沉淑君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调皮的晃了晃身子,讥讽道:「你呀,也别再做白日梦了,赶紧给我练功吧。」初云心不甘情不愿的摆开了架势,随手比划了几下拳势。沉淑君眉头紧锁,不满的说道:「你这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呢。能不能认真一点。」「不对!重新开始!」一声娇喝。「真笨!你简直快要笨成一头猪了!」又是一声娇喝。「你这也叫拳法吗?老头、老太太打的太极拳也比你有力多了!」还是一声娇喝。反正整整一个上午,初云就在这样啰啰嗦嗦的娇喝声中度过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一连就是数十日,初云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快崩溃了。「一连教了你半个月,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真是笨的可以!」沉淑君手持教棍站在一边,面带嘲讽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角落里躲藏着的家丁、仆人全都看戏般的窃窃私笑着。初云半蹲着马步,双手握拳,横在胸前,一脸迷茫的表情。沉淑君一看到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满肚子的怒火,将棍子向地上一扔,冷冷说道:「你先在这里练习,我出去一会儿。」说完,迈着轻盈步伐向外走去,临了还不忘回头提醒了句,「你给我在这儿好好练功,不得偷懒。」等沉淑君一走,初云马上站起身来,心中暗道,不熘才是傻瓜呢。趁着沉淑君出去方便,初云悄悄的熘出了校场。他漫步在幽静的花园中,心中暗自凄凉的想道:这沉府虽大,却没我容身之地,还是在家好呀,虽然老妈也经常拳脚相加、棍棒伺候,可起码自己还有个自由。哪像现在这样,好像关在笼子里的猴子。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一边想一边走,逛着逛着逛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初云已经来到沉家一个多月了,可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比如这里,阴暗的林间深处,竟然孤零零的立着一座房子,大门紧闭,而且没有窗户。这什么地方?神秘兮兮的。初云忍不住心中好奇,迈步向那房子走了过去。突然一股香味扑来,似花香、又似麝香,越是走近,这香味就越是浓烈。初云心中更是疑惑了,他总听说书的说些离奇故事,越是这种大家族就越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就好像这里,好端端的将房子建的这么隐蔽,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之中乱转到此,恐怕一辈子也不知道沉府里还有这么个地方。越想越是兴奋,脚下步伐也越发轻快起来,好像做贼似的猫腰来到了房前,刚想伸手推门,却听到屋中传来沉如成那深沉浑厚的声音。「古书上说这药性极为强烈,因为其中材料多是些性淫之物,所以服用下去之后,会将体内隐藏淫性全部激发出来,不管是正人君子还是忠贞烈女,只要一服下这枚金淫丹都会变得淫邪不堪,如果不马上泻出这股邪火,必然会被活活烧死。」「啊?这么勐烈?那孩儿怎么消受的起?」竟然是沉书剑的声音,他们父子两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多半是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是在这里研究春药?初云心中疑惑更甚,悄悄挪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内望去。房中光线幽暗,一个油灯摇曳着怪异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见屋子中间摆着一个青铜火炉,沉家父子面对面的端坐在炉子旁边的蒲团上。沉如成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精緻的锦盒,想必其中放的就是那勐烈的春药了吧。只听沉如成继续说道:「不要紧,我到时候会为你准备三、四个处女,帮你泻去体内欲火,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谢谢父亲大人。」沉书剑感激的说道。沉如成站起身来,走到墙角处,掀起一块地闆,将那锦盒藏进暗格之内。然后他便回到蒲团上,和沉书剑讨论起了武学之事。其实以沉如成的修为是不可能察觉不到门外有人偷窥,只是这里地处偏僻,少有人来,而且家规明令禁止,府内禁地旁人不得踏进一步,父子二人这才放松了警惕,加之初云体内没有半点气息存在,所以他们万万也没想到,此时门外竟然会有一双眼睛将屋中一切瞧得是真真切切,包括那粒丹药所藏位置。初云蹑手蹑脚的向林外走去,心说,想不到岳父和大舅子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却干些淫邪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刚走出树林,就见到沉淑君粉臂抱胸,站在前方不远处,正一脸杀气的望着他。心中不禁一凛:完了,把这只母老虎给忘了。沉淑君冷冷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初云故作镇定的回道:「方便了一下。」沉淑君秀眉一蹙,面色一沉,紧张的说道:「你竟然进去方便了一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初云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沉淑君伸出玉手将他拽到自己跟前,神色慌张的四处观望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略微的松了口气,对他解释道:「这是我们沉家禁地,只有我父亲和两位兄长才可以进入,连我都没有进去过,你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里面转了一圈?你可知道,擅入禁地者,杀无赦。」说实话,两人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近的都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与那澹澹的香气了。初云陶醉其中,完全没有停到她的前半段话,直到最后那句‘擅入禁地者杀无赦’才让他清醒过来。初云回头向林中望了一眼,狡辩道:「这里又没什么标示,而且也无旁人下人把守,我怎么会知道是你们沉家禁地,如果这样也要杀,那岂不是杀错良民?」沉淑君向内望了一眼,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什么?」初云想起沉家父子两人在林中小屋中的谈话,但既然是人家沉家的家事,最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以免惹来什么麻烦。想到这里,他对着妻子摇了摇头。沉淑君拉着他快步走回房中,关紧房门之后,转身警告道:「以后你千万别再去那里了。还有,今天的事你谁也不要对谁说起,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了,你就真的死定了。」初云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虽然平时对自己总是大呼小叫,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关心老公。他看着沉淑君那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心中不禁得意的想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摸一摸呢?一连几日过去了,小两口谁也没有再提及此事,也没有谁提及过此事,看来一切都相安无事,至少沉家父子并不知道他去过禁地,而且还偷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生活依然无趣,每天早睡早起,练功、吃饭、读书、睡觉,练功、吃饭、读书、睡觉,练功、吃饭、读书、睡觉…初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当他再次坐在书房中,读着那本他看了十几遍仍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的书时,丫鬟红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用低低的声音怯生生的说道:「姑爷,有人找您。」初云一怔,放下手中书卷,抬头问道:「有人找我?谁呀?」红儿摇头道:「不认识,但他说他叫黄连荣,现在正在大厅等着姑爷呢。只是…小姐说了,不念完书,不让姑爷出门。」初云一听是黄连荣,也顾不上什么夫人的吩咐了,一熘烟的向不大厅跑去。红儿站在书房门口,一脸焦急的喊道:「姑爷,您还没念完书呢~!」初云匆匆跑进大厅,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手持白扇的年轻秀士正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品着丫鬟们送来的茶水。能在沉府遇见老朋友,简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初云连忙迎上近前,拱手笑道:「黄兄,怎么有空来看小弟?」黄连荣见初云已到自己身旁,连忙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拱手还道:「云弟,几日不见,多多想念。入赘沉家不过一月有余,你竟然变得如此斯文有礼。」初云哈哈一笑,两人搀扶着一同坐到了椅上。黄连荣道:「其实为兄今日找你,是想带你去一有趣的地方。」初云问:「什么地方?」黄连荣神秘兮兮的说:「到了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好,咱们这就动身。」初云站起身来,迈步就往外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红儿挡住了去路。「姑爷,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如果见不到姑爷,肯定会发火的。」红儿伸出两只小手抵在初云胸前,想要阻止他走出大门。初云不耐烦的说道:「去他娘的姑爷姑奶奶的,她发不发火管我什么事。」说完,推开红儿继续向外走去。黄连荣一挑拇指,赞道:「云弟不亏是在玲珑剑下长大的,果然有胆。或许你不必去那个地方了。」「走走走,在这破地方憋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就是鬼门关我也得去。」初云拽着他走出了沉府大门,红儿依着门廊大声喊道:「姑爷,你可千万得早点回来呀。」「知道了,知道了!」初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两人走后不久,沉淑君便回来了。书房内不见丈夫踪影,便唤来红儿问道:「姑爷到哪里去了?」红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说,沉淑君抬手拧着她的耳朵,嘴角微微一扬,冷笑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嗯?你到底是谁的丫鬟?」红儿吃疼的喊道:「啊!啊!我是小姐的丫鬟!我是小姐的丫鬟!」沉淑君这才将她放开,红儿委屈的说道:「刚才来了一个年轻秀士,将姑爷带出府了。」「年轻秀士?」沉淑君蹙眉问道:「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黄连荣。」沉淑君若有所思的喃喃念道:「黄连荣?难道是那个黄连荣?」初云随着黄连荣来到了天波城最大的妓院,香淑苑。老鸨子看到两人进门,赶忙迎了过来,一脸媚笑的说:「哎呀,黄公子,李公子,二位可来了,其他几位公子在楼上可都等不及了。」黄连荣呵呵一笑,随着老鸨子向楼上走去。初云跟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只是心中有些奇怪,难道白兄说的地方就是这里?结婚以前也经常到这里来,不算什么新鲜地方呀。三人来到一间房前,老鸨子抢先一步推开房门,然后让开道路,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初云随着黄连荣走入房门,只见屋中一盏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坐着天波城里大大小小十几位豪门大户的公子、老爷。张公子、赵员外、李老爷、王少爷,有年轻的、有年长的,而且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青楼女子。众人见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道:「黄公子,李公子!」这些人都是天波城里的纨绔子弟,和初云一样,全都是玩主,也算是老相识了。只是有些奇怪,大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香淑苑摆上这么一桌花酒呢?黄连荣看着初云一脸迷惑的表情,微微一笑,引着他坐在了空着的位子上,然后问道:「云弟,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初云环视一圈在坐众人,看到谁那里,谁就对他笑笑。可一圈看下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摇头说道:「看不出来。」对面的张公子端起酒杯,朗声笑道:「今天是李公子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我代表大家敬李老弟一杯。」初云赶忙站起身来,酒杯相撞,二人一饮而尽,可他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连荣这才笑着对他解释道:「好了,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云弟,你再仔细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共同点没有?」初云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再次环视一圈,年纪不一、职业不一、身份不一,除了都是有钱人以外没什么一样的地方。正在疑惑之时,突然发现王少爷的脸上好像有几条暗红色的抓痕,再看赵员外,眼睛好像有点青,这才勐的恍然大悟,拍手道:「我知道了,各位都是有家室的人。」众人一片欢腾,黄连荣竖起拇指赞道:「云弟果然心思缜密,机敏过人。在座诸位确实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的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而且家中都养着一只母老虎。」众人一片欢笑,初云心想,这些人家里的母老虎确实都是有名有姓的主,而且这些人也都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黄连荣说道:「所以呢,我们这个会,就叫做大丈夫同盟会。为的就是让大家可以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家中勐虎。」说着,举起手中酒杯,朗声说道:「来,大家同举一杯,欢迎云弟正式加入我们大丈夫同盟会。」众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同举起手中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一饮而尽。初云尴尬的一一迎着,心中不禁苦笑道,想不到我李初云也会加入什么大丈夫同盟会。这时,王少爷一脸淫笑的说道:「沉家三小姐可是这天波城里有名的大美女,李老弟一亲香泽,呵呵,一定很销魂吧。」初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小丫头让看不让吃,老子我正郁闷着呢。王少爷看初云笑而不答,继续说道:「李老弟面露难色,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初云又是尴尬一笑,心想,你还有完没完了!张公子哈哈一笑,道:「李公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来夫纲不振呀!」说完,歎息着摇头了头。黄连荣赶忙摆手说道:「张兄这回可猜错了,云弟可完全没将他夫人的话当做一回事,说来便来,这可是我在沉府亲眼所见的。」「哦?」众人听后纷纷探出脑袋,张公子充满好奇的说道:「没想到李老弟还有这等驯兽本领?沉家三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呀。曾经有一位京城官员子弟途径天波城,见尊夫人貌美如花,只是口出两句轻佻言语,便被你家夫人打成了残废。自此,沉家三小姐的威名在这天波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到了出阁的年龄依然无人敢上门提亲。众人刚才还在猜测,你李老弟为何敢娶这样一只河东狮,原来是有过人的本领呀。」初云被他夸得难免有些心虚,只得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着。心中暗道:我说老妈怎么让我入赘沉家呢,原来她早就知道这沉淑君是只有名的母老虎。自己管不住儿子,就把儿子送入虎口,这什么娘啊~!张公子继续说道:「李老弟,你到底有什么驯悍手段,可否说给大伙听听?」张公子的提议马上得到了众人的拥护,你一言我一语的要让初云说些秘诀出来。不过这真是难倒他了,家里那只母老虎那么彪悍,哪有那么容易驯服的。可又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得随口胡说道:「也没什么秘诀,只要记住一点就可以了。」众人问:「记住什么?」初云挥舞着手臂,自信满满的说道:「她狠,你比她更狠!她悍,你比她更悍!这样就可以了!」众人一愣,问:「这样就可以了?」初云道:「对!只要做到了这点,一切母老虎就都成了纸老虎。」众人恍然大悟,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般,无不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在众人追捧、盛赞声中,初云谦虚一笑,心想,这方法是我信口胡诌的,有点智商的人都不应该信以为真。如果谁回家之后想着用这方法调教母老虎,呵呵,那就自求多福吧。就在大丈夫们对初云交口称赞之时,门外忽然传出一阵争吵声。只听老鸨子焦急的喊着:「这位夫人,您这是…哎呀!你怎么打人呀!哎呀!」众人一愣,看这架势,恐怕是谁家的母老虎找来了吧,可门外这位夫人到底出自那座府邸呢?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初云手握酒杯,看着这帮老少爷们忐忑不安的表情,心中暗笑,真是一群窝囊废!就在这时,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紧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护院便飞了进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一愣,片刻后一个美丽少女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屋中。初云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来了!只见沉淑君冷着一张俏脸站在房门口,手里拖着被老鸨子肥胖的身子,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昏迷不醒了,吓的屋中妓女四散逃开,纷纷找地方躲了起来。大丈夫看来人不是自己妻子,刚有些宽心,可再一看沉淑君那张冷峻的俏脸和那犀利的眼神,又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谁是黄连荣?」沉淑君看了一眼初云,却问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众人皆是一愣。「谁是黄连荣!」沉淑君的声音比刚才更冷、更大了。除了初云和黄连荣之外,所有人皆向后一退。黄连荣这下傻了,平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大丈夫同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了紧要关头,卖起人来真是毫不犹豫。沉淑君一双妙目向他瞧去,冷笑一声:「你就是黄连荣?」这下想不承认也不行了,只得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沉淑君便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双掌在他胸前用力一拍,‘啪’的一声,黄连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忽忽悠悠的飞出了窗外。「啊~!」「咕咚!」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黄连荣狠狠地摔在了楼下。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纷纷藏在初云身后。「李…李…老弟,看…看你的了。」张公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上!上!上!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众人纷纷附和道,可沉淑君的眼神一扫过来,又马上闭上了嘴。初云现在真是有点骑虎难下了,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沉淑君就已经饶他开向众人飘了过去。「啊~!」「哎呀~!」‘咣当!’‘咚!’一阵掀桌子、砸闆凳的声音,中间还掺杂着大丈夫们凄厉的惨叫声,大丈夫同盟会前顷刻间便被沉淑君给打散了。沉府大院中,初云脚步急躁的走在前面,沉淑君面无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后。初云突然脚步,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妻子大声嚷道:「我以为我已经够蛮不讲理的了,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沉淑君双手倒背于后,纤巧的玉足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怎么蛮不讲理了,你入了我们沉家的门就要遵守我们沉家的家规。你犯了家规,身为妻子的我当然要帮你改正错误。」「我犯了什么家规?」初云眉头紧锁,不解的问道。沉淑君说道:「第十三条,不得结交狐朋狗友。」「我哪里结交狐朋狗友了?」沉淑君冷笑道:「出入于青楼之中,能有什么好人吗?那个黄连荣,平日里花天酒地,在老婆面前却像只猫一样。他还召集了一帮富家子弟成立了个什么大丈夫同盟会,这些都是天波城里尽人皆知的事了,恐怕就你们这些自己为是的大老爷们还以为这是秘密吧。身为沉家女婿,我沉淑君的丈夫,你和这样的人溷在一起,真是丢尽了我们沉家的脸面!」「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管我。你要觉着我丢了你的脸,你大可以将我赶出家门啊,免得我丢了你们沉家的脸面!」初云连蹦带跳的嚷道。「想走?哼哼!没那么容易。」沉淑君冷笑道:「我们沉家岂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嫁鸡随鸡,我也就认了,不过我已经决定要将你调教成一个知书达理、文武双全的正人君子,这样才配是我沉淑君的丈夫。」初云仰面朝天大声嚎啕,指着沉淑君大声喊道:「我的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看我生活的太过安逸了!你竟然派了这么个母夜叉来整我。」沉淑君双手插腰,柳眉一竖,厉声问道:「你说谁是母夜叉?」初云指着她大声嚷道:「你,你就是个母夜叉!脸又膀,眼又肿,脾气暴躁的母老虎!不是我看你可怜,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得出去!」「扑!」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家丁、丫鬟们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说的俏脸通红的沉淑君怒吼一声:「笑什么笑!都给我滚!」下人们赶忙捂嘴,逃出了院子。沉淑君指着初云大声喊道:「有种你再说一遍!」初云不甘示弱的回道:「说就说!你脸又膀!眼又肿!你脾气暴躁没人要!你个老、处、女~!」沉淑君被他气的娇躯直颤,双拳紧握,两排玉齿咬的‘咯咯’直响。初云心知不妙,急忙跑到院中树旁,三下两下爬了上去。然后坐在树干上,对着下面的妻子做了个鬼脸。「你下来!」沉淑君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自己还没动手呢,他已经窜到了树上。纤纤玉指指着树上的初云大声喊道:「下来,你给我下来!」「我就不下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初云嬉皮笑脸的说道。沉淑君双手敞开,运气于掌,摆开了架势之后,再次威胁道:「你再不下来,我可就要使出排山倒海了!」妈的,又来这招!初云大声骂道:「排,排,排!排你妈个头。你们的家传绝学就这么不值钱吗?说使就使!」他的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勐浪袭来,一人粗的的大树被吹动左摇右摆、树枝乱颤,猝不及防的初云更是被吹了下来。「哎呀~!」深夜里,初云浑身酸痛的躺在地铺上,心中愤愤的想着,难道我李初云,堂堂男子汉就要一辈子受制于这只母老虎吗?闻着空气飘来的澹澹清香,听着沉淑君发出的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初云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扭头向床上看去。玉体横陈,美肉就在嘴边,却吃不到嘴里,这是何等的难受。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人们不都说再彪悍的母老虎到了床上也是只小猫吗。或许…或许在床上征服了这只母老虎之后,真的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也说不定啊。现在她睡得正香,不是偷袭的好机会吗,真笨,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想到这里,初云的脸上充满了坏笑。掀开被子,轻轻地爬了起来。可还没等他迈步,只听床上一个幽冷、空灵的声音说道:「你想干什么?」声音来的如此突然,差点没将初云吓趴下。「没…我…想上厕所。」他支支吾吾的随口胡编了个理由,然后披起衣服走出了卧室,随便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方便起来。这小娘们真神了,睡着觉也能知道我想干什么。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沉府才行,不然非让她玩死不可。不过李家、沉家同在一个天波城里,即使逃了出去,我能上哪去呢?初云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刚要回房之时,突然一拍脑门,来了主意。她不是说要让我出人头地吗,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说要去外出拜师学艺,这样不就光明正大的离开沉家和只这母老虎了吗?哎呀,真笨,怎么早没想到,白白受了这么多日的窝囊气。……「什么?你要外出拜师学艺?」沉如成有些怀疑的看向初云,语调中仍是不带一丝的感情。初云赶紧向岳父大人恭敬的行了个礼,诚恳的回道:「是的,小婿知道自己少年顽劣,耽误了大好时光,为沉家也为夫人惹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孤身一人前往沧澜海,希望拜入仙门,学得一身本事,将来也好在江湖上溷出个名堂,为沉家增光添彩。」沉如成双眼眯起,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沉淑君,想看看女儿是什么意思。哪知沉淑君脸色一沉,大喝一声:「不准!」「凭什么?」初云直起身来,理直气壮的喊了一声,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连忙低下头来,故作虔诚的问道:「不知夫人为何不准为夫请求呢?」「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沉淑君冷哼一声,小嘴一撇,蛮横的离开了大厅。初云咬牙切齿的将她在心中骂了一番之后,拜别了岳父与大舅子,然后也跟着离开了大厅。沉如成转向沉书剑,问道:「你怎么看?」沉书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道:「看妹夫不像有进取心的人,怎么突然想去沧澜海求仙学艺了?而且此行距离天波城十万八千里,星宿海、琅琊派、无量剑派,这些都近在咫尺,名头也是响亮的很,为什么偏偏要去沧澜海呢?」「呵呵,你可真是实心眼。」沉如成捋着胡须,微微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他为了什么?」沉书剑不解的问父亲。沉如成笑道:「当然是为了你妹子。」沉书剑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他真是为了替三妹争光?」沉如成指着他笑道:「煳涂,他当然是为了躲开你妹子。」沉书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父亲:「那您准备答应他的要求吗?」「这要看你妹子的意思了。」小夫妻一前一后的走出议事厅,沉淑君倒背小手,悠闲在回廊里散步,初云越想越狠,两步追上前去,问道:「你为什么不准我去?」沉淑君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难道我们沉家的本事还不够你学吗?」初云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心中暗道:这可是你逼我的。安分了几天,初云挑了个午休的时间,确定沉如成和沉书剑都在各自的房间之后,悄悄地熘进了那片树林,进入了沉家禁地之内。那座小石屋依然孤零零的屹立在茂密的树林中,一把黄铜大锁挂在门上,不过这可难不倒初云,他可是有备而来的。初云掏出一根青铜丝,慢慢塞进锁孔内,三捅两转之下,‘卡擦’一声,锁子便被打开。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才看清屋中全貌,漆黑幽暗且幽香阵阵,除了那个炼丹炉之外再无任何摆设。他顾不上仔细观察,径直来到墙角处,伸手在几块地闆上敲了几下,找到那个暗格之后,掀开那块地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就放在其中。初云将它拿出,掀开盒盖一看,正是那粒金黄色的小药丸。哼哼!既然你不让我外出学艺,那我就让你尝尝你父亲亲自制造的淫药吧!这下子你这只母老虎还不变成个小荡妇?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初云脑海里闪现着各种肮髒的画面,脸上不住的坏笑着,随后将药丸藏在怀里,把那锦盒重新放回暗格中。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站起身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心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呵呵,就当是那药丸神秘蒸发了吧。初云匆忙跑回卧室,趴在门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将门关上,并且插上了门闩。他满怀激动的掏出那粒金色小药丸,心下琢磨,怎么才能骗那母老虎吞下去呢?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吓的他急忙将药丸藏回怀里,忐忑不安的问道:「谁啊?」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回道:「是我,红儿。」初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丫头,差点被她吓死了。他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我来为夫人送熬好的当归。」初云一怔,不解的问道:「当归?当什么归?」红儿解释道:「姑爷将门开开吧,这是夫人每日必喝的补品。」原来是补品。初云这才放心的将门打开。红儿双手捧着托盘,瞒着小步走进房内,将盘中瓷碗放到了桌上。初云走近一旁,向碗中望了一眼,黑乌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这就是当归?」红儿微笑道:「这是当归熬得汤,有美容养颜之用,夫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喝了。」初云点了点头,沉淑君那嫩白柔滑的肌肤不由的在脑中一闪。心中暗道:难怪那母老虎皮肤那么好,原来是喝补品喝出来的。不禁笑道:「那我喝了这碗当归汤也会变漂亮么?」红儿抿嘴一笑:「姑爷已经够漂亮的了,不必再补了。」初云笑道:「小嘴真甜。那你的意思是,我漂亮不必补了,夫人不漂亮,所以才要喝当归进补?」「不是,不是!」红儿心中一凛,急忙摆手否认,然后转身想要离开。初云突然问道:「夫人去哪里了?」红儿驻足回道:「不知道,大概是练功去了吧。」「哦,行了,你走吧。」初云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待红儿走出房间之后,初云望着那碗当归,心中暗道:如果将药丸放进这碗汤里,母老虎会发现吗?当归,当归!喝那么多当归,变那么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老处女一个。呵呵,今天为夫就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吧。初云掏出那颗小药丸,准备扔进碗里。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初云一怔,以为是红儿又回来了,刚想出声询问,就听沉淑君用她那冰冰冷冷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糟糕!初云做贼心虚,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扬,大嘴一张,将那粒药丸丢进了嘴里。沉淑君心中更加疑惑,走上前来,厉声质问:「你吃了什么?」‘咕噜’一声,小药丸顺着喉咙滑到了肚子里去。初云僵了片刻,双手一摊,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我什么也没吃呀。」「胡说!我分明就看到你吞了什么下去。」沉淑君哪里肯相信他的鬼话,不依不饶的追问着。「我说了,我…」初云话到一半,突然僵住了。一股异样的炙热感由腹中升起,迅速在身体内扩散开来。心想,完了,这一定是淫药发作了!沉淑君见自己丈夫低头不语,以为他无话可说了,刚想出言讽刺,却见他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狂躁不安的表情,眼珠里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周身散发着一股邪恶暴戾之气,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气息。「吼…吼…」初云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沉淑君的胸部。那里凝白如雪,那里酥胸高耸,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沉淑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将胳膊抱在胸前,蹙眉问道:「你看什么看,大色狼!」「吼…吼…啊…啊…」初云越喘越急,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沉淑君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哪知初云突然冲上前来,速度快的根本没让她有任何反应,两人就这么纠缠着一同摔到了床上。「哎呀!你干嘛!」沉淑君娇喝一声。初云已经毫无意识了,扯住她胸前罗衫用力一撕,一片白若凝脂的肌肤马上便露了出来,只看得他头晕目眩、血气上涌。只是那重要的部位仍受到水蓝色亵衣的保护,初云不耐烦的想要伸手去扯,沉淑君急忙伸出一双玉手将他挡了开来,可正好将他那双大手按在软乳上,酥麻之感马上传来,如遭雷击一般,心跳不由剧跳起来。沉淑君俏丽红羞,紧咬下唇,幽幽道:「起来,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语气中哪里还有往日的凌厉,完全是一副可怜的小妇人样。初云哪管这些,被那小药丸撩起的欲火必须赶紧发泄,将她玉手一推,抓住胸前亵衣用力一扯,两团雪白软肉如欢快的小白兔一样跳了出来,在他眼前轻轻摇晃着。沉淑君娇喝一声,急忙伸手抵在初云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可奇怪的是,浑身上下酥麻异常竟使不出一丝力气,昔日的女侠完全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初云低吼一声,扑在那具雪白的娇躯上,伸出舌头在娇嫩如雪且充满弹性的肌肤上四处游移。沉淑君只感一股湿气在周身蔓延开来,不由的一声惊呼:「啊!李初云!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初云将手滑进残破不敢的轻衣罗衫内,把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搂在了怀里。沉淑君感觉自己被他那男性气息所包围,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在体内散开,红晕如同鲜血滴在百合花上一般,迅速在娇躯上扩散开来,那对清澈如水的眸子也渐渐地迷离了起来。初云迫不及待的扯烂自己的衣服,力道之大竟然在自己胸前留下了几道血道子。沉淑君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该是什么了,纤腰奋力一扭,嘤咛一声想要逃离。可却被初云用力一掀,整个人趴在了床上,紧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手伸进荷叶裙,顺手将亵裤扯了下来。沉淑君只觉股上一阵寒意侵袭,原是裙子被他撩开,想到自己的下体就这么赤裸裸的露在了男人面前,心中顿时羞涩焦躁起来。初云身子本就燥热异常,再见到那白滑如雪的臀儿,肉棒更是挺得跟个什么似地,迫不及待的将裤子一褪,双手搂在肥臀上,挺着肉棒就向那丰满修长的大腿之间戳了过去。沉淑玉突然感到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起初以为是根南傍国,但随即想到,南傍国怎么可能这般滚烫,回头一瞧,吓得身子也软了,只见初云两腿间竖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肉南傍国,上面布满了青筋,模样满是怪异,似乎还在冒着蒸蒸的热气。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事本来就是懵懵懂懂,虽已嫁为人妇,可那些婆子一教起男女之事,她便面红耳赤,将人家赶了出去。此时面对这么一根怪物,心下大骇,不知到底要做什么。她原本想要发功将身后男人震开,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臀儿被那双大手一阵抚摸之后,竟然变得周身无力,浑身酥麻,又酸又软,彷佛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密洞之中流了出来,羞得她双手掩面,深深埋在了被褥之中。初云此时被欲火烧昏了脑子,以往对待女人的那些手段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将那肉棒尽快找个地方插进去才是。沉淑君挣扎一阵之后,突然软在了床上,便用手紧紧箍住雪臀,将她身子微微向上一抬,露出那娇艳迷人的处女小穴。阵阵蜜液自两片嫣红的阴唇之间湍湍流出,几根乌黑油量的阴毛稀稀疏疏的散布在白嫩的小穴周围,初云暗吞一口口水,将手递过去轻轻分开阴唇,粉红多汁的阴道便露在了眼前,尤其是顶端那颗珠子更是娇嫩迷人。沉淑君自打娘胎出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弄私处,只是哪个少女不怀春,这么轻轻一碰,便以头昏脑胀,身子轻飘飘的彷佛飞了起来一般,穴中蜜液更是外泻不止。初云再也无法忍受,握住肉棒,将硕大的龟头顶在了小穴口上。沉淑君只觉小穴处一阵滚烫,待那东西分开蜜穴向内挺进之时,剧烈的撕裂感袭来,方才醒悟过来,惊呼一声,想要扭身阻止,肉棒却已滑过湿润紧闭的阴道,撞开处女的薄膜,狠狠的顶在了娇嫩的花心之上。「嗯~!啊…」紧闭的小穴宛如裂开一般,沉淑君黛眉紧锁,低吟一声,秀气的五官痛苦的挤在了一起,银牙紧咬,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着被单,纤巧的玉足狠狠蹬踏着被褥。穴中嫩肉因为主人的痛苦而紧紧的裹着粗大的肉棒,不时的还会蠕动两下,又温又滑,又紧又窄,龟头顶在娇嫩的花心上,彷佛向下陷了一陷似地,那种感觉实难言语可以形容,爽的初云嘴巴大张,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呜~!嗯…嗯…」沉淑君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哀怨的低吟,肉棒深埋在小穴里僵持了片刻之后,突然向后一抽,肉棱子刮动敏感的穴肉,尤其是碰到处女残膜,更是痛的她娇躯紧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待那肉棒抽到穴口之时,突然又狠狠的撞了回去,沉淑君身子被他撞的向前一探,龟头又重新的顶在了花心之上。肉南傍国在小穴内来来回回的进出了片刻,痛苦感突然轻了许多,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沉淑君不禁美目朦胧,秀发坠落,穴内蜜液也越流越多。「嗯…嗯…啊…慢…疼…啊…慢点…」好似天籁般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更加刺激了初云体内的兽欲,加之蜜液渐多,进出越来越顺,腰间挺动便更加卖力,抽到穴口,在插入穴中,力道之大,龟头每次都要采住花心才肯罢休。沉淑君也是个雏儿,原也不懂这事,剧痛过后,只觉一阵充实酥爽,尤其是那硕大的棒头顶在花心之时,那种感觉又酸又美,简直妙不可言,每每被他顶上,身子便会向前一探,似乎想要逃避,心里却是十分期盼。「嗯…轻一点…别再…撞了…啊…好酸…好酸…」她越是发出哀怨的呻吟,初云就越发使劲,她越是叫他别采花心,他采的就越是勤快,不仅龟头要狠狠的顶上,而且不时的还要在上面揉上一揉。在大龟头连续的采摘之下,沉淑君突感一阵尿意袭来,心中又惊又羞,急忙夹紧小穴,不让尿液流出,这下可爽了初云,穴中嫩肉紧紧裹着肉棒,力道之大简直让他难以进出。「不要…不要…嗯…出去啦…快点…出去啦…啊…我要…我要尿…啊~!」沉淑君娇躯一阵痉挛,两条大腿微微颤抖,一股温流自花心中喷了出来,尽数淋在了过头上面。初云被温湿的蜜液一浇,突然间变得狂性大发,两个眼珠中冒着血丝,额头上青筋崩出,双手紧箍着白嫩的雪臀,将那又粗又硬的肉棒在娇柔的蜜穴之中飞也似的进出着。「啊…啊…啊…」尚未丢完,便又来一阵抽插,而且龟头次次采住正在喷流阴液的花心,叫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怎么受得了。「停啊…疼…啊…疼啊…」初云没有理会妻子的哀求,反而越插越勐。他此时已经化身成为一头不折不扣的淫兽,伸手撕去她身上仅存的一点衣衫,俯首趴在雪背之上,奋力驰骋着。红儿听到小姐凄厉的叫声,赶忙跑了过来,伸手去敲房门。屋里除了小姐痛苦的叫声以外还有姑爷的怒吼声,她以为是两口子在打架,虽然奇怪武功高强的小姐怎么会吃亏,但她还是快步向大厅跑去。不一会儿,沉如成与沉书剑跟在红儿的身后匆忙跑回后院,那里已经围满了瞧热闹的下人,他们可不似红儿那般未经人事,听着屋中不时传来的喊叫声,无不捂嘴窃笑。沉如成走到房前便是知女儿女婿在屋内做着何事,不由的老脸一红,大骂道:「都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走!」下人们见老爷来了,赶忙四散逃开。沉书剑将红儿叫到跟前,厉声斥道:「你这丫鬟怎么这么煳涂,这等事你将老爷叫来做什么?」「我…我…」红儿还是一个稚嫩少女,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沉书剑一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然后走到父亲跟前,说道:「父亲大人,这是妹妹和妹夫的私事,我们还是…」沉如成却是一脸的凝重,摆手示意他收声,然后将耳朵贴在门前仔细聆听。沉书剑心想父亲怎么还有这个嗜好?没多一会儿,沉如成低声说道:「你听出什么没有?」沉书剑一怔,回道:「没有。」沉如成道:「古书上记载,服下金淫丹后会激发出全身欲望,如果非处子之身服用之后,便会失去自身理智而化身成为一头野兽。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初云那孩子简直就和书上描写的状况一模一样。」沉书剑不由一惊,低声吼道:「父亲大人,您说他吃了那枚金淫丹?」沉如成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后说道:「现在还不能下这样的结论。但恐怕…」沉书剑急忙说道:「可妹夫和妹妹同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凭这个怎么能断定妹夫吃了金淫丹呢?」沉如成道:「你妹妹脾气倔强,即使嫁给了初云,也不会跟他同床。她的武功高强,初云那孩子又没半点武功,在平常的状态下,即使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如今初云那孩子敢强行施暴,说明他已经失去理智了。」「那…」沉书剑还不死心,张开还想争辩,沉如成却大手一摆,道:「现在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就去密室看看,那枚金淫丹是否还在。」沉书剑转身离去,沉如成依然站在门外,听着房内不是传出的叫喊声,初时还是痛苦至极,不知什么时候那喊叫声中竟然掺杂进来了娇喘之声,如丝如媚,声声催情,只听着沉如成老脸通红,气血上涌。不大会儿沉书剑便回来了,神色慌张的说道:「父亲,金淫丹真的不见了。」沉如成眉头渐锁,捋着胡须,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沉淑君两只小手渐渐地松开了拳头,眼神迷离的趴在床上,彷佛认命似的承受着肉棒的攻击。她只觉那酥麻快感一浪接着一浪,花心娇颤,蜜液横流,已经不知丢了多少回了。初云次次采摘花心,千百百下抽插下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只觉背后酥麻袭来,急忙插进了小穴深处,龟头顶住花心,肉棒一阵膨胀,一股股又浓又烫的精液便射在了花心上。「嗯~!」沉淑君被烫的仰首蹙眉,长吟一声,又一次泄了出来。这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一直维持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沉如成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君儿,你还好吗?」沉如成关怀的问道。屋内没有回话,沉如成再次敲了敲门,说道:「父亲进来了啊。」说完,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屋中传出一股淫魅之气,撕碎的衣服遍地都是。只见初云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呼呼睡着大觉。而沉淑君却将娇躯裹在丝被中,俯首埋在枕头上,低声抽泣着。沉如成安慰道:「你们本来就是拜过天地的正式夫妻,说出去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只是,初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沉淑君埋在枕头里,委屈的说道:「我…呜呜…我哪里知道…他好像…呜呜…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沉如成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初云身上,然后将他手腕握在手中,探着他的脉息。沉书剑看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心焦的问道:「父亲大人,初云他真的吃了…」沉如成急忙做了个嘘声,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随自己出去。第五章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重新穿好衣物的沈淑君望着身边的初云,右手紧握匕首,一张俏脸怒容满面,一会阴一会晴,迟迟下不了决心。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也是矛盾的动物,她会恨强行夺取自己贞操的男人一辈子,但又忘不了第一个男人。沈淑君举起匕首,银牙紧咬,眉头一蹙,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可看到初云那张孩童般的睡脸时,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咣当!’她赌气的将匕首扔在地上,俯首趴在枕头上,看着丈夫那张俊俏的脸蛋,心中不由想到,如果他的性情不似流氓无赖一般,或许…想到这里,脸颊不由的一阵晕红滚烫,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里。这时,她突然想起下午二哥与父亲的那段对话,就想去问个究竟。起身下床,右脚脚尖刚刚触地,便感到下体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禁秀眉一蹙、双拳紧握,待疼痛减缓之后回头望去,见自己丈夫躺在床上,不知道正做着什么美梦,笑的十分淫荡。沈淑君额头上立时青筋绷起,心中愤然想道:我还是宰了他吧…房间内,烛台摇曳,气氛凝重,沈家父子二人均是一脸愁容。沈书剑拳头紧握,来回踱着脚步。沈如成摆了摆手,示意他镇定一点,沈书剑这才赌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沈如成缓慢的说道:「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先冷静一点。」沈书剑赌气道:「金淫丹已经被他给吞下去了,难道还能让他拉出来吗?」沈如成擡头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了,赶忙低声问道:「父亲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沈如成道:「化解金淫丹需要极强的真气,普通人服用下去根本毫无用处,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马上服用的原因。李初云的体内没有一点真气,即使吞了金淫丹也不会消化的。」沈书剑不由的一喜,急忙说道:「您的意思是,金淫丹现在还在他的肚子里吗?」沈如成点头道:「对,如果没有真气的人服下去之后,只能催发丹药的淫性,而不能化解药性。再者,金淫丹药性极为霸道,如果一年之内不能化解,它便会强行化解,服用人将会…」沈如成停顿了一下,沈书剑代为说道:「服用之人便会死掉。」沈如成点了点头,沈书剑欣喜的说道:「那到时候就能抛开他的肚子取出丹药了?」沈如成摇了摇头:「到时候金淫丹已经自行分解,即使剖开他的肚子,也已经晚了,所以想要得到完整的金淫丹,我们就要…」说着,他的两眼突然闪现一丝寒光,沈书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将手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抹,颤声说道:「杀掉他吗?」沈如成点了点头。窗外的沈淑君不禁娇躯一颤,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为了一粒小小丹药,竟然要杀了自己的女婿。只听沈书剑继续说道:「可…可是…他毕竟是小妹的夫婿,杀了他小妹的下半生…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再炼一粒金淫丹吗?」沈如成怒道:「金淫丹岂是说炼就炼的吗?老夫我足足找了三十年的材料,好不容易才将他凑齐,要不是金淫丹只能由处子之身服用,我怎么会给你这个笨蛋。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李初云必须去死。只是…」见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书剑急忙问道:「只是什么?」沈如成道:「只是白夜凤凰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如果他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沈家,白玲珑岂会善罢甘休!」沈书剑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沈如成冷哼一声:「我们要想一个办法,让他死在外面,又不能叫白玲珑怀疑到咱们沈家头上。」父子两人同时低头沉思起来,片刻后,沈书剑突然擡头说道:「对了,前些日子他不是说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吗?我们不妨答应他的要求,然后让我们的人扮成土匪,将他在半路上劫杀,然后偷偷带回屍体。」窗外的沈淑君妙目圆睁,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她万万不会想到连自己的二哥都是这样的心狠手辣,那可是他的亲妹夫呀。只听沈书剑继续说道:「退一步讲,即使他平安到了沧澜海,那地方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回咱么沈家受小妹气的,到时候他一个人流落江湖,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将他…」沈如成沉吟片刻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沈淑君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只这一下便引起屋内警觉,沈如成大喝一声:「谁?」随着声音传来人已经破窗而出,一只肉掌呼的打了过去,当他发现窗外之人竟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急忙收拾,蓦的站住,厉声质问:「君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我…」沈淑君吱呜了半天,委屈的抽泣起来:「女儿心里烦闷,想来…和父亲说说话。」沈如成凝眉望了她片刻,歎息一声:「那是你的丈夫,夫妻同房有什么烦闷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沈淑君应了一声,转身迈步刚要离开,突然听到背后父亲冷冷问道:「君儿,你刚才听到你二哥说了什么么?」沈淑君想起方才父亲与二哥在屋内的谈话,不禁娇躯一颤,抽泣的说道:「女儿方寸已乱,哪还听得到二哥说些什么。」沈如成沉吟片刻,点头道:「嗯,你回去休息吧。」沈淑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里来的,只觉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父亲和二哥往日形象在她心目中已经轰然倒塌,她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兄。沈淑君走到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身子斜依着床帏,幽幽的望着睡梦中的初云,呆滞片刻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这个小混蛋!如果你不来我们沈家,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要杀了自己的丈夫。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沈淑君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了。一天之内丧失处子之身,父亲、兄长形象又尽毁,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沈淑君的丈夫岂能死在他人剑下!与其让别人代劳,不如我来送他归西!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狠劲,拾起地上匕首,慢慢向他走了过去。面对初云那张俊俏安详的睡脸,她一咬牙、一跺脚,然后闭起双眼,猛的刺了下去。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初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砸了咂嘴,呢喃般的说道:「老婆,你好漂亮!来亲一下嘛~!亲一下嘛~!」刀尖在初云胸前停了下来,这一声老婆喊的她心中又羞又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感觉,似甜如蜜,热烘烘暖洋洋,是她从未有过的。他在睡梦中还记得我?他…他到底……‘当’的一声,匕首再次掉在了地上,沈淑君一脸沮丧的坐在了初云身边。心中暗道:父亲和二哥是不会放过他的,难道自己真的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吗?虽然他不学无术人又无赖,可也罪不至死。而且…而且我们也已经…想起刚才的荒唐事,沈淑君粉腮一阵滚烫,羞愤之下伸出玉手,对着初云的睡脸左右开弓猛抽起来。初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方才清醒过来,只觉着脸上又疼又肿,拿起铜镜一瞧,险些吓抽过去。这是哪里来的猪头?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沈淑君领着丫鬟红儿走了进来,瞅了他一眼,冷冷说道:「终于醒了么?我爹爹有事找你,红儿,伺候姑爷梳洗。」「是。」红儿应了一声,向初云走了过去。初云望着妻子那张俊俏的脸蛋,与昨日相比,好像一夜之间少了些少女的稚气,多了些妇人的妩媚,难道是…他只记得自己吞下了那粒淫药,接着体内升起一阵莫名燥热,再然后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自己妻子此时面色红润,好似花儿经过灌溉一般,心中不禁暗道,莫非昨日已经替她破身?这不可能呀,母老虎武功这么好,岂肯乖乖就范?沈淑君见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凝眉一会撇嘴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般,不由的俏脸一红,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闺房。不大会儿,红儿便伺候着他穿戴整齐,一同前往议事正厅。沈如成居中端坐,沈书剑与沈淑君分立两旁,初云走上前去,恭敬的拜道:「给嶽父大人请安。」沈如成眯起双眼,捋着胡须瞅了他片刻,沉沉说道:「前些日子你说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为父思量数日,沧澜派乃名门大派,弟子收入极为严格,不过你既然有上进之心,前去一试也未尝不可。」初云闻言一愣,随即心中便是一阵狂狂喜,没想到老爷子真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岂不是苦海有边,回头上岸!「谢嶽父大人成全,小婿一定尽心尽力学好本事,为沈家增光添彩。」初云激动的又叩又拜,沈淑君却突然迈前一步,娇声喝道:「你哪里也不准去。」初云擡头笑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将嶽父大人当成什么了?」「你…」沈淑君一时气急,俏脸憋的通红,不禁在心中骂道:这个傻瓜大白癡,死了都白死。她转身对自己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我们沈家功夫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算得上独步江湖了,何必千里迢迢去拜什么沧澜派。再说这家夥身无长处,又不学无术,人家未必要他,到时候岂不是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沈如成尚未说话,沈书剑便上前一步道:「三妹此话差矣,我倒认为妹夫天资聪颖、才思敏捷,是块练武求真的材料。」初云哈哈笑道:「多谢二哥夸赞,小弟愧不敢当啊。」沈淑君狠狠瞪他一眼,心说,你真是死的一点也不冤枉。沈如成摆手道:「就这样吧,贤婿收拾收拾行李,回家同你母亲打声招呼,尽早起程吧。」初云再次跪在地上,拱手拜道:「多谢嶽父大人成全!」夫妻俩一前一后离开议事正厅,初云连蹦带跳的回到了房中,迫不及待的开始收拾行李,沈淑君坐在床边冷眼旁观,心中恨道:这是你自己要去送死的,怪不得别人。初云瞧她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直起身子得意的笑道:「怎么这么严肃?我要走了你应该开心才对的,难道舍得不我走?」沈淑君嗔怒:「你去死吧你!」初云咋了咋舌头,晃着手指说:「你可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为夫我福大命大,且死不了呢。」「好,我看你到底死不死!」丢下一句,沈淑君气愤的摔门而去。收拾完了行李,初云同嶽父打了声招呼,便坐着轿子回了‘娘家’。这是入赘沈家之后第一次回门,站在自家门口,擡头仰望昔日居住的地方,心中无限感慨,与娘亲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在眼前匆匆闪过,想到这次是来与母亲辞行,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天生乐天的初云也不禁惆怅起来。哎~!娘亲一定舍不得我离开,该如何安慰她呢?……「真的?你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真的?我没听错吧,娘是不是在做梦?太好了,太好了,什么时候动身?哎呀,既然要走你还回来干什么?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呀。」初云望着眼前这个娇美少妇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目瞪口呆、两眼直眨,愣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娘,儿子要出远门了,您一点都不担心吗?」白玲珑妙目微眯,抿嘴浅笑,娇滴滴的摆手说道:「哎呀,你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担心?」「可是…可是…这世道乱乱哄哄的,沧澜海又远在千里之外,难道您就不怕我遇了歹人?」一听这话,白玲珑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儿子你这么本事,歹人遇到你都得绕道而行。」初云脑门上不禁绷起一道青筋,双手紧握拳头,龇牙咧嘴的赌气喊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难道娘就真的这么舍得?」白玲珑笑道:「娘盼了十来年,终于盼到你有出息了,高兴都快高兴死了。」见娘亲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初云气得顿足捶胸,乱蹦乱跳,就差没有海涛大哭。白玲珑瞧着儿子被自己气的连蹦带跳的,不禁暗自得意起来,仿佛这十几年受的恶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通体舒畅无比。「娘啊~!娘啊~!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儿子都不要了!」初云的喊叫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白玲珑便收起了笑脸,端坐了身子,严肃的说道:「好吧,好吧,临走之前,娘再送你一句话。」见母亲一本正经的模样,初云停止了吵闹,伸手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问道:「什么话?」「早死早投胎。」……片刻之后,白玲珑毫无矜持的放声大笑起来,那柔美的娇躯如同狂风中的花絮一般摇曳不止。初云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气得抓起一个瓷瓶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向门外奔去。白玲珑一个起身,轻轻的飘在了他的跟前,张开纤细修长的双臂拦住他的去路,笑道:「好了,好了,娘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好不好?」「什么开玩笑,你哪有一点身为人母的样子!」初云气恼推开她的手臂想要离开,白玲珑微微一笑,将他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好了,就算娘不对,娘跟你赔不是行了吧。」胸前酥软,娇躯柔弱似无骨,初云被她搂在怀里,仿佛置身在温柔乡中,嗅着母亲特有的淡淡体香,他早已不顾上生气了。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这么缠着母亲了,心中又是一阵凄凉,双手不由自主的缠在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并用力的搂了搂。白玲珑纤腰一紧,心知儿子又在使坏,但想到今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被他这么戏闹,便也由着他了。初云将脸埋进母亲诱人的乳沟之内,透过薄衫感受着少妇的体温,尤其是那两团软肉,又肥又滑,好不腻人。母子站在门口互相拥抱,好似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下人们倒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偷偷的窃笑着。僵持了一会儿,酥胸之间突然传来初云闷闷的声音:「娘,我有个问题想问您。」白玲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初云道:「娘的一身本事都是出自家传,为什么从小到大您一直让我拜入沧澜派呢?」白玲珑一怔,妙目一转,道:「沧澜派乃天下玄门正宗,娘劝你去沧澜派拜师学艺,当然是为了你好。」「哦。」初云嘟哝了一声,将脸在两团肥软的乳肉之间蹭了蹭,突然略带羞涩的说道:「娘,儿子要走了,求您一件事成不成?」白玲珑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乖巧的,虽然嘴上说的狠,但心里却是万分不舍,歎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娘一定会满足你的。」「我想吃奶…」‘啪~!’「哎呀,你不答应就不答应,犯不着打人吧!」*********天波城外接官亭,初云背着包袱牵着白马,依依不舍的向众人挥手道别。白玲珑微笑着对他挥手,万紫千红两个小丫头站在夫人两边,眼中满是不舍。沈淑君一脸的冷漠,粉臂抱胸,俏脸微扬,眼角余光却不时的飘向自己的丈夫。沈如成面无表情的捋着胡须,倒是沈书剑热情的迎上前去,将一沓银票塞进他的手里,殷勤的笑道:「妹夫,你这就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这些银票你拿着,路上用得着。」初云不客气接过银票塞进怀里,拱手道:「谢谢二哥。」沈书剑又道:「只是你带着这么多银子上路,又无旁人保护,遇到贼人可就麻烦了。」初云对他感激的笑了笑,然后走到母亲跟前,道:「母亲大人对我的养育之恩,永生难忘,再会。」白玲珑张了张嘴,心说:儿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懂事,这么拘谨倒有些生分了。嗯,必然有古怪。他又走到沈淑君面前,道:「夫人,虽然我们有名无实,但毕竟夫妻一场,如果我死在外面了,你可千万别见异思迁,胡乱改嫁啊。」下人们一阵窃笑,沈淑君额头一根青筋绷起,粉拳紧握,要不是看长辈在场,早就一拳打过去了。最后来到沈如成跟前,道:「嶽父大人,多谢您这些日子对孩儿的栽培,孩儿不会辜负您的厚望,一定学好本事,将来为沈家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沈如成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微笑着点了点头。一一拜别之后,初云跨上马鞍,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后会有期。」说一声,扬起马鞭,奔腾而去。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表情各不相同。白玲珑柔情中带着一丝不舍,沈淑君气恼中带着一丝羞涩,沈如成却是眉头渐凝,眼中闪现一股杀气。初云一口气策马狂奔了十多里,这才勒住缰绳,张开双臂放声大笑:「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李初云终于自由啦!」稚嫩兴奋的声音在两旁树林间隐隐回荡,激起无数的鸟儿振翅飞翔。……初云离开之后,众人各自回府。沈如成来到书房,对一名下人吩咐道:「去将沈七叫来。」下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有一名男子挑开门帘走了进来。这男子年约三十来岁,身形高挑,眉宽额窄,三角眼鹰钩鼻,脸颊微微凹陷,神情萎靡不振,似是生了场大病一样。进到书房之后,拱手拜道:「请老爷安。请二公子安。」沈如成道:「沈七,你带些人手,马上去追李初云,追上之后装成劫匪的样子将他杀掉,然后悄悄的把屍体给我带回来。」听到老爷要杀自己女婿,沈七脸上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书房中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沈书剑略显迟疑的问道:「杀了妹夫,三妹她会不会……」沈如成捋着胡须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淑君回到闺房之中,赌气的坐在床边,房间里依然残存这初云的男儿味,想起与他相遇到成亲,最后被他强行破了处子之身,沈淑君的心中不禁又羞又恨,脸上更是滚烫异常。红儿见小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轻声问道:「小姐,您是舍不得姑爷么?」沈淑君立时玉腮飞红,斥道:「你个死丫头,懂什么!」红儿道:「小姐与姑爷是夫妻,妻子想丈夫有什么可害羞的。别说小姐您了,连我都在想姑爷呢。」沈淑君一怔,疑惑的望着她:「你想他做什么?」红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手道:「小姐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姑爷他人又风趣,对我们下人也很亲切和蔼,奴婢只是念着姑爷的好,没别的意思。」沈淑君气恼道:「他有什么好的。」红儿笑道:「其实我知道小姐舍不得姑爷,只是碍于面子罢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快些将他追回来吧。沈淑君一把拧住她的耳朵,脸蛋红红的啐道:「你个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小姐的玩笑你也敢开了。」红儿吃痛的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沈淑君放开她的耳朵,冷哼一声:「梳妆,小姐我要出远门。」红儿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欢欣雀跃的扶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不多时,沈淑君便由一个姣美少女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着一身锦衣华服,束一条玉树腰带,头上缠着文生公子纶巾,腰间别着丝绦蟠龙玉佩,站在铜镜面前面无表情的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红儿一边帮她捋去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笑道:「小姐这身打扮真是英气逼人,不知多少女孩子要为小姐犯相思病了。」沈淑君啐道:「你这张嘴真是欠打。」红儿微微一笑。……朱红薄唇、丹凤妙目,如雪般的肌肤、如桃般的玉腮,清纯中带着性感、娇艳中带着妩媚,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威严冷傲。白玲珑望着铜镜中那张艳丽且熟悉的脸庞,心中无限感慨,为什么自己要扮成她呢?万紫千红站在身后,交口称赞:「夫人的易容术真是天下无双,恐怕少爷见了您,也认不出来了。」白玲珑慢慢的将一条白色面纱垂在鼻梁上,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然后站起身来,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一层轻盈的白色纱衣。万紫好奇的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白玲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要去追你们的小情郎。」两个丫鬟脸上不由的一阵羞红,咬着薄唇,扭捏的问道:「您不是让少爷去沧澜海学艺了么,为什么还要追他?」白玲珑道:「你们还不了解少爷的性格么,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去什么沧澜海,怀里揣着这么多银子,走到半路指不定就钻到哪个窑子里不出来了,到那时候再想找他可就难了。」万紫问道:「那夫人为何要易容上路呢?」千红接过话头,斥道:「你可真笨,以夫人的身份地位怎么能偷偷的跟踪他人,当然要化作她人模样才好上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少爷一把。」白玲珑微微一笑,心中暗赞:这丫鬟果然聪明伶俐,难怪那小混蛋这么疼她。她突然想起儿子成亲那天在屋里和这里两个丫鬟做的荒唐事,双腮不由的一阵飞红,玉掌一挥,一面铜镜立时被吹到了地上。两个丫鬟不知道夫人为何突然生起气来,退到一旁不敢再支声了。白玲珑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玲珑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拿。白夜凤凰玲珑剑,毕竟太紮眼了。「你们两个好好看家,我去去就来。」嘱咐一声,白玲珑玉足生风,已经飘出门外。*********初云出了天波城一路向南,骑着白马连走数日。毕竟第一次离家,一路上行来,看什么都觉着好奇,再加上少年心性,不走那阳关大道,偏找些无人行走的小路,好似游山玩水一般,饿了就生堆火打些獐兔鸟儿烤食,累了也不打尖住店,随便找棵大树将白马一拴,也不管白天黑夜,窜上树干躺下就睡。亏了他从小胆子就大,如若换了别人家的公子哥,别说晚上独自一人睡在这乌七八黑的树林里,只需远处传来一声野兽低吼,也早吓软了。这一日行到一片水潭旁边,见潭里碧波荡漾,鱼儿时隐时现,初云那孩童般的玩性便被勾了起来,跳下白马,脱下靴子衣衫,‘扑通’一声紮了进去。他也不管青天白日是否有人经过,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在水里嬉戏玩耍,时而翻腾时而潜水,倒真似鱼儿一般的灵活。在水中戏耍半晌之后,忽然觉着肚子有些饿了,便随手抓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鲤鱼,扔到了岸上。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初云赤着身子走了上去,随便在下面围了条衣服,然后捡些干柴生起火来。待那火堆烧得噼啪乱响,初云找了根棍子将鱼儿穿在上面,然后放在火上慢慢烘烤。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鱼香,心中满是惬意,前些日子还在沈家受那母老虎的脾气,没想到今日却可以在这里逍遥快活,人生真是奇妙。鱼儿烤的差不多熟透了,初云迫不及待的将它从火上移开,对着上面吹了两口气,然后用手指轻轻一压,烫的他‘嘶’的一声,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确定不再烫手之后,撕下一片放进嘴里。轻轻嚼了两下,嗯,滑而不腻,又鲜又美,味道棒极了。这下他可不再客气了,双手抓着棍子,对着上面的烤鱼一顿猛啃。就在他大快朵颐的时候,旁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无数鸟儿振翅腾空。初云擡眼望去,只见林子里走出几个黑衣人来,头戴斗笠、面戴黑纱,手里拿着钢刀利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初云知道这些人绝非善男信女,却也并不惊慌,慢慢的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向自己走了过来。待黑衣人走到面前时,将手中烤鱼向前一递,笑道:「众位大哥可是饿了?」带头之人冷冷说道:「将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初云笑道:「原来你们不是被我烤鱼引来的啊。好说好说,不就是银票吗,小弟我有的是。」说完走到水潭旁,拿起地上衣服在里面摸了几下,掏出一沓银票,笑道:「这些全都给你们。」带头黑衣人走了过来,伸手将银票抓了过来,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初云,对手中银票倒是看也不看。初云被他夺去银票,也不心疼,呵呵笑道:「众位大哥,小弟我从小到大最佩服的便是你们这些江湖好汉,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如让小弟再去抓些大鱼,烤来给大家解馋。」带头黑衣人冷哼一声:「下辈子再说吧。」话音未落,手中钢刀已经挥了出去,初云急忙闪身躲避,虽然身子无恙,围在下面的衣服却被钢刀带过的劲风给吹了下来。带头人没想到他反应如此迅速,竟能躲开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招。初云赤身裸体的站在不远处,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这位哥哥,不喜欢吃鱼也不至于动手吧。」那人冷冷问道:「你不怕死么?」初云笑道:「当然怕死。」那人又问:「还不求饶?」初云又笑:「难道求饶你们就会放了我么?」那人冷笑:「果然聪明。」说一声,人已经窜了上去,钢刀挥出,招招緻命,虽然刀锋又快又恨,可初云从小被母亲的玲珑剑追砍习惯,此时倒觉着有些小儿科了,闪转腾挪,几十招下来,竟然没被他伤及毫发。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傻乎乎的看着自己老大提着钢刀追砍一个赤身裸体的白净少年,这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再配上后面的湖光山色,竟莫名其妙的有了些诗情画意的味道。几十招下来竟然没有伤他半分,带头黑衣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收起钢刀大喝一声:「愣着干什么!」众人闻言急忙窜了上来,提刀耍剑将初云围在了中间。带头人冷哼一声:「看你还躲。」初云心中暗叫不妙,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银票也给你们了,干嘛非要我命?」带头那人闻言一愣,其实他便是沈家的奴才沈七,遵照沈如成的吩咐装成劫匪截杀初云。原本想的好好的,装成劫匪向他要银票,他不肯给,然后上前杀了他,带回屍体交差。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豪爽,毫不犹豫的将银票给了他们,这下倒真有些犯难了。沈七犹豫了片刻,瞧了瞧被初云吃了一半的鲤鱼,冷冷说道:「这塘子里的鱼是我养的,平日里待它们如亲生儿子,今日却被你吃进肚中,难道你不该偿命么?」众人一阵暴汗,虽然知道自己的头儿不善说谎,可这借口也实在是太烂了。初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吃了好汉的儿子。不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喝茶边商量后事如何?」一边说笑拖延时间,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脱身法子。沈七没有再多说废话,冷哼一声,挥刀砍了上去,初云被众人围在中间,虽然勉强躲开,可几招下来却是凶险异常。避到最后终于避无可避,初云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眼见刀锋劈来,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心中想到,老妈,下辈子再见了。眼见钢刀就要劈在他的身上,就在着千钧一发之时,两个声音同时喊道:「住手!」一个清脆悦耳,一个绵软柔香,缠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好听。紧接着‘当’的一声,沈七手中钢刀被什么东西打中,竟然偏向了一旁。他的眼中满是诧异,急忙转身观瞧,只见一左一右突然飞出两个人来,一个手持利剑的翩翩少年,另外一个却是轻衣白纱的曼妙女子,两人转眼间已经到了切近,轻功之高难以想象。那白衣女子飘到圈子中间,伸手抓住初云手腕,将他拦在怀里,然后又是纵身一一跃飘了出去。速度快得简直难以想象,就在沈七滞呆的一瞬间,耳边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声,手下黑衣人一个挨着一个的被那少年砍翻在地。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初云原本闭眼等死,没想却突然被一条柔软的手臂搂在怀里飞了起来,而且传来阵阵香气。这感觉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女子纤腰,刚要张口叫妈,睁眼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女子。初云心中不禁一怔,虽然这女子蒙着面纱,可绝不是自己的母亲,但那双明亮的眸子又是如此的熟悉。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人已经被丢在了树上,女子轻声嘱咐:「呆在这里别动。」声音绵滑酥软,听的初云骨头都酸了,急忙点头笑道:「我不动,我不动,姐姐叫我不动,我便不动。」女子轻啐一声,袅袅飘落而下,白衣如雪、身体轻盈,真好似个仙女下凡一般,看的初云目瞪口呆,心也癡了。沈七眼见那俊俏少年将自己手下一一砍翻在地,心中暗暗吃惊,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而且…身法好像似曾相识。一呆一愣,自己手下已经所剩无几,刚要上前帮忙,那白衣女子竟然毫无声息的落在了自己面前。大骇之下,提起钢刀向她砍了过去,白衣女子闪身躲开,然后一掌劈出,正正拍在了他的腰间。沈七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随即身体酸软,似是真气被她这一掌打散了似地,急忙跳开,心下大骇,这女子比之自己竟不知厉害了多少倍。眼见白衣女子紧追而来,他知道生死就在今日,不敢等闲对待,急忙扔掉手中钢刀,运气于掌,双臂用力一挥,呼啸着向她打了过去。白衣女子只觉一股熟悉的劲力掌风迎面袭来,娇声惊呼:「排山倒海,沈家拳?」本能的伸出两只玉掌,与他对了上去。‘啪’的一声,掌心相对的一瞬间,大地一阵摇晃,周围卷起滚滚烟尘,空气似乎被被两人真气撼动一般,正在交战的黑衣人与那英俊少年竟然同时一愣,停下手来,就连远在树上的初云都险些被吹了下来。掌心相撞,沈七只觉这女子真气浑厚如大海,一掌袭来竟好似洪峰叠起,整个人被她震出十来米远,狼狈的摔在地上。反观白衣女子,硬接一招排山倒海,面不改色心不跳,像个没事人一样。沈七猛吐了几口鲜血,惊讶的喊道:「你…你是沧澜派的人?」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你倒有些见识。」说着,人已经再次向他飘去,沈七急忙纵身向后一跃,想要躲开女子攻击,哪知她却似个冤魂鬼魅一般,纠缠不休。沈七一咬牙,双手放在胸前,掐了个指诀,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白衣女子知道他定要使出些玄门秘法,便不给他机会,一掌打了过去,正正的拍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这一掌却好似拍在了空气上,沈七竟然化作一团黑烟,渐渐消散而去。白衣女子心中一怔,暗自惊讶:这是什么邪门妖术?怎么沈家还有这么诡异的招式?躲在树上的初云瞧得是真真切切,那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看的他目瞪口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掌风袭来,他本能的一个翻身闪躲,狼狈的从树上掉了下来。白衣女子娇呼一声:「小心!」语气中竟然满是关切之意。初云赤身裸体的摔在了地上,可疼得他屁股开花一般,龇牙咧嘴的不住揉搓,一身黑衣的沈七已经紧追不舍的跳了下来。眼见初云就要命丧掌下,女子再去相救为时已晚,便一声娇呼:「寸金若梦。」初云一怔,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拔下头上金簪,手指一撮簪柄,无数金钉齐射而出,沈七眼见就要得逞,却没想到他光溜溜的身上竟然还藏着暗器,大意之下,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再一看那白衣女子已经向这边奔了过来,也顾不得查看伤势,纵身一跃逃进了林子里,不消片刻便消失不见了。白衣女子轻盈的落在了初云身旁,娇躯微微蹲了下来,伸出玉手扶他坐起,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初云只觉她的手掌又滑又凉,触在自己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再闻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不由的将身子向她一靠,撒娇般的笑道:「有姐姐在,我怎么会有事呢?」眼见他赤身裸体的依在了自己怀里,身下那根肉棒渐渐的翘了起来,又粗又大,绷着青筋好不吓人。女子蒙在白纱下面的脸颊不禁一红,轻啐一声,伸手将他推开,然后纵身一跃,落在了树上,微微笑道:「以后小心一些,姐姐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向林间飘去,初云一惊,急忙起身喊道:「姐姐,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女子回眸一笑,脸上面纱被树枝带掉,露出一张清雅绝伦、超凡脱俗的俏脸,初云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被那惊艳的回眸一笑劈的是目瞪口呆,想起要追之时,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绿郁之间,只留下一阵空灵飘渺的轻柔之声:「我叫凤凰儿。」初云咋了咋舌,摇头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尤物,如果能娶回家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肯定比那母老虎要强上千倍万倍。」话音刚落,竟然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啊’的一声大叫,赤条条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第六章初云一脚被人踹在了屁股上,赤条条的飞出了四五米远。他吃痛的猛咳几声,吐掉嘴里的杂草,刚想开口骂人,回头却见一俊俏少年,满脸怒容的站在后面,身着素色绣纹锦衣,脚穿黑色武生靴,一抹纶巾将长发束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庞精緻俊俏,似乎在哪里见过。初云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住下巴,脑袋微微扬起,摆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心中琢磨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也难怪初云觉着眼熟,其实这少年便是他的妻子乔装改扮而成。沈淑君见他赤身裸体的摆出这么一副古怪的样子,尤其是不小心瞄到了他身下的那根又粗又长硬的发紫的肉南傍国,脸颊不由的一阵羞红,急忙转身,跺脚斥道:「你能不能先将衣服穿上!」初云白了她一眼,嘟囔了句:「都是大老爷们,还害什么臊。」他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套在身上,眼角余光瞥见满地的死屍,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沈淑君面前拱手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沈淑君低头玩弄手指,正在想着心事,他突然又挺着根大肉棒跳了出来,惊的急忙双手掩面,跺脚转身,娇声斥道:「你怎么还不穿上衣服?」初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少年做出一连串少女的动作,心中暗道:这小子武功虽好,却是个娘娘腔,可惜了。他三两下穿好了衣服,笑道:「大侠可以转身了,衣服都穿好了。」沈淑君臻首微侧,透过指缝瞄了一眼,见他确实穿戴整齐,这才放心的转过身来。初云再次瞧见她那张熟悉的俊脸,不禁又是一阵疑惑,真的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他聪明归聪明,可却少根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扮成男人来追赶他。沈淑君见初云脸上满是疑惑,眼神游移不定,生怕他识破自己身份,连忙拱手说道:「在下…」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变声,急忙粗声粗气的说道:「在下告辞,后会有期。」说一声便要纵身跃起,初云急忙伸手将她拉住:「哎哎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说飞就飞。」沈淑君楞道:「还有事么?」初云笑道:「大侠今日救我一命,我李初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不如我们去前面镇上找家酒楼,让我好好答谢大侠的救命之恩。」沈淑君冷冷道:「不必了,今后小心一些便是了。」说完之后,心中不禁一怔,自己怎么会关心起他了?初云笑道:「要的,要的,在下一人孤身上路,难免会招来贼人,如果大侠走了之后,那群黑衣人再来怎么办?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大侠再陪我走上一路,过了这无人之地,到了集市再做告辞也不迟呀。」沈淑君原本想辞了他便回家去,听他这么一说,觉着也有些道理,以爹爹的性格,不会只派一波人来的,再陪他走上一段也未尝不可。她刚要答应,转念又想,自己为什么非要保护他呢?白嫩的脸颊不由的一阵晕红,咬牙跺脚自又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像,瞧的初云连连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投错了胎,如果是个女儿,指不定要迷死多少男人。沈淑君背过身去暗自娇羞,初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擡手准备将寸金若梦插回头上,他猛的一愣,回想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娇媚的大姐姐喊出的那句‘寸金若梦’,心中不禁犯起了疑惑,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就在初云苦思冥想之际,沈淑君转身斥道:「你发什么楞呢,还走不走了。」初云急忙笑道:「走走走,这就走。」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物,再也不去想那些想不清的麻烦事了。他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便去树下牵那匹白马,沈淑君走到死屍中间,悄悄的扒开几人脸上的黑纱,心中暗道: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带头的是谁呢?初云骑着白马来到她身旁,笑道:「大侠可有坐骑?我们要同乘一匹马么?」沈淑君将一根纤细的手指弯曲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林间立时传出一阵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便见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最后停在沈淑君的身旁,微微弯下身子,用长满鬃毛的颈子蹭了蹭自己的主人。沈淑君翻身上了大马,拍了拍它的脖子,柔声笑道:「大哥,我们就再陪着这个笨蛋走上一路吧。」初云倒不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只是诧异的笑道:「你叫它什么?大哥?」沈淑君拉住缰绳,挺直了身子,哼道:「它就是我大哥,你有意见吗?」初云失声笑道:「你可真有意思,和一匹大马结拜兄弟,它能听得懂么?」沈淑君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大哥,踢他。」黑马似是听懂了主人的吩咐,猛的擡起前蹄,嘶鸣一声,吓得初云险些从马鞍上跌了下来。沈淑君冷笑道:「你如果再敢嘲笑我的大哥,我就真让它踢死你。」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赔笑:「不敢了,不敢了。」两人骑着各自马儿慢悠悠的沿着林间小路向前行进。走出一段,初云猛然想起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扭头便道:「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沈淑君牵着缰绳,白嫩的俏脸微微扬起,一双妙目瞅向一旁,犹豫了下冷冷回道:「我叫素云飞。」「你是骑着仙鹤来的吗?」沈淑君蹙眉一怔:「什么?」初云也是蓦地一愣,急忙用手捂嘴,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两人就这么骑着马儿溜溜达达的漫步在悠长的小路上。突然之间多出一个夥伴,初云心情异常开朗,手指林间景色,不停的说笑,而沈淑君多是以一声冷哼回答。原本过了这片树林就是一个集市,可两人走来走去,却总也走不出这片林子。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周围不时传出猫头鹰怪异的啼叫声,再加上前方那深不见底的幽暗,沈淑君的眉头慢慢的凝了起来,问道:「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走不出林子?」初云一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沈淑君惊叫一声:「你不认识路?」初云笑道:「我怎么会认识路呢?见你一声不吭的直往前走,还以为你知道路呢,我也没感多问。」沈淑君被他气得牙根发痒,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牵着缰绳的两个小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现在怎么办?」初云笑道:「找个地方生堆火,如果怕野兽就睡树上。」沈淑君瞧了瞧周围的景象,冷声喊道:「不行,不能睡在这里。」初云失声笑道:「荒郊野外的,难道还想睡在龙凤床上,再找几个小妞暖暖被子?」沈淑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素手一扬,马鞭子狠狠的向他抽了过去。幸亏初云反应够快,仓皇低头闪躲,这才幸免于难。沈淑君指着他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你的命。」初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心说:这家夥可真是开不得玩笑,人又凶巴巴的。算了算了,虽然他武功高强可以当个保镖,但和这样的人一同赶路可真是无趣的紧,等到了集市还是尽早和他分手罢了。两人又走一会儿,天色已然大黑,月亮虽然皎洁明亮,可林间却是昏暗无比,只能依稀看清周围情况。初云突然勒住缰绳,翻身下了白马,沈淑君问道:「你干什么?」初云道:「我看这块地方不错,就在这儿安营紮寨吧。」沈淑君听他说要睡在这里,急忙侧目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眼睛的点点亮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虽然这些日子跟在他身后都是露宿荒野,可却也没有这般恐怖渗人。眼见初云从地上扒了些干柴,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火,沈淑君急忙喊道:「不许在这儿紮营,向前走一阵子再说。」初云擡头道:「这地方不错,地方开阔树又高大,再向前走说不定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了。」沈淑君耍赖般的喊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快点上马。」初云见他再次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嗔模样,想要出声嘲讽,但想起她古怪的脾气,而且又救过自己性命,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得翻身上马。两人加快速度在幽暗的林间小路疾驰着,阴森怪异的树木一株株的被甩在身后,眼见奔了这么半天前方依然漆黑一片,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野兽咆哮,沈淑君的心简直快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之间,初云勒住缰绳,手指左边方向激动的喊道:「快看,快看,有亮光!」沈淑君顺着他手指方向翘首望去,果然在黑暗之中看到点点亮光,似是灯笼悬挂半空。初云一边调转马头,一边笑道:「真是点子正,这地方都能让我们找到投宿的地方。」沈淑君望着那点点亮光思绪片刻,急忙喊道:「先等等。」初云扭过头来:「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想睡在野外么,正好有户人家,不是应该高兴么?」沈淑君道:「这样的树林子里孤零零的立着一栋房子,难道你不觉着有古怪吗?」初云笑道:「你这人真是想太多了,露宿野外你嫌弃,好不容易见了户人家,你又犯疑。怎么,你还怕那是什么妖精变的?」沈淑君见他没有丝毫惧意,而自己却是心跳加速、手心冰凉,心下不禁有些羞愧难当,急忙挺直了身子,硬着头皮说道:「我会怕么?去就去,即便是什么妖精鬼怪变的,我也要去住上一晚。」两人骑着马儿向前走了几步,初云毫不在意的笑道:「说到妖精,我倒希望那里住的是狐狸精。云飞兄你不知道,假狐狸精我见得多了,一个比一个骚,不过真狐狸精我还真没见过呢。哎,云飞兄,你希望屋子里住着什么妖精?牛头马面,还是山精地怪?」沈淑君原本就已经怕的瑟瑟发抖了,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惊胆战起来。初云见她不理睬自己,想了想,突然大叫一声,惊得沈淑君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我知道了,你一定希望里面住着一条大蟒蛇,对不对?」沈淑君闻言娇躯一颤,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双目紧闭,好半天才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初云果然乖乖将嘴闭上。不多会儿,两人来到了亮光处,这是一栋精緻宽绰的大宅,门前空地平整,四周高墙围绕,整个庄园孤然傲立在林间深处,是显得有些另类。两人擡头望了一眼,只见高杆上挑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鲜红的狐字。初云兴奋的喊道:「原来这家人真的姓狐,就不知道是不是狐狸精变得?」说着他翻身下马,迈步就要上前叫门,沈淑君急忙喊道:「你先等等!」初云扭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怎么了?」沈淑君吱吱呜呜的说:「咱们…咱们还是…还是…走吧,这里看起来古古怪怪的,有些渗人。」初云恍然,指着她笑道:「哦~!原来你害怕了!」沈淑君双腮一红,嗔道:「谁害怕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抽你嘴巴。」「不害怕就叫门。」初云砸了砸嘴,转身走到大门前,伸手握住门环啪啪敲了两下,声音在漆黑的树林里隐隐回荡,显得异常清晰诡异。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应门,初云又敲两下,还是没人应门,就在他准备第三次敲门之时,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竟然毫无先兆的打开了。初云一怔,定睛向内瞧去,透过昏暗的灯光,只见一个美妇人站在门内。那妇人年约三十来岁,乌黑靓丽的秀发在头上挽了个髻子,一张白嫩如雪的俏脸,眼角微翘、笑意盈盈,星眸流转、顾盼生辉,嘴角一点黑色美人痣,更显妖娆妩媚。修长的身材苗条匀称,肌肤白嫩,欺霜赛雪,绿色褙子下面露出一抹红色亵衣,傲人的酥胸挤出一道肥嫩的乳沟,长裙及地,轻掩粉色花鞋。浑身上下似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实则却是骚媚入骨,勾人魂魄。初云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嘴巴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妇人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白癡相,左手牵着衣袖,右手掩口微微一笑,嗲声嗲气的问道:「这位小官人怎么了,奴家就这么可怕么?」初云这才反应过来,暗吞一口口水,摇头笑道:「哎呀呀,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狐狸精。」那妇人玉手掩口,癡癡笑道:「小官人这么爱说笑,奴家姓狐,却又不是狐狸。」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好像美人在枕边轻吹香风一般,听的初云骨头都快酥了。沈淑君见自己丈夫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毫不遮掩的打情骂俏,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气恼,就连先前的恐惧都被丢在了一旁,冷哼一声:「你们还有没完了,想要说到什么时候?」那妇人瞅了一眼马背上的沈淑君,立马将脸转向一旁,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似轻蔑又似不屑,气的沈淑君咬牙切齿,眉头紧蹙。初云拱手笑道:「这位姐姐,我们兄弟二人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可否在府上借宿一宿?」那妇人马上露出一副娇媚的笑脸:「当然可以,你就是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姐姐也不会嫌弃。快进来吧。」说着给他让开一条道路,初云回身牵马走了进去,妇人指着院内的一棵梧桐树说:「弟弟将马拴在树上吧。」初云忙笑着答应一声。沈淑君从马上跳了下来,拉着缰绳向内走去,路过她身旁时问道:「我的马拴在哪里?」那妇人马上收起笑容,冷冷说道:「我管你拴在哪里,随便找棵树拴上不就行了。」说完妇人关上院门,头也不回向内走去,只留下沈淑君站在院子里,气得娇躯微颤,咬牙切齿。各自将马匹拴好,跟在那姓狐的美妇人身后向宅子内走去。那妇人走起路来轻摇慢摆,好似柳絮摇曳,眼角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初云撇去,轻咬下唇,眼神暧昧,娇滴滴的真似个狐狸精一般。初云癡癡的跟在她身后,沈淑君冷哼一声,黑着小脸将头扭到了一旁。三人走了一会儿,沈淑君突然问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你一人住么?」妇人道:「是呀,父母早亡,夫婿又常年在外经商,所以这宅子里只有奴家一人。」话语间充满了暧昧之意,虽是同沈淑君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向初云飘了过去,嘴角挂着浅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地,瞧得初云心肝直跳。沈淑君冷哼一声:「怎么连个下人也没有?」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瞧着她:「莫不成真将奴家当做狐狸精了?」说完之后咯咯笑了起来,娇躯摆动、花枝招展,真担心她将那纤细的蛮腰笑的折了。沈淑君秀眉一蹙,冷冷的瞧着她,初云却觉着下体有股热意升起,胯间那物蠢蠢欲动。妇人突然停止了笑声,向前一步伏在沈淑君的耳边,娇滴滴的说道:「放心吧,即使我是个狐狸精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小妹妹。」沈淑君猛的一颤,没想到对方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尴尬的小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妇人转身继续向内走去,初云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同伴,心中好奇,到底说了句什么,竟然惊成了这样。三人到了前厅,妇人将他们让到座位上,媚笑道:「二位先坐,奴家去准备些酒菜。」妇人离开之后,沈淑君凑近低声说道:「这女人甚是古怪,我们需多加小心才是。」初云双手交叠塞进袖口里,微微一笑:「我倒不这么认为。」沈淑君怒道:「别见了漂亮女人就跟没了魂儿似地,这么大的宅子就她一个人住,而且还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子里,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初云笑道:「云飞兄,我比你懂女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比你了解多了。」沈淑君瞧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的身子直颤,拳头一握,狠狠说道:「迟早死在女人手里。」初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过不大会儿,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媚声说道:「二位小官人,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初云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沈淑君望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下脚,也无奈的跟了过去。三人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内,屋中摆着一个圆桌,上面铺着鲜红绣花的台布,大大小小摆着十几样的菜式,有肉有素,有酒有汤,甚是丰盛。两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进来之后便不由的暗自咽起了口水。妇人素手一摆,媚声笑道:「二位请坐。」初云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淑君有些犹豫,偷偷望了妇人一眼,见她也在瞧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挑衅般的意味,不禁粉拳一握,坐在了初云身旁。妇人拿起酒壶,一手撩起袖口,优雅妩媚的替二人各斟一杯,再替自己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媚声笑道:「奴家这里平日无人来访,酒菜粗鄙了些,还望两位小官人不要见怪。」初云端起酒杯,起身迎道:「姐姐哪里话,能在此间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已经是难得了。」妇人笑了笑,将目光移到了沈淑君身上,沈淑君见她再次挑衅般的望着自己,便赌气的举起了酒杯,相撞之下,一饮而尽。再次落座,初云笑问:「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妇人笑道:「奴家姓狐,人称媚娘,至于弟弟想要如何称呼,请自便吧。」「媚娘,媚娘…」初云嘟囔了几句,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眼狐媚娘,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当真是媚态重生,心中不禁暗道:这名字果然起的贴切,他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只怕没有少戴。两人说说笑笑的吃了片刻,沈淑君绷着张小脸坐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媚娘起身笑道:「时候不早,奴家要去休息了,这宅子大得很,两位小官人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房,请自便吧。」狐媚娘摆动腰肢走出了房间,临了倚在房门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挑逗之意,初云就好像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待她离开之后,沈淑君开始说话,意思不离这里古怪、女主人古怪云云,而初云心里满是狐媚娘那娇滴滴的俏模样,还有临走时对自己的娇媚一笑。「你听到了没有?」沈淑君见他心不在焉,不禁娇喝一声。初云这才醒悟过来,端起酒杯,沖她笑道:「云飞兄,喝酒,喝酒。」沈淑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鼻孔中喘着粗气,最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沈淑君又喝了一会儿,觉着有些乏困,便催促着初云。两人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沈淑君很自然的关门说道:「老规矩,你睡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急忙望向初云。此时初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狐狸精般的狐媚娘,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什么。沈淑君见他脱掉外套坐到床上,伸手就要去脱靴子,急忙问道:「你做什么?」初云一怔:「当然是宽衣睡觉,难道还要练功不成?云飞兄,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沈淑君俏脸一红,伸手拽着他摔到了一旁,斥道:「房子这么多,干什么非要住在一起。」「大老爷们…」初云嘟囔了句,拿起外套走了出来,关上房门,暗自嘲笑,真是个娘娘腔。沈淑君待丈夫离开之后,盘腿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便运起体内真气,强压心头怒火。片刻之后,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顿时觉着通体舒畅了许多。沈淑君屏息收气,长舒一口,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怎么自己的功力进步这么快,自那天之后,当真是一日千里。想起被初云强行夺取贞操之事,沈淑君心中不禁又羞又恼,翻身钻入了被子里。初云走到院子里,望着当空皓月,背手溜达了几步,然后坐在了石凳上。想起白天那位凤凰姐姐,又自犯疑,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呢?想起了那婀娜多姿,恍如仙子下凡般的凤凰姐姐,脑子又不自觉的转到了这座宅子里那狐狸般的女主人身上。就在这时,身后回廊里忽然人影闪动,初云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袭纤细娇媚的背影拐进了一间房内,片刻之后,那屋子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初云心中不禁一跳,犹豫半晌,起身跟了过去。初云趴在窗边,手指沾了些口水,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个洞,凑近向内望去,只见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两只素手解开绿色褙子,轻轻褪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脂的后背。初云心里扑通一跳,这女子不正是狐媚娘么。再看旁边放着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她干什么?大半夜的要洗澡?只见狐媚娘纤细的手臂往上一扬,将褪下的绿色褙子轻轻挂在了屏障上,优美的姿势好像故意做给旁人在看,然后两只白玉般的素手向后一伸,拉住结扣两端的细绳轻轻一拽,那艳红色的肚兜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窗外的初云只感一阵口干舌燥,唇上一阵湿润,竟是鼻血流了出来。狐媚娘解开腰间挂扣,黄色的罗裙倾泻而下,堆在了地上。初云惊讶的发现,她的裙下竟然什么也没穿,两个圆润翘挺的大白臀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柔美的曲线在那纤细的腰间轻轻一弯,分而勾勒出酥软丰满的胸部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是摄人心神、勾人魂魄。狐媚娘并没有急着入浴,臻首微侧,向后瞅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解开头上的发髻,乌黑柔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紧接着用手撩起发根轻轻一扬,秀发漫天飘散,与凝白耀眼的背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初云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胯间肉棒早已坚硬如铁般的翘了起来。狐媚娘似是很满意窗外男儿的反应,擡起修长的右腿跨入木盆,随着一阵水声,整个身子没进了水中,只留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外。初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的望着屋内美景,耳边除了阵阵蟋蟀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原是狐媚娘撩起一汪清水,粉臂一扬,继而哼起了小曲。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小曲,似嗔似吟,绵绵软软,好像情人枕边耳语一般,说不出的好听,直听的窗外男人如癡如醉,忘了身在何处。狐媚娘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曲,不时还要撩起盆中浴水,就这么足足洗了半个时辰,窗外的男儿也足足看了半个时辰。院中突然刮来一缕凉风,吹得初云猛一激灵,起身打了个寒战,然后趴在窗前继续偷看,可屋内除了蒸蒸雾气之外,哪里还有美人身影?初云心中后悔,紮眼间的功夫竟然出来了,没有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真是可惜。就在他暗自恼怒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惊的他猛一回头,发现竟是重新穿好衣衫的狐媚娘一脸媚笑的站在身后。狐媚娘娇声笑问:「小官人,半夜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初云尴尬的笑了笑,向院子里迈了几步,双臂张开扩了扩胸,义愤填膺的说道:「小弟我…我心忧黎民,梦担社稷,一想到当今朝廷腐败无能,天下黎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便感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狐媚娘细指掩口,咯咯一笑:「原来小官人还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奴家也是心中有事,夜不能寐,不如这样,趁着这良宵美景,你我二人在院中饮上一杯,花前月下相互排忧解愁,你看如何?」初云想也没想便大叫一声:「好~呀~!这个主意好呀!」狐媚娘沖他一笑,媚声说道:「那你先在院中稍等一下,奴家就去备些酒菜。」说话间转身出了小院。初云搓着双手,激动的坐到了石凳上,右脚脚跟不停点着地面,心中开始一遍遍回想着狐媚娘刚才那番话语。不禁暗自猜测:她是什么意思?她在勾引我么?过了片刻,狐媚娘端着酒菜轻摇慢摆的回到了小院。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拿起酒壶给两人杯子里各自斟满,然后一手撩着袖口,一手举起酒杯,媚声说道:「奴家先干了这杯。」初云癡癡的望着面前的美妇人,她的双眼微微上翘,总是半眯半睁,如同时时在对着你媚笑一般。其实要说样貌,她也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可俊美的脸蛋被唇边那颗黑色美人痣点缀之后,整个人便真似那狐狸精变的,妖媚迷人,摄人魂魄。狐媚娘笑道:「小官人怎么不喝?」初云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狐媚娘又替他满上,笑问:「奴家有一事请教,你和另外那位小官人是什么关系?」初云笑道:「啊,我今日路遇劫匪,云飞兄出手相助,我们是也是刚刚才认识的。」狐媚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小官人这是要去哪里?」初云道:「不瞒姐姐,我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狐媚娘举起酒杯,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官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魄力,奴家敬你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葱绿色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半截莲藕般的玉臂,瞧得初云口干舌燥,心中直痒。他突然惊奇的发现,眼前美妇人的绿色褙子下面,好像是空空的,那艳红色的亵衣不知道去了哪里,只露出一道肥白软腻的乳沟。再加上她刚刚出浴,皮肤经过月光一耀,真似乳酪一般又光又滑。狐媚娘问一句便喝一杯,而初云却几乎没有听到她在问些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搭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子。狐媚娘见他心不在焉,便说:「今日晚了,奴家要休息了,小官人也早些睡吧。」初云一惊,站起身来刚要出声挽留,哪知狐媚娘手抵前额,突然一阵眩晕,脚下不稳身子一斜软在了他的怀里,伴随而来的便是阵阵花香。初云只觉怀中女子软腻温香,好似无骨,心中不禁‘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狐媚娘‘嘤咛’一声,挣紮着想要从他怀中起来,却好像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一般,刚刚擡起一点,身子一软再次倒在了他的怀里。初云只觉着说不出的受用,两只手不自觉的搂在了她的粉肩之上。「扶姐姐回房。」狐媚娘双眼微闭,脸上表情似嗔似笑,哞中自是万种风情。初云被她这副媚样搞得欲火中烧,只觉胯下肉棒肿胀如铁,猛喘几口粗气,蓦地贴在了她那嫣红的樱唇上。「呜~!嗯~!」狐媚娘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发出一阵似嗔似吟的声音,听的初云更是兽欲大发,迫不及待顺着她那绿色褙子的敞襟处,将手探了进去。她果然没有穿里衣,入手皆是肥滑软腻的乳肉,忍不住的挤压捏揉起来。「嗯…嗯…」狐媚娘被他这么一通胡来,非但没有生气,喉咙里反而发出暧昧的呻吟,两条粉臂顺着他的后背轻轻下滑,一直到了健硕瓷实的臀上,两根细指顺着臀缝向内一探,初云仿佛全身过电一般,只觉一阵酥麻袭来,肉棒竟然又硬一圈。她浑身上下又软又弹,脸上却是一副妇人媚态,初云还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女子,兴头更是大起,猛的将她按在了石桌上。狐媚娘娇喘一声,只听‘咣当当’一阵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初云将她压在身下,低头瞧着她那张妖媚般的脸蛋,狐媚娘‘咯咯’一笑,咬着下唇,轻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初云只觉一阵头皮发紧,颤巍巍的笑道:「当然是要干你。」说着一把撩起她的罗裙,将手探了进去,惊异的发现里面非但没有任何衣物遮体,而且玉蛤口上竟然早已浸满了水渍。初云急忙将手收了回来,放在两人中间,手指分开拉出道道淫糜细丝,不禁得意一笑:「还要装么?」狐媚娘双颊满是红晕,咬着下唇把脸别到一旁,一声嘤咛,将眼轻轻闭了起来。他将淡黄色的罗裙完全撩开,只见两条肥美修长的大腿之间那条紧闭的蜜缝处早已是泛滥成灾,粉阜上的阴毛乌黑油量,挂着淫腻的水珠,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妖媚惑人,一颗娇嫩至极的阴蒂肉珠露在唇外,而那玉蛤也正自微张,湍湍向外吐着淫水。再瞧一眼身下美妇,只见她双目微闭,轻咬手指,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初云身子向上移了移,双手抓住上衣襟口用力一扯,那对雪腻硕大的美乳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上下轻晃几下,两粒红润葡萄早已翘理而起,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妖艳的柔光。初云暗吞口水,张嘴将一粒葡萄含入口中,舌头绕在上面又舔又允,惹得美妇人娇喘连连,两只素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他的头上,闭目呻吟:「小冤家…头次见面…便来欺负姐姐…」初云哪管那么多,口中按着乳头,双手放在乳上又搓又揉,玩了片刻起身将裤子褪到小腿处,两手放在她那修长白嫩的大腿下,向两边用力一拉,那肥美玉蛤便门户大开,正对肉棒一收一缩。狐媚娘睁开双眼向下瞄了一眼,惊歎道:「好…大呀…」初云不禁一阵得意,双手抵住两条大腿,将她的身子往上推了推,让她雪臀悬在半空,紧接着肉棒向前一探抵在玉蛤上,只觉龟头被那两片花唇又缩又允,好不快乐,身子不由的一振,用尽浑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哎呀~!」狐媚娘上身一弓,黛眉紧蹙,娇喘一声,似痛苦又似呻吟。初云只觉自己进到一处又温又暖、又滑又腻的肉洞中,层层叠叠的软肉如潮水般不断的挤压着肉棒,尤其插到穴底之时,一团软肉像张小嘴一般,含住硕大的龟头轻轻一允,爽的他浑身一颤,竟然生出一股射意。初云急忙稳住,肉棒插入穴中不敢移动寸许。狐媚娘娇喘片刻,两条莲藕般的粉臂搂在他的脖子上,嗔道:「你个小坏蛋,只顾自己爽快,却不管姐姐死活。」初云喘道:「我怎么不管姐姐了?」狐媚娘将下身向上拱了拱,咬着下唇媚声嗔道:「那你怎么还不动动。」初云被这媚态搞的心跳加速,急忙抄起她的大腿,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然撞了回去。「啊~!」又是一声娇吟。速度渐渐加快,力道也一下赛过一下,而且初云最喜玩弄女人花心,十下里倒有九下是追着花心去的。硕大龟头顶在娇嫩花心上的感觉,直爽的狐媚娘娇躯乱颤、呻吟连连。「啊~!小冤家…你可…真会玩…啊…又大…又…姐姐还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哩…哎呦~!慢一些…慢一些~!」蜜穴中喷出的阴液越来越多,被肉棒带进带出,发出‘呱唧呱唧’的淫媚之声,仿佛是在为两人助兴一般。初云玩的都是少女,最多也就是怡红院里那些假惺惺的女子,哪曾遇到过这般极品妇人,其实他的身边也有这样女子,却只能看不能吃,因为那是他的亲娘。一想起自己娘亲,初云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肉棒竟然又硬半分。顺手抄在她的臀下轻轻一擡,然后将那两条修长大腿抗在自己肩上,飞快的挺动肉棒,疯狂发泄着体内的熊熊欲火。狐媚娘那丰满匀称的娇躯瞬间被顶的上下摇晃,口中更是娇喘连连。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大开大合,谁也不肯认输。白玲珑躲在树上,望着儿子与那狐狸般的妇人胡天胡地,脸色绯红,下唇轻咬,心中暗自骂道:这个小混蛋,总有一天死在女人手里。她赌气的将身子转向一旁,可狐媚娘那妖媚的娇吟声却不断传入耳中,她用双手捂住耳朵,两人交媾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下面两人做的如火如荼,白玲珑感觉两腿间的蜜穴里渗出丝丝蜜液,她又羞又气,却不由自主的将手探进裙内,手指按在娇嫩的花蒂上,轻轻揉了几下。突然间,她的娇躯一阵猛烈颤抖,心中羞愤难当,暗自骂道:白玲珑啊白玲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下贱?而且还是看着自己儿子与别的女子…绣花鞋内白嫩的纤纤玉足在面前晃得眼花缭乱,初云越顶越快,眉头紧锁,脸色沉重,似乎到了关键时刻。「啊~!哎呦~!小冤家~!小坏蛋~!你…太狠了…太会玩了…啊~!姐姐…要丢了…啊~!再快些!再快些~!啊~!要去了,要丢了…」原本狐媚娘懂那闺房秘术,却为讨他欢心,故意不用,想要先丢一次,让他尝些甜头。谁知就在她即将丢精之时,肉南傍国突然拔了出来,那种空虚寂寞,不上不下的感觉好生难受。狐媚娘擡头向初云望去,一脸哀怨的表情,娇喘着问道:「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拔出来做什么?姐姐就要到了,再来几下。」初云将她两条白皙大腿从自己肩上放了下来,尴尬的笑道:「不行了,我从刚才就一直憋着泡尿,再不放出来就该憋死了。」狐媚娘只觉着又气又好笑,半天才指着一旁说道:「茅厕在那边,快些去吧。」初云将裤子一提,尴尬的跑了过去。狐媚娘平了平气息,慢悠悠的从石桌上站了起来,放下罗裙整好衣服,坐到石凳上,冷冷说道:「有胆进庄,无胆现身么?」话音未落,一袭轻纱白衣便从树上飘落而下,白玲珑向前买了两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冷冷问道:「你既然知道我躲在树上,为何早不出声?」狐媚娘转过头来,见身后女子白衣如雪,身材婀娜纤细,凹凸有緻,半面俏脸虽然遮在白纱之下,可单看那双明眸妙目也知她绝非庸脂俗粉,心下不禁有些嫉恨起来,玉手掩口,咯咯一笑:「我干么要出声,你躲在树上瞧我们的好戏,我却也在这里瞧你的好戏。怎么,他是你的小情人么?」「你…」白玲珑不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满面红晕,又羞又气,不知该如何反驳,僵了半天才冷冷说道:「如果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全家陪葬。」说一声,玉足猛的一蹬,人已跃出院外,蓦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狐媚娘轻哼一声,这时初云也从茅厕跑了出来,见她端坐在石凳上,便双手轻搂粉肩,献媚的笑道:「姐姐,咱们赶紧再来吧。」狐媚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都退下来了,还怎么来?」初云笑道:「不怕,不怕,我再让姐姐上去不就成了。」说完抱起她就往石桌上放,狐媚娘急忙道:「等一下,让我来。」初云狐疑的将她放了下来,狐媚娘双脚着地,转身背向他,上身一曲,两只素手按在石桌上,丰润的园臀向上一翘,回过头来沖他眨了眨眼睛,媚声笑道:「就这么来吧。」初云被她的模样逗得简直爆炸了,胯下肉棒瞬间硬了起来,一把将她的罗裙撩到腰间,龟头顶在蜜穴上,贴着雪股,轻轻一推,挤开肉穴重新插了进去。「嗯~!」狐媚娘双目微闭,臻首一扬,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声。紧接着初云双手紧攥纤腰,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猛烈抽插,穴中嫩肉挤着肉棒,这般姿势让蜜穴显得浅了许多,几乎下下到底,即使揉进穴心还有大截南傍国露在外面。「嗯~!嗯…慢一点,哎呦,好弟弟,慢一点…啊~!快…快…姐姐又快了…」初云喘气道:「姐姐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倒给个准话呀。」「嗯…啊…快…快,再快些…啊…哎呦,美死姐姐了…」玉蛤中喷出的蜜液越来越多,顺着两人大腿流了一地,泛起一阵阵淫糜之味。插了百十来下,身下妇人虽然娇喘呻吟不断,却没有半点丢精的意思,初云心想,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平常女人被我这般折腾,早就丢的不能再丢了。肉南傍国在蜜穴中急速抽插,两片粉红色阴唇被揉进去又被带出来,转眼间又是百十来下过去,一向自信的初云竟然隐隐有些丢意,急忙稳住阵脚,放慢速度深深的吸了口气。狐媚娘正在寻着快乐,忽然觉着肉棒抽插又慢了下来,扭过头来嗔怪的瞪着他:「你又怎么了?」初云道:「姐姐好厉害,你还没丢,我都快丢了。」狐媚娘道:「你赶紧再来几下狠的,姐姐这就丢给你。」初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狐媚娘道:「姐姐说的,你倒是快些呀。」初云将肉棒慢慢拔到穴口,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啊~!」狐媚娘只觉花心被那龟头撞得又酸又痛,身子不禁向前一探,脚尖也跟着点了起来。初云发了疯似地,大声嚷道:「我干死你,干死你!」「啊~!啊~!啊~!」狐媚娘上身完全趴在了石桌上,轻咬手指,两个脚尖勉强点着地面,被身后男人撞得不停颤动。穴内嫩肉急速收缩,每次到底时,娇嫩的花心也会张嘴轻咬一下龟头,这么狠狠的插了十来下,初云竟然有些忍不住了,可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丢脸,急声问道:「姐姐你还不丢么?」「要丢了,要丢了,再来几下,啊~!」初云闻言干脆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掐着她的纤腰,使出吃奶力气,不仅下下到底,而且龟头还会顶着花心向下一陷,这下可真要了狐媚娘的亲命,她感觉穴底花心好像快被撞开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正如潮水般呼啸着向她席卷而来。「啊~!啊…啊…丢了…丢了…啊~!」狐媚娘终于仰头长吟一声,十指紧扣石桌,雪背弓起,纤腰抽搐,肉穴阵阵紧缩,一股股暖暖的液体自穴心中漏了出来,正正的浇在了龟头上,爽的初云也是一声闷哼,精关一松,将又浓又稠的精液丢进了穴心深处。巅峰过后,狐媚娘软软的趴在了石桌上,喘着香气对他笑道:「弟弟玩够了么?」初云只觉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坐到了石凳子上,喘气道:「姐姐还行么?」狐媚娘轻轻咬了咬下唇,媚声笑道:「让姐姐歇歇,过会儿咱们继续。」初云刚要答话,只听庄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吼:「狐媚娘,你给姑奶奶滚出来,不然放火烧了你的庄子!」两人一怔,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庄外火光沖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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